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代魔仙王這一個多月來,葉雄總有種錯覺,似乎冥冥之中,一直都有人在窺視自己。
開始,他還以為有人用靈識在窺視,但是他嘗試過,利用隔識禁制,想將這種窺視隔絕,但是他發現,這種窺視依然還在,似乎是有人用靈識之外的神通在窺視他。
他嘗試過用方法找出窺視的人,但是每當他嘗試用辦法將這人找出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就在剛才,他再次感覺,有人在窺視,所以本能地看著半空。
這種感覺,葉雄覺得不是空穴來風的,肯定有人在用什么秘術來偷窺他。
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怪物,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神通,讓他發現不了?
很快,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消失了。
葉雄離開半空,回到大殿,準備安排一下手上的事情,回一趟仙界。
正在這時候,外面走進一名手下,恭敬道:“殿下,外面有一個女人求見。”
“是誰?”
“屬下也不認識,她臉上蒙著面紗,看不見真容。”
葉雄眉頭皺了起來,沉思片刻,道:“讓她進來。”
屬下出去,片刻之后,帶了一個身材綽約的女子進來。
女子一米七左右,身材欣長,半邊頭發盤了起來,形成云髻。頭頂插著一支黑色發簪,另一半頭發飄散下來,直達腰間,就像瀑布一般。身穿黑色緊身皮衣,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紗狀披風,臉上被一張薄薄地輕紗掩蓋著,精美的五官在黑紗之中,若隱隱現,散發著美麗而神秘的氣息。
“參見魔仙王殿下。”女子上有兩步,輕輕叩首,算是敬禮。
“你是何人,找我有何事?”葉雄盯著黑衣女子,好奇地問。
這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十分神秘的氣息,他剛才嘗試用靈識查探此女的修為,靈識居然被擋住了,似乎有什么無形之物,將他的靈識擋住一樣。
修道至今,葉雄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等怪事,有兩種可能,要么此女修為比自己還高,要么,此女身上帶著什么能隔絕靈識的寶物或得會什么神通。
黑衣女子掃了旁邊的手下一眼。
葉雄會意,揮了揮手,那屬下當下退了下去。
黑衣女子這才低頭,淡淡地說道:“殿下,小女子叫鳳姬,曾協助魔仙王魔度看管魔神墓,是守墓一族的后人,在魔族之中,我還有一個名字,叫軍師。”
“你是魔族軍師?”葉雄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魔族軍師,他早有所聞,但是一直都是聽傳聞,從來不知道這軍師是何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甚至還想過,軍師根本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人物,沒想到,此刻突然有一個人進來,說自己是魔族軍師。
“正是屬下。”黑衣女子點了點頭。
“有何證明?”葉雄問。
黑衣女子似乎早就猜測他會這么問,從身上掏出一物,卻是一塊兩指寬,通體黑色,劍狀的令牌。
令牌體表,滿是銘文,還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此令牌是魔神墓的入門鑰匙,只有半邊,另一邊在在魔度身上,殿下你看看你身上的另半邊,是不是一樣的?”黑衣女子輕聲問。
這么大的坑,葉雄怎么可能跳下去!
沒錯,葉雄身上是有一把一模一樣的令牌,這塊令牌是魔度隨便帶的,百里圖殺了魔度,然后自己殺了百里圖,得到魔度的東西。如果自己承認的話,那豈不是告訴她,自己就是葉雄?
這么傻的事情,他如果承認,就不是葉雄了。
“這令牌既然在魔度身上,又怎么會落到我手里。”葉雄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看你修為不俗,身上又散發著魔氣,應該是魔修無異,魔界之中,也只有傳聞之中的軍師,有這等修為。你來得正好,這魔仙王的位置,由你來當,那是眾望所歸。”
“殿下,鳳姬是守墓人,不理世俗之事,也沒這個能力管理,魔仙王之位,小女子擔當不起。”
鳳姬依然是一副平靜如水的冷淡模樣,仿佛什么事情,都引不起好的波瀾一樣。
她這副樣子,葉雄還真的相信,她是什么狗屁的守墓人。
只有常年不見人,不跟人打交道,身上才會散發出如此出塵脫俗,也可以說是不近人情的氣息。
“既然擔當不起,那你過來找我干什么?”葉雄冷冷地問。
“我知道殿下對小女戒備之心很深,但是小女子可以向殿下保證,小女子只認令牌不認人。殿下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以前做過什么,小女子都不會過問,只要殿下手握令牌鑰匙,就可以進入魔神墓,得到真正的魔神傳承。如果不進入魔神墓,殿下永遠也別想突破到第五層,知道魔族之中最大的秘密。”鳳姬繼續道。
“行了,你都別說了,我即沒有鑰匙,也不想得到什么魔神傳承,我現在就問你一件,這魔仙王之位,你當不當?當的話,留下來,我馬上公布,不當的話,閃遠一點。”
對于這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于人前,修為不明,企圖不明的人,葉雄不敢相信她。
反正就是一句話,要么當魔仙王,要么走人。
鳳姬顯然沒有想到,葉雄會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站在原地,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半晌,她才說道:“殿下,不想承認嗎?”
“承認什么?”
“另一半鑰匙就在你身上。”
“根本就沒有,怎么承認?”
“既然這樣,殿下,小女子得罪了。”
鳳姬手中的黑色令牌,突然亮了起來,體表的銘文,發出一束束光,似乎在召喚著什么。
下一刻,葉雄的身體同樣亮了起來,發出同樣的光芒。
顯然,他儲物戒之中的另外半邊令牌,在召喚之下,產生了共鳴。
“兩塊令牌是在感應的,殿下,你還有什么話說嗎?”鳳姬淡淡地問。
此時此刻,葉雄想帶否認,也不可能了,極有可能,對方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你想怎么樣?”葉雄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