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青年一聽,連忙也按了下手腕,臉色一下子白的嚇人,身體開始抖啊抖,顯然和元智和尚一樣,沒知覺了。
周鳳塵皺皺眉頭,拿起元智和尚的手,施展“三才歸元功”逼壓,黑血啾啾的流了出來,到了后面,血沒了,手并沒有消腫的意思,不由收功問張十三,“內丹初境的三才歸元功逼不了?”
張十三苦笑說道:“逼不了啊,這就是炎水鬼母的可怕之處,也是我們的麻煩,他娘的太霉了!”
周鳳塵指著元智和尚,“你這意思,是就讓元智這么掛了?”
元智和尚害怕了,“臥槽!我就這么死了,也太冤了吧?”
張十三說道:“有兩個方法,第一,宰了那只鬼母,取內臟熬湯解毒,第二,找這方面的專家!”
“你們等等,我再去河邊看看。”周鳳塵說著轉身就走。
半里地眨眼就到,放眼看去,河面平靜無波,連半點陰氣也覺察不到了,這么大個湖面,估計下水摸半個月,也不一定能碰到,只好原路返回。
張十三幾人正在巴巴的等著呢,見他兩手空空就知道肯定不成。
周鳳塵攤攤手,是徹底沒注意了,“兩個內丹,一個外丹,慫成這樣,這算不算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元智和尚巴巴的說道:“這個比喻我不太喜歡!”
張十三撓撓頭,“實在不行……用妖丹以毒攻毒試試。”
這時旁邊的船家忽然說道:“這個毒,我知道好像有個人能治。”
周鳳塵三人和那對男女都來了精神,“誰能治?”
船家怯生生說道:“我也是聽說,以前有人被河妖咬了,去縣里的棲霞庵求救,里面有個老師太能治。”
周鳳塵連忙說道:“事不遲疑,現在就去!”
船家搖頭說道:“縣里離這里三十多里地呢,等趕去老師太已經睡覺了,那老師太脾氣壞,惹她生氣了,給多少錢也不愿意幫忙,要不去前面我老表家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
周鳳塵看向張十三,張十三點頭,“也行,控制一晚上毒氣,咱倆還是能做到的。”
當下船家帶路,一行人前往前面的村子。
走了半小時才到地方,船家的老表家住的一棟小洋樓,此時里面亮著燈,一家人似乎在吃晚飯,聽見敲門聲出來一看,連忙把一群人讓到屋里。
船家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他老表一家驚奇之余還挺客氣,連說住一晚沒關系,還提了幾個凳子讓幾人一塊上桌吃飯。
那對男女青年過意不去,掏了一千塊硬塞過去。
周鳳塵三人一見,只好也跟著掏了一千塊。
吃完飯,因為房間有限,只騰出了兩間,那對男女還不是情侶關系,只好五個老爺們住一屋,女孩子自己一屋。
周鳳塵和張十三要給元智和尚控制毒氣,那青年也不傻,巴巴的央求著也幫幫他。
其實控制毒氣倒也簡單,周鳳塵和張十三直接用道家氣功幫兩人逼清毒血,然后定住幾個穴道,但這只是暫時控制,治標不治本。
完事六個人都睡不著,干脆坐在一起閑聊,那對男女,男的叫張青,女的叫李泌,都是北面大城市荊市人,來這里的原因竟然也是因為遇到了一件離奇事件,去請一位大師幫忙。
李泌說道:“我們今年八成走霉運,那事兒還沒結束,又遇到這事了,不知道該去哪里拜佛才能免災。”
張十三好奇問道:“你們遇到了什么事兒,說來聽聽。”
張青和李泌對視一眼,臉色非常難看,張青期期艾艾說道:“是這樣的……”
張青和李泌是發小,上個月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一起去荊市博物館公園玩,先是爬山然后是做過山車,一通下來都累的夠嗆,最后在一塊古董的畫壁邊的石階上坐著休息,聊聊天、扯扯淡。
過了會,另外一個女孩子心血來潮,拿出隨身的水墨筆在畫壁上,刻了一行字:姐姐到此一游。
完事三人也沒當回事,一起出去,然后各自回家。
結果當天晚上,三人做了同樣一個夢,夢里三人睡在一個屋子里,半夜有人敲房門,迷迷糊糊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個穿著古代衣服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態度非常嚴厲,破口大罵,說你們干的好事!
三人都有些糊涂,咱們沒干啥事啊?那老太太說了,跟我走,你們自己解釋吧。
三人不受控制的跟著老太太出了門,到了外面上了一條馬路,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是哪,過了會,前面出現一棟大房子,房前站著個年輕的古裝男人,這人長的眉目如畫,風流倜儻,簡直比女人還好看,不過脖子上卻有一道墨水汁,看著有些難看。
老太太把三人帶到后,就站在了一邊,那古裝男人看著三人問道:“你們為什么在我身上亂涂亂畫?”
三人覺得糊里糊涂,今天只在畫壁上題過字,什么時候在人身上亂涂亂畫了,咱們也不認識他啊?
那古裝男人見三人不說話,冷冷說道:“要么在這里陪我,要么賠禮道歉!”
張青和李泌心里郁悶,四周環境又挺嚇人,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別管是不是咱們畫的,都對不起!”
另外一個女孩子吧,長的一般,有點人來瘋,而且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當時就笑嘻嘻說道:“那我不道歉,你這么個大帥哥,要我陪你,我還求之不得呢。”
也不知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那古裝男子一聽,笑笑說道:“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啊!”
說著張青和李泌都醒了過來,外面天都亮了,這才發現是在做夢,不過這個夢很蹊蹺,感覺太真實了,便相約一起聊聊。
到了地頭,只有張青和李泌兩人,另一個女孩子沒來,兩人一合計,竟然做的同一個夢,這事就有點嚇人了,關鍵那個女孩子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不回。
兩人一起到了那女孩子家,發現女孩子遲遲醒不了,和女孩家人一起送去醫院后,醫生判斷是成了植物人。
女孩子家人是傷心欲絕,不過張青和李泌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我們和她家人說,她家里人死活不相信,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張青說到這里停下了。
周鳳塵三人對視一眼,“畫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