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血煉宗的張易陽,明明只有筑基初期的修為,可現為什么還有余力,在之前的戰斗中,他主持的大陣被打破,按道理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俊朗中年男子,一邊奔跑一邊懊惱道。
在他身邊,還有一位青絲薄縷,前凸后翹的嫵媚女子,她貪婪地看著不遠處奔跑的張易陽,以及其體外暗淡的魔力護罩,舔了舔嘴唇道:
“那可是血煉宗的血魔子,魔力自然要比同階深厚得多,不過我看他也快油盡燈枯了,咯咯,老娘終于可以嘗嘗血魔子的味道了,張易陽的身體看上去好強壯。”
中年男子冷哼道:“你個浪蹄子,既然你要他的肉身,其儲物袋里的東西我起碼要分七成!”
嫵媚女子重新給自己加持了一個輕身術,媚眼如絲道:“我的好大哥,妹妹得到好處,修為提升,作為雙修道侶的你,不也一樣得益嗎。”
“他剛剛抓住了重傷的魔猴,裝滿魔石的儲物袋也在其手里,大哥要分七成,那也太占便宜了。”
中年男子剛想說什么,忽然露出驚喜之色:“咦,張易陽停下來了。”
“嘻嘻,原來前方有個熔巖小河,他的魔力護罩薄弱,根本無法接近。”
嫵媚女子也驚喜萬分,見到此景,她和中年男子十分有默契地招出兩根皮鞭法器,向數十丈開外的張易陽攻去。
這時候,張易陽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攻擊而來的兩件法器,體外的魔力護罩好似支撐不住高溫,消散開來。
不過其身上的黑色法袍看上去材質極佳,沒有被高溫所毀。
這對陰陽圣教的男女看見張易陽那平淡無奇的眼神,不由地感到一陣心慌,兩人立馬催動秘術,將法器合二為一,形成一根數丈長的偽法寶長鞭。
而張易陽的手中,則多出了兩塊黑色石塊,散發著濃郁魔氣。
接著他雙手手腕一抖,空氣中傳來撕裂般的破空聲,黑色石塊就仿佛兩件頂尖法器,劃著黑色軌跡,如同閃電般轟向這對男女。
“不好,是自爆法器!”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雖然這石塊看上去和魔石沒什么兩樣,但能激發出如此速度,很可能是自爆法器。
嫵媚女子也是這么想的。
她和中年男子繼續催動偽法寶長鞭攻擊張易陽,同時向前拋出數張符箓,在他們想來,攻擊符箓可以將自曝法器提前引爆,防御符箓可以抵御自爆余威。
如果是在正常的交戰中,敵人用出自爆法器,他們這樣的應對完全沒有問題,可惜他們的判斷出現了偏差。
巨大的偏差!
那兩塊看起來像魔石的石塊,并非什么自爆法器,真的就是魔石。
它們速度如此快,不是因為法器的緣故,而是魔石在三十萬斤的恐怖巨力加持下,產生了撕裂空氣的速度。
蘊含精粹魔力的魔石,本身堅硬無比,又被加持了無與倫比的可怖力量,那威能超乎任何筑基期修士的想象。
只見這對筑基大圓滿的男女所丟出的法術被輕易撕裂,其體外的防御符箓和魔力護罩被一穿而過。
兩塊魔石在兩人驚恐的眼神中,轟爆了他們的頭顱。
“該死!這家伙……是個什么怪物!”
躲在巖石后面的杜安,額頭上的汗水直冒,咽了一口吐沫。
剛剛他看得分明,那個臉上有著刀疤的魁梧男子,丟出兩塊類似于魔石的石頭,一招將兩名假丹期強者擊殺的同時,還徒手抓住了那條偽法寶威能的長鞭。
隨意撕扯兩下,就將之拆分成兩根黑色鞭子,收了起來。
秒殺假丹期強者,徒手接偽法寶!
“他手上分明沒有魔力閃動,卻能夠徒手接住偽法寶,連身軀都沒有晃動一下,難道他是銅甲尸所化?。”
杜安看著張易陽隨意收起那對男女的儲物袋,轉身向熔巖河上的巖石走來,好像發現了這塊石頭的特殊之處。
“應該不是,銅甲尸的體內有尸丹存在,根本不可能進入這一層,此人應該是用了某種逆天神通。”
“一定是這樣……”
杜安勉強找了個解釋,壓下內心深處的恐懼,身子有些發抖地看著那名刀疤男子走到灰色巖石之上。
接著他又見到那頭魔猴,從其腰間靈獸袋飛出,靈活至極的跳上其肩頭。
杜安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原來這魔猴根本沒有受傷,而且它還是此人的魔寵,不然不可能如此親昵。”
想到這里,杜安頭上的冷汗繼續冒了出來。
他立馬聯想到之前發生的那場大戰,就是這頭魔猴將兩大魔宗的人引了過來,使得西州魔修與之交戰。
接下來血煉宗的人也趕了過來,運用堪比結丹法寶的神通,襲殺兩大魔宗弟子,后來兩大魔宗的援軍依次抵達,發生了慘烈的戰斗。
“這么看來,剛剛的大戰,都是眼前這人一手安排的?可他這么做又有什么好處?”
杜安腦中思緒萬千,隨后又被前面的場景嚇到了。
只見這名刀疤男子讓魔猴先過橋,他自己直接從巖石橋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沒入了巖漿之中。
“他瘋了,這巖漿溫度堪比結丹期的法力真火啊!”
“難道他發現了我布置的毒藥,想要用巖漿將之焚毀!”
“可這樣做的話,他的肉身也立馬被焚毀了。”
就在杜安胡思亂想的時候,地面忽然微微震動起來,不遠處的熔巖也開始沸騰,緊接著在杜安呆滯的眼神中,那塊可以抵擋熔巖煅燒的巨大灰色巖石緩緩升起。
“轟隆隆!”
仿佛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其下方推動,灰色巖石騰空飛出,被翻出了熔巖小河,摔在了杜安的不遠處,在堅實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小坑洞,可見巖石的重量,一點也不輕!
接著一個渾身赤裸的身影從巖漿中一躍而出,夾帶著零碎的熔巖,落在灰色巖石旁,重新穿上了一件黑色法袍。
杜安雙手捂住嘴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在見識這人進入巖漿,將灰色巖石撈出之后,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是結丹期級別的存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進入了秘境。
他現在沒有任何毒殺這人的心思,剛剛這人跳出來的時候,炙熱的熔巖都徒勞的在其皮膚上滾動,無法傷及其肉身,他的毒藥面對這種肉身,就是個笑話。
杜安只求他那收斂氣息的丹藥能夠起作用,將他隱匿不被發現。
“嘖嘖,你這圣毒門的小子挺有意思的。”
杜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