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在距離地球母星數十萬光年的巴菲特王庭。
帝國第七皇子阿爾修斯半跪在地上,心驚膽戰的看著地面。一絲絲蜘蛛網般的裂紋,正由前方蔓延過來,然后又向四面擴張著。
此時整座王庭都在劇烈的顫動著,無數的碎石,正從上方墜落了下來,整個殿堂似乎即將坍塌。
“既然已經通報到我這里,那就一定是確認過了嗎?阿瑞斯他們,都已經身亡?”
“是的父皇!”
阿爾修斯語含悲痛:“帝國歷45231年六月三日零點二十二分,阿瑞斯皇兄他回歸了主的懷抱。他們不但突襲了我們在地球母星的基地,更在同一時間,將我們的幾個克隆體存放點,全部摧毀,無一遺漏。”
這一刻,那地面上的裂紋,進一步的擴散著。而從上方墜落的,已經不止是碎石。
“也就是說,那位神威之主,他不但奪去了我的卡羅瑟斯,還奪取了我的阿瑞斯是嗎?”
這嘶啞暗沉的語聲中,不但在壓抑著怒火,更充斥疲憊與悲涼之意:“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阿爾修斯!”
阿爾修斯深深俯首,語含憤慨:“很顯然,這是情報部門的失職!我們還是低估了那位神威公的力量。”
此時的他,并未因最大競爭對手之一的死亡,而生出半分喜悅之情,胸中就只有哀慟與怒恨。
“我想與情報部門關系不大!”
發言者就立在阿爾修斯的側旁,那是帝國一等上將安德烈·貝爾斯托。
“值得注意的是,我們的命運女神,在這次的襲擊當中,完全無能為力,她被我們的對手完全瞞過了。”
臺階上那位氣勢宛如天神宙斯一般的皇者,側目向安德烈·貝爾斯托凝思:“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量子網絡方面,也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是嗎?”
“正是!要知道,命運女神可是至今都沒有拿下威嚴集團的任何一個網絡系統與大型計算機,她甚至拿不到威嚴集團的內網秘鑰。”
安德烈抬起了頭:“我現在甚至懷疑,他們是否也有著類似于‘命運女神’的存在。”
“這不可能!”
阿爾修斯一聲驚呼:“想要培育智能生命不難,可要達到命運女神這樣的智慧程度,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你應該明白的,安德烈!”
“凡事都無絕對!”
那皇者微一皺眉:“安德烈你說的極有道理,既然連命運女神都被瞞過,那么我們情報部門的無能,當然也可以理解。可接下來,你們決定怎么做?”
安德烈·貝爾斯托微一俯身:“其次則是報復!據我所知,艾利斯元帥已經在前往地球聯邦境內的途中。此外,我與阿爾修斯王子,準備對廣成與營州星域發動一次襲擊。我想這個時候,那邊應該是較為空虛的。我們在附近,恰好擁有兩位2S神將,5位S級備選神將,以及五十人左右A級戰斗員。”
臺階上的皇者,不由微一凝眉:“有勝算嗎,安德烈?”
“沒有!”
安德烈·貝爾斯托干脆果決的答著,然后苦笑:“事實上,現在任何關于威嚴集團的事務,我們都沒有萬全的把握。不過陛下您可以將這一場襲擊戰,看作是一次火力偵察。整個行動,會以保全實力為優先。”
“原來如此!”
臺階上的皇者,已坐回到了自己御椅中,目現凝思之意:“張長治在與阿方索見面之后,安然離去是嗎?”
“據說分別之時,兩人的表現極為親密。”
安德烈已經明悟這位帝皇之意:“我會通知艾利斯元帥,在行動之時小心的,以保全自身為上。”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陛下并未因阿瑞斯的死而失去理性,態度反而愈趨謹慎。
這是個好消息,讓安德烈歡喜不已。這說明他的帝王正在痊愈當中,兩年前的那場四階大戰,對于陛下的傷害益發輕微,已經不影響神智。
“除此之外,帝國軍部也需提供必要的援助。”
此時這位皇帝的眼中,正閃動著微光:“如果沒有什么意外,艾利斯會將張長治除去,可除此之外,也必須做萬一的準備。第一,參謀本部必須做出引導高庭遠征軍,分兵營州的方案;第二,百夫長計劃與諾曼侵奪計劃,可以暫時停止,把那邊的人手都給我抽調回來。”
“停止?”
阿爾修斯不由吃驚的看向了臺階之上:“父皇,這兩項計劃對我們至關重要。一個是我們預定的戰艦生產基地,一個是最大的金屬礦石來源。沒有了它們,我們即便侵入地球聯邦,也會后繼乏力的,”
“我知道,我當然明白!可是阿爾修斯,我們巴菲特最大的絆腳石,可能已經出現了啊!這個時候,巴菲特帝國不宜再肅立強敵。”
皇帝的神色,冷肅凝然:“總而言之,帝國必須將威嚴集團,列為第一序列目標。并在一個月內,籌建一支包括十六位神將在內的機動力量,以備應變!”
當天張信返回紫羅蘭莊園時,發現這里的氣氛,已經得到徹底的扭轉。包括他的父母在內,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于此相應的是,駐扎在莊園外的首都第二衛戎師,對于莊園的警戒,已經真正的嚴密用心起來。
第二衛戎師的兩位上校旅長,甚至還特意上門,咨詢康采爾家族對防御方案的意見。
盡管克勞迪恩·康采爾與潔蘿露爾·康采爾這幾位核心成員沒有露面,只是由管家與康采兒安防公司的總監接待,可這二人卻毫無不滿之意,不但言辭謙卑,更飽含歉意。
張長治對此自然是無暇理會的,他正在應付著張然夫婦,還有幾個康采爾。這幾位都很好奇,‘張長治’與阿方索會面過程,
張然與李夢琪猜到這二人,肯定是在見面時動手了,他們想要得知的,只是兩人之間戰斗交流的過程。
而克勞迪恩與潔蘿露爾,卻對他的安然無恙,感覺匪夷所思。尤其是二人中的后者,可謂是難纏之至,可說是完整繼承一個新聞世家,最出色的素質。
張信對此女,也是頭疼無比。這女人不但聰明,還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家伙,一直糾纏不休,即便他怎么表達‘嫌棄’之意,都不肯放棄。
偏偏他還半句都透露不得,哪怕多說一個字,都有可能被潔蘿露爾聯想到真相。
最后他只能以夜色已深,旅程疲憊為借口,提前返回自己的臥室。然后第二天清晨,張信又早早的坐車離開莊園,一點都不給潔蘿露爾堵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