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你先親自把韋斯特還有這兩姐妹送回神威科學院,做一次徹底的檢查再說吧。我調撥一艘戰列艦給你,之前繳獲的戰艦中,有十幾艘特殊型號,戰力都很不錯的。其中兩艘,已經完成修復——”
只是今天張信,注定沒法一次性的將這三個俘虜的事情處理完。
就在這一刻,又有一個通訊信號,接入到他的個人終端界面。
在武道館遇襲之后,張信的個人終端號碼,早就已經被各方人物打爆。就連總統辦公廳,不久前也有通訊信號撥過來。
不過張信一概沒接,他準備等這邊的后續事宜,都處理妥當之后再說。
只是這次聯系他的,卻是他的個人助理曹月,張信就不能置之不理了。之前不久,他曾給后者安排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任務。
“主上!遵照您的吩咐,所有的傷員,都已經安排妥當。一共花了九百萬聯邦幣,抽調了鳳凰星最頂級的醫療資源,”
曹月知道張信很在意這件事,所以語聲神色都頗為嚴肅鄭重:“雖然其中有個別人員,遭遇精神上的重創。可萬幸的是,所有人都活了下來。”
張信聞言,頓時神色微松:“很好,錢財方面,沒必要在意,一直供應到他們痊愈為止,賬單直接從我這里走。說來這次,也是我連累了他們。”
隨后他又滿意的揉了揉旁邊貝妮塔的腦袋:“這次做的很不錯,我可以再獎勵你十杯草莓圣代。”
事發之時,他自然不會指望一位挑起營州大亂,使得數百萬人死亡的家伙,會顧及周邊的情況。
事實上,無論是卡羅瑟斯,還是那位蝠王,也確實不是那種會將普通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家伙。
而盡管張信早在第一時間,就已讓貝妮塔,為周邊十里內的所有生命,施加了念力屏障。可這畢竟是貝妮塔才掌握不到一天的神術,具體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張信其實是心中沒底的。
可好在這位女神,無愧于其守護神職,做得很不錯。
也幸虧是在這之前,就遇到了貝妮塔。
否則的話,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鳳凰星,將這二人誘往太空,以免牽連他人。
貝妮塔正迷醉于張信提供的意式奶凍,被摸頭之后,不由一臉的迷糊與不解。可當聽到‘十杯草莓圣代’這句話,卻立時眉開眼笑。
她已發現了,張信親自制作的甜品,要比外面買的那些,要美味的多——
“然后就是周圍的災情勘定。”
曹月繼續說道:“以辛特勒酒店為中心,周圍十里方圓的建筑,都出現不同程度的損毀。辛特勒酒店尤其嚴重,主結構全部損傷。預計財物損失,達到了一千多萬。不過具體有多少,還需繼續核實。不得不說,這次的戰斗,幸虧是在辛特勒酒店,也幸虧是爆發在武道館內。”
辛特勒酒店作為七星級的酒店,位置遠離市區,周圍的居民有限。而武道館內部的鋼結構,是按照戰列艦的標準設計,可以抵抗與減緩震蕩與沖擊波。
若非如此,這次的戰斗余波,搞不好就要將周圍百里方圓的一切,都夷為平地,并導致無數人死亡。
“意料之中——”
張信不由想起了他離開辛特勒大酒店的時候,酒店總經理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這一次,這間酒店的損失,確實很不小。
不過曹月有一點說錯了,沒有什么幸或不幸的。
辛特勒大酒店的武道館,是他選定的戰場,而如果戰斗爆發在武道館之外,那么他不會容許卡羅瑟斯有任何發揮實力的機會的,哪怕是讓韋斯特警覺逃走,那也無可奈何。
“你與辛特勒大酒店的高層談一談,讓他們估計一個大概的損失,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這邊可以照價賠付。”
曹月的眼神,明顯不太贊同。
這次的事件,張信也是受害人,按照聯邦法律,是沒有賠償義務的。
不過考慮到威嚴集團在鳳凰星的名望,曹月還是認同張信,為周圍所有居民支付醫藥費,并補償財物損失的決斷。
可如果任由辛特勒大酒店開價,她敢打賭,那邊一定會得寸進尺,把之后的經營損失也算入進去。
“這件事的后續,還是交給你來處理,賠償的數額可以從寬。幾千萬的錢財而已,沒必要太計較,相較于這次我們的收獲,其實是賺了的。”
張信說完之后,就打算切斷通訊,可這時他卻發現曹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張信不禁又微一揚眉:“曹助理,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是為那些通訊請求,等到晚上,我會以一一處理的。”
“是光業金融公司的CEO彭意!”
曹月凝聲道:“他說在您遇襲的消息傳出之后,有人趁機吸納我們集團各大子公司的股票。只是他暫時還搞不清楚這些資金的來源,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用意,不過卻提醒董事長大人注意。”
張信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這個彭意,嗅覺還是很敏銳的,也很有心。你代我轉告他,我個人很感謝他對威嚴集團的忠誠與貢獻。此外,改革者銀行的CEO里切爾夫人,已經向我提交了辭職信。看得出來,她的去意甚堅。”
這位里切爾夫人,就業務能力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可她似乎自認需要為改革者銀行前段時間的危機背負責任,也不認為自身,能夠得到張信,以及神威張氏的信任。
所以在這家銀行渡過過渡期之后,就直接選擇了辭職。
所以他現在,需要為這家銀行,尋找一個新的掌舵人了。
而在結束了與曹月的通訊之后,張信就又詢問葉若:“這次一共動用了多少資金?”
“一百九十多億聯邦幣,我手中所有能夠動用的黑錢,幾乎全投入進去了。”
葉若說到這次,不禁又‘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很遺憾的是,雖然威嚴控股第一時間就發布了公告,我也盡全力收購了。可威嚴各大子公司的股價,還是出現了大規模的拋售潮,在短短一個小時內,跌了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樣子。明明不管都可以的——”
在她看來,這次收購威嚴分公司股票的行動,全無必要。占用這么多的資金,卻收獲寥寥,還會很大程度的,影響她接下來的洗錢計算。
“怎么能夠不管?我既然已經當了威嚴集團的董事長,那就需要為集團的所有股東負責。這是一個企業家,最基本的道德不是嗎?”
張信神色淡定的回應:“如果是因公司本身的經營出了問題,那也就罷了,我可以置之不理。可這次的事件,我明明可以規避,或者將影響降到最低的,所以責任在我,不能就這么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