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猶如王樣的曹仁,陶商不由的有些望城興嘆。
曹仁這王八蛋,若是論及野戰,他就算是再有本事,陶商相信憑借著金陵軍的勇猛,他一個能拾掇曹仁十個。
但他躲避在城池里,這就有些不太好弄了。
曹操近些年統治中原,也是將幾座重要的大城加固的如同鐵桶一般,一般人想要將其攻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陶商也未必就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要能將城池長期包圍,并遷延時日,早晚能把這些釘子挨個拔出。
但陶商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他目下雖然勢力強大,但天下皆敵,主力兵馬可能需要隨時進行調動,在一處地方過于遷延日久對于戰略來說,并不是很好。
中原之地,對于陶商來說,意義也不一樣。
只要拿下了中原,陶商所掌控的河北,江南,徐州,江淮等地,才算是真正的連成一片,他便是真正的霸業將成,到時可以全面的向曹劉等勢力施壓,而且也可以將曹操和三劉等人的聯系切斷開來,分而治之。
但曹仁的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嚴密的讓陶商感覺到蛋疼。
看著城頭上,全副武裝的曹軍士卒,陶商心中不知為何,感覺頗有些不舒服。
這可惡的曹仁。
陶商尋思了一下,隨即打馬,率領一眾人等來到城池之下的攻擊范圍外,遙遙的沖著城墻上喊道:“子孝將軍何在?可否出來答話?”
少時,卻見曹仁出現在了城頭,他渾身裹著厚重的藍色甲胄,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著遠處城下的陶商,先是重重的發出了一記鼻音,緊接著又啐了一口:“哼……呸!”
雖然知道曹仁根本就不會答應,陶商還是試著喊了一句:“曹仁,躲在城里算什么能耐,敢不敢出來與我麾下的將士一對一的決一死戰?”
曹仁:“哼!……呸!”
陶商道:“不敢?好吧,那你敢不敢出城,和我一對一的決一死戰?”
“哼!……呸!”
陶商又沖著曹仁喊道:“還不敢?那你敢不敢出來和我爹一對一的決一死戰?”
“哼!……呸!”
“你敢不敢出來跟我四歲的兒子決一死戰?”
“那好吧,你讓你兒子出陣過來!看我砍翻了他!”曹仁在城頭上忽然改了口風。
“呸!”陶商狠狠的啐了一口:“想得挺美……這人沒救了,撤!”
陳留沒有打下來,陶商尋思了一下,又轉戰去了許昌。
許昌的城池也非常的堅固,雖然荀彧在用兵防御的策略上遠遠不及曹仁,但是有一點荀彧卻是遠超曹仁。
那就是他在許昌的人望!
整個許昌城內,全民皆兵,無論是普通百姓,商賈生意人,士族大家,所有人出人的出人,出力的出力,出物資的出物資,將許昌城給防守的水泄不通,其防御力比陳留城更是頑強。
許昌城的百姓之所以這么上下一心,并不是因為曹操,反倒是因為荀彧!
如今的荀彧,在許昌城的聲望,已經是超越了曹操不少,可以說很多百姓和士族只認潁川荀氏,反倒是不認曹操。
經過了一個時辰的進攻,陶商決定暫時歇兵。
收兵回了帥帳,負責攻城的麴義忙對陶商道:“陶相,許昌城池雖然堅固異常,但卻不是攻不下來,只要再給末將多一些的時間,末將一定能拿下這座城池!”
陶商搖了搖頭,道:“還是暫且算了吧,許昌城草木皆兵,咱們若是攻城攻的太緊,一時不慎惹了眾怒,失去了許昌民心,頗有些得不償失的。”
麴義聞言著急了,他道:“為了民心,卻是放棄了城池,這仗還怎么個打法?”
陶商仔細的尋思了一下,道:“繞道,去濮陽,看看曹昂有什么手段?”
麴義在旁邊聽的無奈,雖然以他的性格,還是認為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直接的方式,但他拗不過陶商。
許昌城的民心緊緊的跟隨著荀彧,可謂眾志成城,陶商若是加強進攻力度,只怕會傷了士族和百姓,對許昌造成巨大傷亡,到時候豫州民心盡失,這可絕不是陶商想要的結果。
他需要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三軍又開始兵發濮陽。
濮陽成的守將是曹昂,曹昂和陶商差不多大,如今也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輔助他守城的人是曹軍的下一代精英曹休和夏侯尚等人。
這兩個人在歷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將領,是曹魏名將,本領非凡。
濮陽的城池高大,跟許昌城差不多,但陶商覺的,以曹昂的本領和號召力,絕對不可能達到荀彧的程度。
但事實證明,陶商想錯了。
他派遣張郃,高覽,紀靈,臧霸督軍去打濮陽城,但得到的回復竟然是,城沒打下來。
根據張郃的回報,城池似乎比曹仁鎮守的陳留還難打。
陶商這次真是有點不高興了。
曹仁鎮守的城池難打,他能夠理解。
但曹昂才多大年紀?就算是有曹休和夏侯尚輔佐,又能怎地?
居然連他們都拾掇不下,太跌份了。
“你們在這玩的什么?”陶商不滿道:“連曹昂都拾掇不下?我金陵軍的將士,現在已經水到這種程度了么?太讓我失望了。”
幾名將領一個個臉紅的不行。
張郃拱手道:“丞相恕罪,末將等雖然辦事不利,但敵軍確實相當厲害,我等確實已經盡力了……”
高覽哭喪著臉道:“丞相,您是不知道啊,曹軍的防守嚴密,而且防守的戰術相當強悍,我們也換了好多攻城方式,但就是打不下來啊!”
陶商聞言皺了皺眉:“曹昂有這么厲害?還是曹休和夏侯尚有這般本領?”
張郃聞言道:“回丞相,這事末將還特意派人打聽了一下,據說曹昂等人雖然是城中的主將,但負責城防的人乃是一名年輕的將領,聽說叫做郝昭,負責目下所有城池防務,也不知道敵方的城池如此堅固,跟這個人會不會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