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木頭做的人頭,居然有這等奇效!”
都昌縣內,金陵軍的將領們正在展開慶功宴,大家頻頻舉杯換盞,一邊慶祝一邊探討前夜的戰事。
徐晃沖著陶商舉起酒爵,樂呵呵的笑道:“太傅之計,著實是神鬼莫測,到了都昌縣后,先派兵剿殺了附近的山賊,得了民心,然后又用那些山賊的人頭配上撒了紅漆的木頭,真假參半,愣是亂了呂布和孫策的軍心!”
徐榮亦是感慨道:“當今天下,能憑借一己之力和一堆木頭腦袋而擊退這兩支強兵的,怕是也只有咱們金陵軍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對陶商這天馬行空的計策,深感佩服之至。
當時天色較暗,且是在亂戰的情況下,誰又會有閑心去仔細的分辨那些在浪花里的漂浮的東西,到底是人頭還是木頭。
效果確實是明顯的。
陶商笑著擺了擺手,道:“要敬的話不要敬我,大家敬亮亮吧,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
眾人聞言都紛紛的看向諸葛亮,心中泛起了漣漪。
這個看著文文縐縐的弱冠少年郎,居然還有會這樣的手段和本領?著實是了得啊!
難怪當年太傅寧可厚著臉皮罰諸葛瑾的單身稅,也要將諸葛亮留下!
現在看來,陶太傅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于是乎,眾人紛紛向諸葛亮敬酒。
諸葛亮很是知禮,他急忙起身,挨個的向在場的諸人還禮,毫無嘚瑟之意,其態度不卑不亢,讓人感覺很是心折。
司馬懿羨慕的看了一下諸葛亮,對陶商道:“老師,我也立功了。”
陶商沖著他豎起大拇指:“對,你的大喇叭用的很到位!僅次于為師。”
酒宴當中,陶商對諸將下達了下一步的指使。
“此一戰之后,呂布和孫策短時間內必然不會復來,而袁術知道了他們失敗的消息后,必然就會開始做打持久戰的準備……依袁術的性格,為了囤積糧草,在南昌橫征暴斂是肯定的,咱們則必須想法,要乘著這個機會,以昌都縣為圓心,拿下周邊的縣城,用以安撫民心。”
眾將聞言,盡皆起身應和。
司馬懿則是笑道:“說不準,那孫策和呂布現在還懷疑老師在豫章郡屠戮平民,失去了民心,殊不知,失去民心的人乃是他們!”
眾人聞言,盡皆哈哈大笑。
正說話間,突見裴錢走進正廳,對陶商拱手道:“太傅,嚴白虎那面,派嚴與回來了。”
陶商一挑眉,急忙命裴錢將嚴與帶了進來。
嚴與乃是嚴白虎的親弟弟,此番隨同他和陶應、呂岱等人,一起暗中南下,準備在嶺南諸地說服百越部族響應陶商。
見了陶商之后,嚴與隨即向陶商稟報了眼下與百越的溝通情況。
“如何?事情進展的可還順利?”陶商對此事很看重,畢竟能夠說服百越部族傾斜向自己,對他日后是否能夠安穩的坐領江東,至關重要。
嚴與鄭重的向陶商稟報道:“回太傅,與百越諸族的溝通還在進行之中,不過眼下卻已經有了一個眉目,那便是揚越大族分支的邗越族首領,愿意臣服于太傅,并協助太傅說服句吳族。”
邗越乃是揚州諸部中的一個大部族,人口數以十萬計,能夠這么迅速的得到他們的支持,倒是很令陶商感到詫異。
“此事莫不是你兄長的功勞?”
嚴與尷尬的一咧嘴,道:“兄長雖然是為太傅盡心盡力,但奈何手段平常,不曾達到理想的效果。”
陶商聞言長嘆口氣。
本以為嚴白虎當了多年的山大王,與百越溝通便利,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廢物點心一個,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說服邗越之功勞?是呂岱立下的?”
嚴與還是搖了搖頭。
“呂校尉在與邗越交流中,雖然頗有些手段,但促成此事的大功臣,卻不是他。”
陶商聞言,雙眸頓時睜大了。
“該不會是?”
嚴與鄭重的道:“正是二公子!”
陶應!
滿廳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想不到那個傻不拉幾的孩子,居然還有這種外交本領呢?
陶商疑惑的撓了撓頭,道:“他怎么說服的邗越首領?”
嚴與輕聲道:“回太傅,嚴格來說,應該是睡服的。”
大家都很奇怪,有什么不一樣么?
嚴與四下環顧一周,對陶商道:“邗越族首領花當的獨女花児,看上了二公子,想要與太傅一家結成秦晉之好。”
“啥?”陶商聞言頓時愣住了:“看上誰了?”
“二公子!”嚴與再次肯定道。
陶商愣愣的盯著嚴與,半晌沒回過味來。
在徐州城的那些大族女,饒是沖陶謙的面子,也沒有愿意嫁給游手好閑的陶二公子的……
看來百越女人在對待男人的選擇上,口味還是挺重的。
“那個花、花什么來著?”
嚴與道:“花児!”
“對,那個花児看上我弟什么了?”
嚴與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她好像是看上了二公子的聰明勁。”
“聰明勁……”陶商苦笑了一下,道:“真是夷智未開啊,那我二弟喜歡她嗎?”
嚴與聞言樂了:“二公子對那花児也甚是中意。”
“我二弟喜歡她什么?”
“剛開始與花當見面的時候,二公子因為口不擇言,被花児踹了一腳……然后二公子便有些不能自拔了,他說他喜歡兇的。”
陶商:“……”
這臭小子,想不到他居然好這一口!
等他成婚的時候,自己應該送他點什么?小皮鞭還是小蠟油?
嚴與從袖筒中取出一塊白帛,道:“這是二公子給太傅寫的書信。”
陶商疑惑的接了過來,展開來看,但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大哥,我很快活,我不走了。”
陶商:“……”
這詞怎么感覺有點熟?前世的時候,好像在哪部書上看到過。
還有這小王八犢子,居然重色輕哥!連家都不要了。
陶商長嘆口氣,將書信放在桌案上,又道:“那個花児,相貌如何?居然讓我二弟這般癡迷?”
嚴與猶豫了一下,組織措辭道:“花児小姐外貌很是頗為周正的,就是體態看著寬了些、重了些。”
陶商的右眼皮子有點跳。
“能有多沉?”
“少說也得有二百來斤吧。”
陶商長長的嘆了口氣,揚天感慨。
果然是既兇且胸啊。
“二弟啊,一路走好!哥祝你幸福。”
昌都縣外,一個身著紅色勁裝的美貌少女正牽著馬,拿著短戟,目光陰狠的看著縣城內來回進出的百姓和士卒,嘴角掛起了一絲陰狠的笑。
“赤兔,等著我……姓陶的,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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