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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盛的聲音,在玄龜宗宗主大殿內回蕩著,玄龜宗眾高層聽到他的一番言論之后,面面相覷,深以為然。
尤其是玄龜宗宗主華廣瀚,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憂慮。
作為玄龜宗史上第一天才,百里明月被華廣瀚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在將來接替自己的宗主之位,延續玄龜宗的輝煌。
華廣瀚甚至認為,以百里明月的資質,將來飛升成仙都不是沒有可能。
哪怕百里明月的修為能達到雷劫九重境界,也能讓玄龜宗成為整個三千大世界的第一等強宗。
到那時,玄龜宗孤懸海上又如何?照樣會成為三千大世界武者心目中的一處修煉圣地,會有萬千強者慕名而來,請求加入玄龜宗。
那時的玄龜宗,必會更加強盛,威名遠揚于三千大世界內。
只是,這一切都建立在百里明月愿意留在玄龜島、永為玄宗龜弟子的基礎上。
一旦百里明月與外來武者結為武道伴侶,生出外心,執意要離開玄龜島,那么華廣瀚關于玄龜宗的未來設想,便會如同鏡花水月,到頭來變為一場空。
“此事關系重大,一旦處理不好,會讓明月生出疏離之心。我準備到后山與太上長老商討,看如何解決。”
思忖片刻后,華廣瀚沉聲說道。
“厲盛,你去盯著百里明月,以免她做出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來!”
華廣瀚動身前往后山之前,對厲盛叮囑道。
厲盛知他說的“措手不及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心中一喜,忙道:“弟子遵命!”
他想到百里明月被那個外來武者哄騙著離開,擔心那外來武者會趁機占百里明月的便宜,離開宗主大殿后,心急如焚,向著玄龜峰飛速掠去。
他原以為百里明月和那外來武者到了玄龜峰頂,誰知躍上峰頂后,卻發現空空如也,現場只殘留著兩人的武者氣息。
“他們究竟哪里去了?”
厲盛幾乎找遍了整個玄龜島,卻不見方白和百里明月蹤影,不由氣急敗壞,心中愈發的擔憂起來。
“師兄,我剛剛看到明月師妹和那個家伙了……”
厲盛正焦急之際,一名玄龜宗弟子跑過來獻寶似的說道。
厲盛聞言大喜,急聲問道:“他們在哪里?快帶我去!”
那玄龜宗弟子反手一指,道:“他們好像去了后山……”
“后山?”
厲盛的目光向著位于宗主大殿后方的群山看去,眉頭皺了皺,奇道:“后山是太上長老的居處,乃本宗禁地。他們去干什么?”
那玄龜宗弟子道:“厲師兄莫非忘了,明月師妹是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厲盛目光閃爍,心中想道:“難道明月師妹去找太上長老求情了?太上長老對她一向寵溺,萬一……”
他想到這里,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莫名緊張起來。
太上長老云翼,雖說數十年前便隱居后山,不再插手過問宗門之事,但只要他出面說句話,即使是宗主都不敢違拗。
若是太上長老經不住百里明月的央求,同意放她隨那名外來武者離開玄龜島,自己此生豈非再無希望與百里明月結為武道伴侶?
只是,厲盛雖是玄龜宗后輩弟子第一人,卻依然沒有資格前往后山,因此他再是焦急也沒有用,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后山傳出的消息。
玄龜宗弟子所謂的“后山”,其實只是由三座山峰構成。
而玄龜宗太上長老云翼,便居住在三座山峰圍繞中的一片山谷內。
“方白,我師尊便是住在這里……我以前每月會來這里一次,聆聽師尊傳授功法,講解武學。不過師尊最近在閉關煉制靈丹,算起來,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他了……之前我晉階雷劫境界,也只是站在外面和他說了一聲。”
百里明月和方白離開玄龜峰,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后山的一座竹屋前,然后對身邊的方白小聲說道。
方白點點頭,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那個竹屋。
竹屋用陣法與外界隔絕開來,站在外面的武者,若是不懂陣法,看向竹屋時會一種云遮霧掩的感覺,也根本無法窺視到竹屋內的任何動靜。
但方白精通陣法,那竹屋四周布設的陣法,雖在其他武者看來精妙無比,落在他眼里卻是簡單已極,根本阻礙不了他的神識滲透。
方白的神識,輕易進入竹屋之中,只見一名身穿黑袍的削瘦老者,正盤坐一尊丹鼎之前,左掌緊貼在鼎身上,右手不斷的將一株株靈藥投入丹鼎之內。
丹鼎之內,不時傳出輕微的“滋滋”聲響,那是靈藥被丹鼎內的火焰融化發出的聲音。
一縷縷帶著藥香的清煙,自鼎蓋四周的縫隙間冒出,裊裊升騰到屋頂,彌漫整個竹屋空間。
黑袍老者凝重的表情中,透出幾分緊張之意,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顯然,煉制這爐靈丹對他來說,有些吃力。
“你師尊的這一爐靈丹,恐怕要煉毀了……”
方白喃喃說道。
“什么?”
百里明月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話音未落,就聽竹屋之內傳出一聲嘆息,嘆息中包含著濃濃的傷感和失落之意。
“看來師尊煉丹真的失敗了……”
百里明月聽到師尊的這聲嘆息,便知道方白所說是真,因為在以往,師尊若是煉丹不成,也會發出類似的嘆息。
只是這一次,師尊的嘆息比往常更長更重了一些,顯然正在煉制的這一爐靈丹對他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明月,你來啦?”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自竹屋內傳出,聲音中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
隨著這聲音響起,布設在竹屋四周的陣法解除,竹屋內外的一景一物,清晰的出現在百里明月和方白眼前。
百里明月上前幾步,脆聲道:“師尊,是明月。明月來看你啦!”
那蒼老的聲音道:“你這丫頭,不知后山乃我宗門禁地么?怎么竟帶了外人進來?”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責備百里明月,其實語氣中卻并無一點生氣之意。
百里明月笑嘻嘻的道:“師尊,方白不是外人,他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