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去,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年。
平凡的山村里邊,遠遠看去只有一戶人家,顯得人煙寂寥。
雖是如此,但一眼看去,從茅屋頂上的煙囪冒出的裊裊青煙。
四周沿山環繞,田頃附近疏通有致,清澈見底的小溪河流。
以及方圓十里種滿桃花繽紛美麗的樹林,完全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亦可以看出此地主人的情調以及不凡。
“你決定了?”桃花樹下,許易看著眼前已經十二歲的少年。
“嗯,我想出去游歷一番。”東方月初說道,同時小心翼翼打量著眼前這位同時兼職父親與師傅的存在,只要勢頭不對他就開溜。
“呵呵,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不過兒子,但你得先聽我講一個故事。”許易說道。
東方月初一聽,露出笑容,他一直以來就是等得這天。
“其實這些也都不是什么秘密,你小時候阿蘭沒嫁給我的時候,也和你說過一些,只不過那時你還小,很多事情都忘記了。”許易緩緩說道,眼里不禁露出回憶的目光。
東方月初認真聽著老爹的故事,隨著許易的敘述,稚嫩的面孔變得認真。
小時候那些模糊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與之對應的重疊。
一刻鐘之后……
“現在明白了?”許易問道。
“嗯。那個殺我爺爺的金人鳳,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東方月初點頭,只不過有些神情沉默。
“現在的你還缺少一些歷練,并不是金人鳳的對手。”許易說道。
“可是師傅你修為那高,為什么不替娘她報仇呢?”東方月初問道。
“大約十年前我找過金人鳳一次,把他打了個半死。
以我的修為殺他只不過一個念頭就可以,但我卻不屑殺之,所以將他的命留了下來,給你這個正統的東方傳人去取。”許易說道。
“原來如此。”東方月初露出明了的目光,亦明白了許易的一番良苦用心。
許易也是露出一番神秘笑意,他哪里是不屑殺金人鳳,完全就是為了其體內的東方靈血。
那時候他怎么會知道后來發生的事?會和東方秦蘭成親?
只不過在東方月初的面前。許易必須做出一點表率啊,必須維持一名師傅兼父親的正面形象啊!
“此次兒子你要出去歷練,就一直往東走就可以了,那里有你的機緣。
且路途充滿危險,凡事多動腦子,多思考一下。還有外面不比家,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許易說道,交代一些零散小事。
“放心啦,老爹。有你這天下第一劍仙從小傳道,哪里有人能欺負得了我。
再者我的修為按照您所說的,年輕一輩無敵手,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東方月初露出自信的笑容,沒有感覺絲毫壓力。
“呵呵,兒子啊。你以為歷練是很簡單的事?該不會以為這么簡單就能離開這里?”許易說道。
東方月初感覺不對勁,因為每次許易露出這種高深莫測的笑容,準不會有好事發生。
果然,立刻他居然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完全動不了,丹田法力也是一分一毫運轉不得。
“老爹,你想干什么?”東方月初緊張看著許易,身體本能的哆嗦著。
“沒什么。只是兒子你出去歷練,這一身法力我得替你把它封印了。”許易笑道。
說著,一手印在了東方月初的腹部上,手心里的法力化為劍印包裹在其丹田外面,切斷了與經脈以及外界靈氣的鏈接。
感受著往日熟悉的法力消失不見,東方月初滿臉苦色道“老爹,你這是要坑死我啊!這妖魔遍地的沒有法力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你今年不是已經十二歲了嗎?阿蘭遺傳給你的先天靈力差不多也該覺醒了,所以在外邊只要你不要太作死,保命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吧。”許易緩緩說道。
“可是,就怕萬一啊老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后悔莫及啊。不行老爹,我決定了,等過幾年再出去游歷。”東方月初說道。
“不可能。男子漢不能輕言放棄,要信守承諾,懂嗎?”許易說道。
“可我不是男子漢,我只是個孩子。”東方月初弱弱的說道,滿臉的委屈之色。
“那可由不得你,記住了最重要一點。就是你要一直往東走,那里有你的機緣。”許易說道。
同時用法力華畫了一道“神行符”加持在東方月初身上。
緊接著就是白光一閃,東方月初保持著張口說話的模樣就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哎,我這是為你好。好好接受自己的宿命吧,雖然這次的結果會不一樣。”許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有了他的介入,東方月初可以說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有母親陪伴,也有父親教導。可以說比起原著家破人亡,四處流浪的情形不知好了多少倍。
“咳咳!”一道柔弱的咳嗽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阿蘭,你怎么出來了。”許易連忙上攙扶住身體抱恙的佳人。
“月初走了嗎?”東方秦蘭問道,面色愈發的蒼白。
“走啦,雛鷹終要獨自展翅翱翔的一天。”許易說道。
“可是,我怎么看見是你把他趕走的。”東方秦蘭說道,面色不禁帶著一絲笑意,蒼白的容顏里帶著夾雜一絲異樣的潮紅。
“呵呵,是嗎?”許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走了也好,如果讓那小崽子發覺他那不可一世的母親身體已經不行了的樣子,還有知曉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不知會鬧出什么動靜。”東方秦蘭眼里流露出一絲傷感。
“說什么傻話,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許易緊緊握住妻子日漸消瘦的玉手,心中亦是非常不再平靜。
“你別安慰我了。其實東方家的女子在生了后代之后,是可以選擇是否將靈力遺傳給孩子的。
但是一旦選擇遺傳的話,那么女子的壽元將會大大減少,不會活過……。
哎,這是宿命,強求不得。”東方秦蘭嘆了一口氣,眼睛里充滿著復雜。
但是如果從頭再來一次,她依然還是如此選擇,毫不猶豫將自己的靈力遺傳給兒子。
“所以相公,不要再為我操勞了,耗費法力。我希望人生的最后一程,可以簡單一點,由你相伴。”
許易聽了,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了眼前一同生活了十年的女人,表達自己無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