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清涼的夜風輕柔的拂過陸雪琪的衣帶,夜光下襯托其寒冷的絕世容顏。
她是仙子,不她是謫仙。不是凡人,可是此時卻有一種不似仙子的情緒出現在其眼眸中。
看著地上因為暈血而昏倒的登徒子,陸雪琪在猶豫,在思考要不要管這個奇怪的人。
如果她一走了之,這漫漫的黑夜,這山上竹林叢狼之類的野獸是否會把此人當做食物叼走。
尋思良久,陸雪琪有了一個決定,畢竟此事因她而起,她要負責那是不可能的。
美眸閃爍不定,最終仙子似的陸雪琪果斷調頭離開紫竹林,扔下了依舊躺尸的許易小朋友。
“嗷嗚……”
月夜,竹林深處隱約傳來一陣野獸狼嚎,一顆顆幽綠的眸子像是燈泡似的一盞接著一盞亮起。
“嗷嗚~”
第二天,清晨,朝陽初升,一滴瑩露從竹葉上滑落而下。
“滴!”
濺在了某魚臉上,許易從昏迷中猛然驚醒,嚇得立馬坐起。
“這是哪里?”
有些迷糊,打量四周環境,發現自己似乎睡在一顆合抱粗的參天大樹之下,周圍盡是一片色彩斑斕的花圃田園。
從地上站起來,“廝!”許易忍不住齜牙,因為后背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像是一陣皮被磨掉似的。
“怎么回事!”
摸著后背,一瘸一拐,許易準備離開。
剛離那顆枯藤老樹不足兩丈遠,突然一道幽冷好聽的聲音傳入耳底。
“你要去哪里?”
許易連忙調頭,尋著聲音盡頭處,看到那顆樹捎枝頭。
轉首便看到一位白衣勝雪,黑發長直,絕世佳人懷抱一把天藍色長劍,站在那兒,遺世獨立,。
“天琊劍?莫非是水月真人的得意弟子陸雪琪。
這就可以解釋了,我道是誰這么絕色,原來如此啊!”
轉瞬之間,許易想起了昨晚那女子說她手中之劍乃九天神兵,神劍天琊,便聯想到此女身份。
“從哪來,回哪去啊。哦,還有我就住在小竹峰下那紫竹林的小竹屋里。”許易理所當然的回道。
“我在小竹峰生活了近十年,可是我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快說實話,否則別怪我手中天琊劍無眼。”
陸雪琪抱劍站于古樹上,面色冷肅,語氣鋒芒,氣勢逼人。
其懷中的神兵天琊劍配合的鳴叫,蠢蠢欲動,似要出鞘一般,將其凌遲。
說實話,看著陸雪琪這冰冷美女煞氣滿滿的樣子,許易竟然生不起一絲害怕。
反而用略帶羨慕的眼光看向被陸雪琪一直抱在懷里的天琊劍。
被如此美人天天抱著,到底是一種何等的幸福啊。
有那么一瞬間,許易居然有了一種成為天琊劍的荒謬想法。
“此人多半有病?”
這是小仙女陸雪琪此刻心中的唯一想法。
因為許易的那種近乎癡呆的目光,實在有污她明亮的大眼睛。
“快說!你是誰?”陸雪琪嬌哼!柳眉一豎,美眸炯炯有神,射出一道逼人的光芒。
“這位美麗的仙子。我真的住在小竹峰下,紫竹林中。”許易無奈回道。
“胡說八道,好啊,還不說實情。我自從記事起就一直呆在小竹峰未曾離開。
怎么沒有見過你,再說小竹峰有明確規定不收男人入內。”
陸雪琪冷冷說道,那天琊劍徑直出竅,凌空盤旋,一道憑空劍氣劃出。
“鏘!”
劍氣無形,漫天飛舞,落葉紛飛,鋒芒畢露。
許易腦后不的遠處,那一顆顆堅硬的紫竹同一時刻紛紛斷裂開來,在那斷裂的竹口,被其劍氣削得整整齊齊。
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劍氣如果劃在如今的許易身上,必定將其削成人棍。
但饒是如此,許易的眼睛未眨分毫,甚至都沒有躲閃之勢。
雖然如今修為全失,但是他有一顆足夠上的心臟!
“你不怕?”陸雪琪問道。
“怕啥?”許易反問,同時小聲說道“我不是男人,我還是男孩,沒成年呢!”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是這樣胡攪蠻纏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陸雪琪聽完,感覺心中生出一股無名之火,不由冷哼道。
許易見此,這陸雪琪非要刨根問底,感覺無奈,于是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編扯道:
“稟~仙子,在下本住在青云山下的草廟村,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誰知那突天降橫禍,魔教妖人蠻橫不留情。
亂殺無辜目無法,毀我家園殺我狗。
我爹娘跟他來翻臉,反被他一掌來打扁。
他還將我打半死,茍延殘喘拋尸大路邊,
幸得青云仙長救,撿我回去治傷勢。
從此青燈伴青云,因我銘記這恩在心中啊!在心中!”
一番聲情并茂,口干舌燥。注入情感,悲傷莫名的說唱。
說的許易自己都感動了,只覺得淚上腺激素涌增,就要嚎啕大哭,真是太慘啦!
陸雪琪依舊站在古樹上,不過其表情極為精彩,不知該哭該笑。
這段說唱敘事明明很聽起來很悲慘的,為什么從此人嘴里說出來會有一種賤嗖嗖的氣息!
想罷,法力微動,凌空飛渡。白裙衣袖隨之飛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落在了許易的面前。
如此近距離歡這陸雪琪的盛世美顏,又是另外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說不出,但心里很舒服。
“原來如此,你就是師尊她老人家救回來的草廟村遺孤。剛才的事,對不起。”
陸雪琪美眸燦若秋波,像一汪深幽的古泉,盯著許易說道。
“沒事,沒事。師姐。”許易笑道。
“我叫陸雪琪。”陸雪琪自我介紹道。
“我叫許易。”許易也自我介紹道。
呃,一陣尷尬。陸雪琪本身就是一位話不多的人,性子冷淡,喜靜不喜動。
“那個陸師姐,我想問一下。昨晚你是怎么把我弄到這顆古樹下的啊。為什么現在總感覺我背后火辣辣的痛?”
許易問道,那種像是蹭掉一層皮的感覺實在太酸爽啦。
“哦!我是用枯藤編織成繩子把你捆起來,一路把你從地上拽過來了。
不過好在路也不遠,不然這藤條因為路太遠,估計會磨壞掉。”
陸雪琪解釋道,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我……,你是呆子嗎?還藤條怕磨壞,我感覺我的背起碼脫了不止一層皮!”
許易表面,神情如常,但是心底卻是充滿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