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朱天篷內心對于那土地的怒火亦是無比的強烈,如此狠角色入侵,居然一點提示都沒有,之前給予后者靈果簡直是一大敗筆。
從皓月魔王的身上,朱天篷能夠感覺到,那絲毫不遜色于大羅金仙的氣息,也就是說,后者很可能乃是大羅金仙,且還對他產生了殺機,這件事情只怕是不好解決。
這也是為什么朱天篷直接就是取出七星劍的緣故,到是現在,他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保命才是最關鍵的。
這時,皓月魔王也回過神來了,看了一眼朱天篷手中散發著先天氣息的七星劍,繼而獰笑道:“不愧是天皇大帝首徒啊,區區金仙修為居然拿著先天靈寶,看來那廝對你還是很溺愛,本王今日就要毀了你,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
聽到此話,朱天篷一愣,繼而臉色就是難看起來了。
他不是傻子,后者此話,擺明就是認定他是道元子,而知道這一切的就只有那烏江土地。
想到這里,朱天篷不由咬牙道:“該死的土地,不僅算計本元帥,甚至還勾結魔道,簡直該死!”
說完,朱天篷便是吐了口氣,繼而解除了身上的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道:“這位魔道前輩,想必你是被那土地給騙了,我叫朱天篷不是道元子,更不是什么天皇首徒!”
看到這一幕,皓月魔王的眸子一縮,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暴怒起來,一身法力涌動,駭然乃是大羅金仙初期的程度,口中怨毒的叫嚷道:“該死,該死,該死……”
對此,朱天篷卻沒有遲疑什么,見識到后者的修為,他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是其對手,唯一保命的辦法就是逃。
畢竟這廝乃是魔道之人,即便是現在知道找錯人,但以魔道噬殺的性格,待其回過神,只怕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里,朱天篷豈敢懈怠?
心念一動,手中七星劍光澤璀璨,開天一式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是斬了出去。
開天劍氣升騰,其犀利程度,頓時讓山洞為之崩塌,而皓月魔王亦是回過神來,待看到那襲來的劍氣,血眸之內瞬間暴戾氣息彌漫,怒斥道:“該死的小輩,你居然敢誆騙本王,天皇一式我還是認得的,給我死來。”
說話間,皓月魔王便是舉起右手拽出拳頭,在朱天篷駭然的目光注視下,對準那開天一式轟出。
朱天篷至強的一擊,被其一拳輕易擊潰,爆炸性響徹,氣浪翻滾間,整個山洞開始晃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嘶”
口中倒吸一口涼氣,朱天篷在這一刻算是明白大羅金仙是何等的強悍,一拳,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拳,居然轟碎了他的全力一擊。
緊接著,朱天篷的腦海中便是升起一個念頭:“逃,絕不能被這廝逮到!”
沒有絲毫遲疑的,朱天篷挽動七星劍斬出九道劍氣。
直接將山洞最后的一些完整區域擊碎,做完這一切,朱天篷手中捏動遁地術的印記,整個人融入地面,急速的朝著外界逃竄。
轟隆隆
與此同時,山洞坍塌,皓月魔王本來準備追擊的腳步停緩,看著消失無蹤的朱天篷,眼底閃過一絲的不屑,冷哼道:“想逃?今日如果讓你逃了,我皓月魔王有何臉面立足三界。”
說話間,皓月魔王一拳轟出,劇烈的拳風直接就是將這座山峰擊碎,化作滿臉的碎石飛散而出。
做完這一切,皓月魔王架起魔云飛出,目光掃視了一圈,很快就是發現了朱天篷法力離去的方向,眼底迸射出一道宛如實質的殺氣,一把抓起一塊足足五丈大小的巨石,喝道:“小輩,那里逃!”
說完,皓月魔王就是將手中巨石丟出,直接朝著朱天篷離去的方向砸去,緊接著,架起魔云急速的追趕出去,那殺氣騰騰的模樣,顯然不打算要放過朱天篷。
只見那塊被皓月魔王丟出的巨石于空中磨蹭空氣,噌出火花宛如一枚流星隕落在三千里之外的一座山丘之上。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哪怕是相隔三千里,烏江這片廢墟山峰都是為之輕顫數下。
這時,在山峰廢墟之下,地下暗河之內,一條其貌不揚的魚游出。
只見此魚游蕩了一會兒便是進入了烏江之內,順流而下徑直的朝著下游的方向游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條魚穿過烏江,融入暗流洶涌的長江,順流而下卻也達到了一日萬里。
就這樣,接連四五天之后,這條其貌不揚的小魚便是進入了浩瀚的東海之內。
作為一條咸水魚,在東海海洋之內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再度游出了上千海里之后,小魚就是在海底一處珊瑚區域停下。
與此同時,璀璨的白光閃碩,小魚身上仙氣彌漫,逐漸的就是演化成了一道身影,而這身影不是別人,赫然乃是朱天篷!
朱天篷此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捏動避水咒將周身十丈范圍的海水隔間,這才將那擠壓了數日的淤血噴出。
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的珊瑚,朱天篷的眼底閃爍著駭然和憤怒之色,喃喃道:“好強大的皓月魔王,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的金蟬脫殼,以精血鑄造假身逃離對其進行迷惑,只怕現在都已然身死!”
“大羅金仙,居然強大到了如此的程度,一擊,還不是針對我的一擊就將我重創,看來當然嫦娥要殺我也是留了手,不然即便是有斬妖劍壓制,只怕當時的我也是必死無疑!”
說道最后,朱天篷不由一緊發白的雙拳,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皓月魔王,這筆帳我記住了。”
太險了,這一次如果不是他機智,甚至重重機緣,還真會成為那皓月魔王的拳下亡魂。
最關鍵也是最讓朱天篷憋屈的是,這皓月魔王明顯就不是針對他的,而他卻是替道元子擋了災,這種被波及的襲殺,著實讓他內心郁悶的幾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