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感覺些許淡淡的涼意從跨下傳入腦神經,張楚嵐從睡夢中顫顫醒來。
下意識看了一下自身情況,同時四周傳來了行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感受來自上天的惡意。
張楚嵐一言不發地默默提起了褲子,扯開腿溜了。
樹背上,風沙燕從睡夢里醒來,頭疼欲裂,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披著的黑袍掉了下來。
“咦,這衣服,好眼熟啊!”風沙燕輕語,眉頭皺起,眼底露出尋思之色。
她昨天晚上好像來找神秘怪人喝酒來著的,然后發生了什么?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風沙燕直覺告訴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但是酒精上頭了,她思維斷片,一時半會什么都想不起來?
隨即站起身,伸展一下筋骨,促進血液循環,體內的真炁流轉,驅散了酒精后遺癥,開始恢復狀態。
“姐,原來你在這,早上第一比賽快開始啦!”風星瞳氣喘吁吁的跑來。
“什么,趕緊去會場。”
風沙燕臉色一變,就要離開,但看了掉在地上孤零零的黑袍還是撿起來一塊帶走了。
羅天大醮會場入口,許易和馮寶寶走在一起,準備比賽。
“骨哥,寶兒姐,等一下!”
遠遠地,張楚嵐大聲喊著,并且快速跑過來。
“楚嵐,怎么這么遲?”許易故意問道,昨晚那一幕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張楚嵐臉色憂慮,眼睛還有些躲閃,他雖然看不到許易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那面罩后浮夸的嘴臉。
畢竟,今早上他是在人群中光著屁股醒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到底是誰惡意脫了他的褲子,到底是誰戲弄他!但他不好意思向別人開口,因為這太羞恥了!
“骨哥,昨晚的事,你知道嗎?”
張楚嵐硬著頭皮問道,幾乎是咬牙切齒。
“什么事?指得是哪一件?”許易說道。
“哪一件,難道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張楚嵐的心一下揪了起來,感覺頭有些暈眩,莫非不止是被扒了褲子那么簡單,還有更惡劣的嗎?
可是自己的菊花并沒有感受到異樣啊?
“不是,如果是楚嵐你的話,其實沒有啥事。”許易說道。
“具體說說?骨哥。”張楚嵐不放心的問道。
“就是某個不搖碧臉酒精上頭硬是拉著別人來欣賞他的祖傳守宮砂,并且還感到無比自豪,肆無忌憚!”許易盡將言簡意賅的描述。
“呃……”張楚嵐聞言,身體石化,心里被一層層陰影籠罩。
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是自己扒了自己的褲子,怪不得早上醒來的時候附近的人臉色都那么詭異。
“寶兒姐,是這樣嗎?”張楚嵐再次確認道。
“就這么點還把那玩意拿出來炫耀!”馮寶寶用正宗川話給了張楚嵐一個鄙視的光環。
“噗呲!”
張楚嵐直接郁悶得噴出一口老血,來自冥冥中一種強烈的惡意猛然襲來。
“天啦,這是造了什么孽,我的一世英名不會這么毀了吧!”張楚嵐心中不甘咆哮著。
“請來自各地的異人選手盡快進場,比賽即將開始!”
這時,從內場觀眾臺上傳來裁判道士的聲音。
一道現代化的信息投影出現在場地邊緣墻壁上,上面都是今天所有參賽選手的比賽信息,呈樹狀階梯形分布。
昨天四人混戰晉級的二十四名選手今天共分為十二組,也就是說今天將會進行十二場比賽。
“張楚嵐,你的對手,昨晚,我幫你埋了!”
會場外,馮寶寶提醒了已經陷入石化中的張楚嵐,然后邁著霸氣的八字步走進會場。
“呃?”聞言,張楚嵐猛然從石化中清醒,只是馮寶寶已經走遠。
許易拍了拍張楚嵐肩膀,隨后比賽邁入會場。
張楚嵐愣在原地,一時間心里的感受難以描述,有些不知所措!
伴隨一聲嘆息,以及空中一陣涼爽的風拂過他帥氣的面龐時。
一種難以拒絕的使命感陡然降臨在他的肩膀上,張楚嵐知道,他的裝逼時刻又到了!
走進會場,許易發現他的對手早就已經呆在那里。
這是一個年輕人,有著一頭濃密的黃褐色的頭發,他的臉色很倨傲,視一切于無物。
但這其實不是重點,而是許易在這個年輕人的眼底看到了一種植入靈魂深處的偏執,扭曲,以及病態!
從醫學角度講,眼前這人可能是精分,并且病得不輕,足以危害社會的那一種。
“王并!”許易回想了下對戰表,這是他對手的名字。
“你就是我的對手,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真是弱得可以啊,一點炁都感覺不到!”
王并張狂地說著,言語表述得非常的傲慢,仿佛自己就是凌駕一切的天一樣,目空一切。
“說完了嗎?”許易淡淡說道。
“呃”王并楞了半秒,但隨即大笑道:
“哈哈哈,有趣!雖然羅天大醮不允許故意傷人,殺人。但是若是我一下沒有控制好力度,那...”
“廢話這么多!”許易直接打斷了王并說話。
“呃?”王并又楞了半秒,但隨即氣急,惱羞成怒。
這人怎么敢打斷他說話,如此的無禮,不知死活。
一股兇戾從靈魂深處蔓延而出,他要狠狠撕碎眼前這個人!
“算了!你,領死吧!”
許易冷楞丟了句,伸出右臂,五指張開朝著空氣一抓,直接將王并攝來。
“怎么回事,身體不受控制!”
王并目光驚恐,他的身體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禁錮住。
“嘭!”
下一秒,許易手掌朝下一翻,王并就被那股看不見的力量生生砸進了泥土里,碎石飛濺,全身骨骼盡斷,震得其口眼鼻七竅流血。
“噗呲哇”
王并咳嗽著,從泥坑里頑強的爬起來,嘴里不斷的噴著血,就連腿都是以一種詭異的弧度立起來的。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分畏懼之色,反而在其深深凹陷的眼底升起了一股瘋狂,歇斯底里的火焰!
“你居然敢傷我,我要殺了你!”王并仰天嘶吼著!
“啪!”
“嘭!”
許易故技重施,像拍蒼蠅似的把其生生錘進了場地的墻壁里,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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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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