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有點太嚇人了,四周人群都是一腦袋霧水,經理和幾個保安齜牙咧嘴的就要動手,王垂念臉色變了又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棟大廈出了這么多事,他總有種改天輪到自己的感覺,一個陌生小伙對自己說這個話,不是神經病,就是肯定有蹊蹺,連忙吼道:“都他媽給我滾一邊去!”
幾個保安和經理愣了一下,乖乖退到一邊。
王垂念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問周鳳塵,“你……什么意思?”
周鳳塵盯著他的臉,說道:“你氣色陰郁,天庭晦暗,一道青氣直慣印堂,主命煞之劫,這幾天老是身上涼嗖嗖的吧?你絕難活過五日!”
說著帶著未央和李泌轉身就走。
身后一群人都懵了!
王垂念激靈一下,這幾天身上確實不太舒服,連忙帶著一群高管、市場經理和保安追出門去,“先生等等!”
周鳳塵站在門外,看著不遠處的花園停下了。
王垂念帶著一群人追了出來,苦笑著湊上前,“您這一下子說這話,我接受不了啊!”
稱呼換成了“您”,顯然已經認定了周鳳塵是個高人。
周鳳塵斜瞥了他一眼,“還要明說嗎?你自己不清楚?你們大廈中的那只鬼已經成了氣候,只怕沒少禍害人吧?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嚯——”這話一出,雖然是大白天,到處都是人,王垂念一伙人還是覺得脊背發涼。
大廈里的事,外人不是很清楚,他們可是明白著呢,再看周鳳塵臉色都變了,這人是個大師啊!
王垂念臉色發白,下意識問道:“您從哪里來,我這……”
周鳳塵說道:“城北貴靈庵的慧靈師太請我來的!”
“慧靈師太……”王垂念有點失望了,她都來過幾次了,請了幾次人了!這次請的人靠譜嗎?問道:“我媽請您來,怎么說?”
周鳳塵奇怪的看了王垂念一眼,慧靈師太竟然是他媽?老尼姑有兒子,自己卻說是孽緣,那么就是出家后生的,嘖嘖,尼姑和人生孩子,忒不正經,說道:“沒怎么說,讓我過來隨便弄!”
“隨便弄……”王垂念嘴角抽了抽,“那咱們開始該怎么弄?”
周鳳塵指著不遠處的綠化帶花園,“首先把那個給我鏟掉!”
一伙人一聽,都吃了一驚,王垂念臉色難看,“你知道那是什么嗎?那是我花大價錢請的楚州一位最厲害的風水大師布置的,沒有它,大廈早撐不住了!”
“放屁!”周鳳塵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一群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周鳳塵抬腳進了花園,左三右四的轉了幾圈,說道:“這玩意的名堂叫九宮鎮邪陣,下面埋了不少東西吧?”
王垂念一伙吃了一驚,“啊,是啊!那位風水大師就是這么說的,下面確實埋了很多東西。”
“風水大師看看風水還行,治鬼祟可就差的遠了!”
周鳳塵又轉了三圈,踩在中間一塊凹下去的、刻著五星水火土的石墩上,抬頭看向上面,說道:“這石墩斜側面恰好對著那層出事最頻繁的樓層吧?”
王垂念一伙下意識抬頭看向上面,都打了個冷顫,“是啊!”
周鳳塵搖頭說道:“可惜啊可惜,路子不對,白天玻璃反光,阻止陣法氣勢,不起任何作用,晚上陰氣上升,陽氣下沉,陣法隔空相懾威力銳減,反而機緣巧合造成聚陽存陰的功效,所謂陰陽相濟,有陰有陽,此消彼長,哼哼,不但治不了那孽畜,反而幫它增長了法力!”
王垂念一群人聽的目瞪口呆,這種說法他們不懂啊,不過聽著好有道理。
王垂念咂咂嘴,小心翼翼問道:“大師,您有多少把握能徹底解決這事?”
周鳳塵背著雙手看向那層陰氣教重的樓層,“十乘十的把握,老子來幫人抓宅鬼,說出去都丟不起那人!”
王垂念一聽大喜,連忙說道:“鏟掉!派挖掘機過來!立馬的!”
下面立即有人去辦,王垂念恭恭敬敬的請周鳳塵三人去樓上坐。
王垂念的辦公室在三樓,里面寬敞明亮、干凈整潔,等周鳳塵三人坐下后,王垂念親自倒了茶,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么接下來呢?”
周鳳塵說道:“我需要知道事情的起因,那東西怎么來的?”
王垂念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造孽,這大樓前身是廣播大樓,十三四年前,這里有個女播音員,長的漂亮,學歷又高,不知怎么和電臺的領導好上了,后來那領導想把她踹了,女孩一時想不開,在十三樓上吊自殺了!打那以后那個樓層就不太平了。”
大白天說到這事,王垂念還有點心驚膽顫。
周鳳塵皺眉說道:“只有這一件事嗎?我聽說還有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王垂念一想,臉色更白了,壓低聲音說:“這事兒別提多離奇,那女孩死后,有次那領導的老婆帶著孩子來大樓內玩,不知怎么到那個樓層,結果電梯一下子壞了,娘倆都被生生的夾死了,鮮血內臟擠的到處都是,后來那電梯就封掉了!”
“那么!現在那個樓層是什么情況呢?”周鳳塵問。
王垂念苦笑說道:“那個樓層不敢用啊,整個樓層都封死了,不過好像堵不住他們,他們半夜三更……會跑到上下兩層到處游蕩,好多人都看見了!”
周鳳塵問:“有哪些人看見的?”
王垂念說道:“好多人看見吧。”
旁邊幾個高管中的一個男高管顫聲說道:“我就看見過一次,那次時間有點晚了,大概是凌晨一點多,我去十二樓的KTV包廂拿東西,當時KTV沒有一個人了,我剛準備開一個包廂門,身后忽然走過去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子,腳不沾地,披頭散發。”
說到這里,她還是滿臉發白,心有余悸。
周鳳塵問道:“她有沒有看你?”
男高管搖搖頭,“沒有!聽說被看了的人都死了!”
王垂念點頭說道:“沒錯!上次有個保安,跟同事說,在十四樓看見個穿黃衣服的婦女,還沖他笑了,結果這個保安第二天下午就死了。”
周鳳塵聽到這里閉上了眼睛。
王垂念心說該不是睡著了吧?小心喊道:“大師?大師?”
“聽見了。”周鳳塵說道:“今晚午夜凌晨十一點半,把十三樓打開,我們進去住一晚!”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