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她不是沒死嗎?”葉雄震驚地問。
“可以說她已經死了,也可以說她還沒死。”
“師傅,你別繞彎子了,快點說,我都急死了。”葉雄激動地問。
原本他以為幽冥進階到金丹巔峰,到時候就能從楊心怡的身體里面出來,回到她的肉身之中,現在聽師傅的話,似乎沒那么簡單。
“這冰棺叫做轉命棺,產生于九幽地獄,是一件邪物……”
“這不可能吧?”葉雄看著面前的冰棺,一點都感覺不出它有什么邪性。
“你別急,讓我慢慢道來。”五行尊者打斷葉雄的話,這才說道:“這轉命棺,故名思議,就是轉換生命,她早就死了,只剩下一縷殘魂,連鬼魂都當不成,但是有人利用這轉命棺,將靈魂保存住。轉換命運,需要消耗很多的本命真元,可見對她施展轉命術的人,肯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轉命棺十分霸道,要奪取施術者壽元的,而且是雙倍。簡單來說,從她窮醒那時候開始,她每活一天,對方就少兩天命,如果她活十年,對方就少二十年的命;等到對方壽元已盡,她沒有可奪壽元,她就會死。”
葉雄整個人呆住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幽冥也呆住了,片晌都沒回過神來。
“奇怪,這轉命棺是仙界的法寶,應該不可能在五行星域才對,怎么會出現。”五行尊者喃喃自語。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幽冥喃喃自語,整個人都被這話驚呆了。
她活一天,就奪別人兩天的性命,這也太霸道了吧!
到底是誰,能為她付出這一切?
“師傅,施展這轉命術有什么副作用嗎?”葉雄突然問。
“轉命術,是逆天轉命,逆天而行,處罰非常重,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容易衰老,因為這轉命棺,需要力量供應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能量供應,就無法保存靈魂。””
葉雄怔怔地站著,心里已經了然于胸。
除了段成安,還有誰,能為她做這一切。
當初,他見到金山上人的時候,一直都非常奇怪。
為什么別的修士活了上千年,容貌雖然會老,但是也能保持著青春。
就像自己的師傅五行尊者,就像尊神王段天山,外貌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是金山上山卻那么老,可以說老得看不清樣子,臉上滿是皺紋。
看來,就是因為施展這逆天的轉命術,所以他才會變成那樣。
這得多癡情啊!
葉雄不由看了一眼幽冥,突然之間,非常佩服段成安。
幽冥誤傷他,他非但沒有憤怒,反而為她逆天轉命,這是何等偉大的愛情。
“燕前輩,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幽冥激動地問。
“轉命樓層要從對方身上吸取真元維系冰棺,所以冰棺上面肯定會有跟施術者關聯的東西,你仔細找找應該能找到。”
幽冥飛快地跑過去,伸手在冰棺里面摸索著,四處查看著。
看到她這樣子,葉雄內心不由得一陣陣難受。
如果讓她知道,段成安還活著,還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有機會嗎?
想到這里,他突然就有一種無力感。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種心態拋到腦后,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個個都很漂亮,幾乎每個女人,不用怎么廢勁就能追到。
最能難追的就是幽冥,幽冥是他一定能要追到,而且必須要追到的女人。
重情重義的女人,才是最可貴的,如果此時幽冥表現得很冷漠,他反而看不起他。
在小島的幻境之中,他知道幽冥的身體是干干凈凈的,沒有跟段成安踏過雷池。
幽冥在冰棺四下找著,終于在冰棺底下找到一個小小的印記。
在印記上面,還有一抹血液,這正是那人的血。
看到這熟悉的印記,幽冥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師傅,多謝你的解惑,麻煩你了。”葉雄說道。
燕北書知道他們之間關系有點復雜,似乎還有很多的話要說,此刻自己留下來沒什么意思,當下離開了。
“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靜一靜。”幽冥喃喃道。
“幽冥,我……”
“什么都別說了,讓我靜一靜,行不行?”
葉雄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嘆了口氣,走出房間。
以前,他一直都在擔心幽冥知道段成安的事情,現在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顯然,她認出那個印記是段成安的,知道他還沒死,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么傷心。
葉雄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己抽一個耳朵,好好一晚上,本來是難得獨處的機會,結果全讓自己搞壞了。
早知道就不溝通幽冥了。
現在最麻煩的是,幽冥的時間不多,根據師傅的意思,幽冥的命是跟段成安綁在一起的。
如果段成安一死,幽冥也要死。
南域老祖以前說過,金山上人只剩下一百多年,現在被幽冥奪了三十年,也就只剩下七八十年的命了。
七八十年,才對半,也就三十四年。
這還是他活得好好的情況下。
想到這些,葉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
正在這時候,突然背后傳來腳步聲。
從這腳步聲之中,他就能猜到,肯定是阮玫瑰。
阮玫瑰走到他身邊,說道:“我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遇到你了,你怎么在這里?”
“我也睡不著,出來透透氣。”葉雄回道。
“看你的樣子,不會跟老婆吵架了吧?”阮玫瑰開著玩笑。
“沒有……就是……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葉雄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他跟幽冥的關系太復雜,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而且,他還得跟阮玫瑰之間保持距離,不然幽冥會不高興。
阮玫瑰在他身邊坐下來,并攏著雙腿,將手放在大腿上,深深地吸一口氣。
半晌,她才說道:“從小到大,我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失敗過。”
“怎么意思?”葉雄不太明白。
“以前很多男人在我身邊圍著我轉,我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放在心里,只是一心向道,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人,應該不會有人能拒絕我吧……直到遇到你,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多笑的可笑。”阮玫瑰自嘲。
葉雄頓時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安慰她。
“你不用感覺到有壓力,又不是逼婚,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阮玫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