“原來如此!”
張信隨手翻了翻謝莉爾整理的捐款名單,發現果然就如后者所言。那些捐贈金額較多的,無不都是之前兩個月,主動與威嚴集團拉開距離的家伙。
既然站錯了隊,那自然就該付出代價。
而這多出來的二十四億資金,無疑更有利于他下一步在營州星域的步驟與行動。
這讓他略有些后悔,可能之前制定酒會邀請名單的時候,過于嚴格了。如果能再多放一些人進來,說不定還可以多籌集幾億資金。
“之前制定的黑名單,還有這幾位。”
張信隨手在這張電子文檔中的幾個人名上畫了畫:“一個月時間內,我要讓他們破產,或者身敗名裂,能夠做得到嗎謝莉爾?”
這些家伙,吃著他們神威張氏的飯,卻三心二意也就罷了。在他給了機會之后,居然還如此吝嗇,不舍得花錢消災,這是當‘張長治’這個二世祖,會心慈手軟嗎?
“如果能夠動用整個財閥的資源,那么在正常的情況下,是可以辦到的。可我們還不知道,您的敵人會否助他們一臂之力,力度如何。”
謝莉爾挽了挽耳前的發絲,神色自信:“不過我有十成的把握,讓他們在廣成星域沒有立足之地。”
“這就足夠了,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還留在神庭星。”
張信滿意的一笑,隨后就大步往前,走到了神威山莊的大門處站定。他這可不是要送客人離去,而是要等待兩位客人。
——今日參與慈善晚會的賓客,盡管也有一些家世實力都很不俗的大人物,可還遠不足以讓他這個威嚴集團的董事長另眼相看。
也就在大概三分鐘之后,一支由100多輛磁懸飛車與軍用裝甲防護車組成的浩蕩車隊,緩緩停在了神威山莊的門前。
隨著最中央的那輛加長版豪車放下階梯,一位氣質如鷹一般冷厲的中年,當先走了下來。后面還跟著一位一身軍裝打扮,年貌約在四十歲左右的,身軀魁梧異常的人物。
前者正是他之前有過數次視頻交流的克勞德·德·韋爾頓,而后面那位,張信也見過他的3d照片,那正是聯邦安全局的另一位副局長施鎮國。后者軍人出身,退役前曾有著中將軍銜,此人也一直都以此為榮。
張信前迎數步,與克勞德握了握手,面上滿是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這次本該是晚輩前往船埠迎接兩位才對。可這邊的慈善晚會早就在媒體上公開了,幾個慈善機構也很期待,我身為主人,也不好缺席,實在對不住。”
克勞德聞言哈哈大笑,給了張信一個親密的擁抱:“沒必要為此道歉的長治,按照古人的說法,我們這叫做不速之客。沒有事先約定就匆匆趕來,怎么能怨主人招待不周?何況以我們兩家的關系,實在沒必要這么客氣。”
張信此時,卻已把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施鎮國,同時伸出了右手:“您好,中將先生!歡迎光臨神威山莊,希望您能賓至如歸。”
施鎮國則先以審視的視線看著張信,之后就莞爾一笑,也用力握住了后者的手:“張先生您好!貴家這座山莊,可是早在萬年之前,就以風景絕佳而聞名聯邦。能到這里做客,施某不甚榮幸。”
當三人在山莊內部的某間書房內分賓主坐下之后,施鎮國就直接進入了正題:“張先生,這次我是奉我們撒切爾局長的使命而來,想要詢問先生,關于神庭金融中心的那場風波,你要怎樣才肯罷手?”
“罷手?”
張信神色不解:“抱歉,我不懂施局長這句話的用意。神庭金融中心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何來罷手之說?”
“可這幾天以來,媒體上針對此事的討論,不但沒有半點降溫的跡象,反倒還有擴大波及面的趨勢。”
施鎮國神色冷然道:“我們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這件事上興風作浪。我猜貴公司,為了收買這些媒體,至少已經花費了十二億聯邦幣?”
張信不由瞇起了眼睛,目里面透出了不滿之意:“施局長,有句話叫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如果你們聯邦安全局,有查到我們收買媒體的證據,大可以訴之法庭,或者直接逮捕問罪。可如果是這種無端的指責,我是不會接受的。”
施鎮國氣息一窒,一聲輕哼。要說證據,他們怎么可能有證據?
威嚴集團的人也沒有可能直接收買,只是灑出大量的金錢,給予這些媒體更多的廣告合同而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心知肚明!我只是想說,如果任由這輿論風向,繼續惡化下去,會影響聯邦安全局在人民眼中的形象,這對安全局的絕大多數職員是很不公平的。我希望張先生,您能夠即刻停止這樣的舉動。”
“可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中將先生,如果不是你們聯邦安全局做事情有疏漏,又怎么可能會發生神庭金融中心這樣的事情?那些新聞媒體與政論節目,又哪來的那么多的舊賬可翻,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彈藥攻擊你們聯邦安全局?”
張信悠然自得的拿起了一個蘋果,放到嘴邊啃著。他很喜歡地球聯邦的這種水果,不過這次的吃相卻很斯文。
“你們只說這對安全局的絕大多數職員不公,可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們安全局的非法取證,非法搜查,對于我本人,還有我所有家人的傷害?”
施鎮國不禁皺了皺眉,在臨來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位神威新王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伙。
可卻絕未想到,這家伙居然連半點想要與他們談判的意思都沒有。這個家伙,難道一點就不懼怕真正激怒聯邦安全局全體的后果?
而在稍作凝思之后,施鎮國不由自主的,往克勞德·德·韋爾頓的方向看了過去。
后者見狀,當即微微一笑:“二位,我們這一次會面,就是為解決問題來的。我想你們這樣針鋒相對,永遠都沒可能談出結果。長治,你們威嚴集團到底想要什么,不妨先開一個價格,然后看看聯邦安全局那邊,能不能接受。”
張信看了這位一眼,隨后才正襟危坐,面上多了幾分認真之意:“罷了!這次就看在韋爾頓叔叔的面子上。”
他目視著施鎮國,語氣冷淡而不容置疑:“首先第一點,我不希望那個家伙,還坐在現在的位置上。我很不明白,作為主要責任人之一,他為什么還不引咎辭職?我想你們聯邦安全局內部,也應該恰當地給予一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