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波濤滾滾,浩浩蕩蕩,猶如一條巨龍橫在東勝神州大地上。
一條沿著黃河的古道之上,一匹駿馬飛馳,速度之快宛若一道紅色的驚鴻,馬背之上,一名身著儒炮,齊發飛揚的青年卻絲毫不受駿馬奔馳影響,一手提著一個好似喝不完的酒壺,半夢半醒之間顯得那般逍遙。
“嗚嗚”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黃河古道的一處盆地之內,號角聲響徹,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響徹,一曲十面埋伏波瀾壯闊而起。
感覺到前方的動靜,馬背之上,青年緩緩睜開,將酒壺別在腰間,口中喃喃道:“哦,這現在什么年代,東勝神州之內何時有如此的規模大戰!”
繼而,青年的目光就是眺望遠方,許久才收起道:“原來如此,居然是他!”
說話間,青年沒有在遲疑,雙腿一夾胯下駿馬,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此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朱天篷!
昔日金兕跟他說過,息壤在黃河之內。
正是因為如此,數月之前,他便是沿著黃河的盡頭開始朝著上游尋找。
可惜數個月的時間,他并沒有找尋到那大禹劈開息壤的地方,眼看著越發的接近黃河源頭,朱天篷也不再焦急什么,隨意找了一匹野馬,以法力為其洗筋伐髓,便是化身儒士行走于黃河古道之上。
一邊游山玩水放松緊張的心情,一邊則是尋找息壤所在地。
隨著駿馬抵達,只見那盆地之內,兩支大軍連綿征戰,在其中有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身披七海蛟龍甲,手持破陣霸王槍,帶領著部曲圍殺著扛著秦字大旗的軍士。
在那青年的帶領下,很快的,那些扛著秦字大旗的軍士被屠戮殆盡,整個盆地之內,楚字大旗揮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少羽!少羽!少羽……”
這一幕,被盆地之上的朱天篷盡收眼底。
看著那在萬軍歡呼聲當中高舉破陣霸王槍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揚道:“果然是你,霸王項羽,西游發生在唐朝李世民登基之上,現在距離西游大約還有近六百年的時間,按照記載也應該是劉邦和項羽爭奪的時候。”
“不過剛剛被他們殺死的乃是秦軍,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在秦二世的時代,待秦二世滅亡,那就是大漢,那個群英薈萃的時代!”
“可惜,霸王項羽,你最終的下場卻是自刎烏江,始終斗不過那區區一亭長!”
說話間,朱天篷便是沒有了什么興致,準備策馬繼續尋找息壤。
就在此時,下方的盆地之內,一道驚呼聲響徹:“少羽,快看那是什么?”
聞言,朱天篷不由讓駿馬止步,下意識的扭頭望去。
只見在盆地的最深處,有著一間極其殘破的古廟,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個赤膊大漢右手持斧,左手拿著一根棍子。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那赤膊大漢腳下踩著一尊大鼎,從其中,朱天篷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土系靈氣波動。
猛然間,朱天篷的身軀一顫,目光再度定格在那廟宇之內,容貌模糊的大漢臉上,失聲道:“難道這是大禹廟!”
朱天篷隱約記得,這大禹治水成功,在上古時期極為受到尊崇,有人為其建立廟宇也是正常的。
最關鍵的是,這大禹在東勝神州之內筑起了九鼎,從而形成九州結界,妖族一旦踏足東勝神州,力量會被消弱,甚至會被九州人族氣運擊殺。
而那尊大鼎明顯就是九州鼎,也就是說,他尋找數個月的息壤,很可能就藏在其中。
一念至此,朱天篷淡定不了了,一夾胯下駿馬道:“走!”
頓時,駿馬飛馳,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一個竄躍就是沖入了盆地之內。
隨著駿馬帶著朱天篷抵達,頓時盆地之內那些在打掃戰場的楚軍頓時就是戒備起來,一名大漢揮舞著一柄青銅戰錘,怒斥道:“什么人,給我停下!”
說話間,大漢手中的青銅大錘就是宛如流星般砸出,目標直指馬背之上的朱天篷。
對此,朱天篷不以為然,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下一秒,駿馬的嘶叫聲響徹,朱天篷胯下駿馬一個竄躍,足足拔高三丈的距離,馬蹄踏出,將那攜帶巨力的青銅戰錘踢飛。
落地之后,駿馬頓時被四面八方的楚軍包圍,但見它一個縱身跳躍,直接就是脫離了楚軍的圍困,以極快的速度帶著朱天篷朝著那大禹廟飛馳而去。
大禹廟前,項少羽止步,聽到身后的動靜頓時皺眉道;“怎么回事?”
聞言,其身旁幾名身披胃甲的將領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少羽,我去看看!”
說話間,轉身就是從侍從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之后,飛速的朝著動靜響徹之地掠去。
對此,項少羽才舒展那緊皺的眉頭,邁步走向大禹廟的同時,嘴里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為何我會感覺到一陣的心血澎湃。”
很快的,項少羽就是帶著幾名將領進入其中,目光定格在那模糊不清的雕像之上片刻,繼而其目光就是被那尊巨大的青銅鼎所吸引。
只見此鼎高三丈,三足兩耳呈圓形,蘊含天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韻意。
在看到大鼎的瞬間,項少羽只覺得熱血沸騰,頓時就是將破陣霸王搶擱置一旁,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口中豪氣萬丈道:“好別致的大鼎,待我來試試你到底有多重!”
說話間,項少羽就是來到大鼎之前,伸手就是企圖去舉鼎。
就在此時,廟宇之內,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響徹:“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好,你如果不動還有人皇之象,但如果你動了此鼎,未來必定一敗涂地身死道消!”
只見朱天篷此刻負手立于一根斷裂的梁柱之上,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下一秒,那幾名將領紛紛拔出腰間長劍,怒視著朱天篷,口中歷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