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的這個肉麻和嗲里嗲氣就別提了,讓人害怕,雞皮疙瘩起一身。
周鳳塵咧咧嘴,故作不認識,“啊?你誰啊?”
茍皮蛋繼續笑著,“我是上官仙韻。”
好的,連上官仙韻也知道了。
周鳳塵砸吧砸吧嘴,“好吧,茍皮蛋小姐,又見面了。”
茍皮蛋臉色一紅,“討厭!叫人家皮蛋蛋就好了啦。”
皮蛋……蛋?
周鳳塵臉一抽,“蛋蛋啊,那什么……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茍皮蛋扯扯嘴角,“我啊……師傅在這里,所以我也來了。”
周鳳塵皺了下眉頭,“嚴峰先生在這里?”
嚴峰如果在,那么自己被翻走的龍育丹算是徹底曝光了,他得怎么報復自己?
茍皮蛋搖頭,“原本是在的,后來和一個老太太一個漂亮女人一起走了!”
走了嗎?
周鳳塵心里一激靈,“什么樣的老太太和漂亮女人?”
茍皮蛋捂嘴一笑,“老太太叫唐姥姥,漂亮女人叫周玲瓏。”
周玲瓏居然在這里,他們仨一起辦事?
周鳳塵深吸一口氣,“那么他們現在去了哪里呢?”
茍皮蛋詫異的看來,“你現在還有心思顧及別人?”
周鳳塵吁了口氣,“我為什么沒有心思顧及別人呢?”
茍皮蛋指著他的身體,說道:“你已經足足昏迷了五天五夜,你知道嗎?”
“五天五夜?”周鳳塵感到詫異,有這么長時間了?
茍皮蛋點頭,神神秘秘的說道:“確切的說是五天五夜零三個小時,你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看著茍皮蛋“刺激”的眼神,周鳳塵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地頭打量身體,裹滿了紗布,酸酸麻麻也看不見怎么樣了,“對我做了什么?”
茍皮蛋說道:“這里是圣教圣女的別莊,離南洋諸國和南海已經很近了,荒僻無人,是每代圣教圣女研究巫術的地方。
花彩衣似乎和你有深仇大恨,知道你到了貴省的乾靈山附近,她便廢了大功夫、大代價,各種算計,一定要得到你。
然后請了圣教中最神秘、最歹毒詭異的巫蠻醫,用肢解換靈術,準備把你打造成一個迷失神智的殺手!
下一步便是腦袋了!你說……你還有閑心去管別人嗎?”
周鳳塵背后冷汗直冒,故作鎮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茍皮蛋呵呵一笑,“因為我和花彩衣是好姐妹啊!”
周鳳塵訕笑一聲,“那么……你覺得咱倆關系怎么樣?”
茍皮蛋皮笑肉不笑,“關系挺好的,從你在山東抓住我時,我便覺得你很有男子氣概,很帥氣。”
“說的很有見地,而且聽的出來,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但……實在是謬贊了!”
周鳳塵瞎扯一通,話音一轉,“那你覺得咱們能不能發展出一份和平的友誼呢?”
茍皮蛋呵呵笑道:“發展出這份友誼,然后再去向花彩衣求情饒了你,最好把你放了?”
周鳳塵咳嗽一聲,“朋友相互幫忙嘛,方便的話就幫幫我,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不能讓朋友為難!”
“哈哈哈……”茍皮蛋捧腹大笑。
周鳳塵不明所以,只好跟著笑。
好一會,茍皮蛋臉色一板,說翻臉就翻臉,“你當老娘是三歲孩子?老娘來,就是為了折磨你的!”
說著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把周鳳塵提起來,順著他脖子倒了下去,然后又把他平放好。
周鳳塵還糊涂呢,幾個意思?倒瓶水就算折磨了?然后就發現茍皮蛋從床下提起半口袋東西,對著他的臉搖搖晃晃,“猜猜這是什么?”
口袋里不停顫抖,腥味撲鼻,加上腥味太重,很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剛剛茍皮蛋玩鈴鐺,應該是安撫他們吧?
周鳳塵臉色變的很難看,干笑一聲,“莫非是巧克力布丁?”
“差不多!”茍皮蛋抿嘴一笑,解開口袋倒了下來。
腥味更重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眼鏡蛇、花蜈蚣、毒蜘蛛。
密密麻麻的毒蟲剛一掉在床上,便尋著前面的藥水味,順著紗布往里鉆。
感受著身體上緊繃繃的滑動和攀爬,周鳳塵臉都白了,看著茍皮蛋,“你特娘的賤人!”
茍皮蛋臉上帶著興奮的光芒,“好好享受吧!沒人會管你的!哈哈哈……”
說著摔門跑了出去。
天黑了,光線跟暗淡的小木屋內安靜下來,只剩下周鳳塵身上密密麻麻的攀爬聲。
周鳳塵想挪動,卻實在動不了,感受著身上的攀爬,額頭冷汗密布,干巴巴說道:“大哥們,咱悠著點,好多天沒洗澡了,別咬!”
話音剛落,身上某處巨疼,顯然的什么東西咬了。
接著,咔,又是一下。
再接著,不時挨上一口。
我靠!
這樣下去要被咬死了。
周鳳塵四處看看,尋摸著怎么滾下去,這一轉臉,便發現了床邊放著茍皮蛋那串鈴鐺。
心里一喜,咬著牙用盡全力的伸出手,勾到了,輕輕一搖。
這一搖可好!
身體內的毒物同時咬了下來!
“啊——你大爺的!茍皮蛋!”
毒素很快蔓延全身,他漸漸感受到一股冰冷和眩暈,不知不覺再次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推醒了,睜開眼一看,好的!沒掛。
已經到了下半夜了,屋內點上了一盞煤油燈,桌子上擺了一碗面條,里面加了荷包蛋和咸菜。
推他的是個陌生的婦女,見他醒來,指著桌子,“啊……”
應該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說”完麻溜的跑了出去。
好的!還管飯了,不過離的這么老遠,自己先是被老頭動了手術,接著被茍皮蛋的毒蟲咬,也過不去啊,這和餓死有區別嗎?
毒蟲……
他連忙感受一下身體,那些毒蟲全都一動不動了,而身體……有力氣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多少能動了。
他連忙嘗試著坐起來,活動一下身體,然后慢慢的解開紗布。
紗布里的毒蟲竟然奇怪的全部死了!
而里面的皮膚全是一個個窟窿眼和疤痕,密密麻麻的,血淋淋的,實在不忍直視。
他皺起了眉頭,搞不懂這是什么原理,暗說被動了“手術”,又被毒蟲咬,該更嚴重才對,怎么好轉了呢?
莫非是以毒攻毒了?
不管了!快餓死了!
解開最后一層紗布,他便跳下床,端起面條嗅了嗅。
嗯,很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