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走,朱天篷的眉頭緊皺,暗自想道:“不對勁啊,難道我當世的猜測是錯的?”
“可如果不是后土的分身的話,那這孟鵬又是誰?能夠給我十二祖巫圖案的玉扇,其身份定然……”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身軀不由一顫,失聲道;“難道是她!”
此話一出,朱天篷頓時就是將內心驚駭的情緒收起,喃喃道:“是了,一定是了,我真是個豬腦子,這十二祖巫有兩位女性祖巫,除了后土之外,能夠拿出那玉扇的自然就是玄冥了!”
“不可思議,玄冥居然乃是孟婆,這簡直就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而且才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這孟婆那是有元神波動的,這也導致我一開始將她聯想成后土分身,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當年的戰神榜之爭的時候我還奇怪那玄冥為何獨獨看了我一眼,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合著她就是孟婆,那個贈送給我玉扇的孟婆,上次如果不是有她相助,只怕我即便是進去了畜生道,只怕也得不到之后那么多的機緣,如此說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她一番。”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眉頭不由再度皺起,喃喃道:“如果孟婆就是玄冥的話,那現在玄冥在畜生道之內被那神秘魔皇重創,我還真得去看看,雖然不一定能幫上什么忙,但畢竟我欠她因果,她現在受傷過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就在朱天篷打定主意之際,突然間只覺得心神有些恍惚。
再度睜眼,他出現在了一座宅院的大殿之內,宅院之外大雨不停的下,只見年僅十三四歲的朱天篷此刻被人一腳踹飛在地,緊接著一道不屑的聲音響徹:“朱天篷,我家明珠乃是高高在上的鳳凰,且得到楚國太子的愛慕,識趣的就你就答應跟明珠解除婚約,不然的話,今日我就滅了你朱家滿門。”
循聲望去,只見在大殿之內,一名須發皆白,卻渾身精氣神十足的老者此刻意氣風發的說著。
后者的修為僅僅是煉精化氣,擱在現在,朱天篷一根指頭,不,一個噴嚏就足以將其噴死。
但是在地面上,那十二三歲的朱天篷卻沒有半點的反抗力,被一腳踢中之后,渾身已經受了重傷,嘴角險些流出,神色猙獰,雙眸噴火,那雙拳頭緊拽,指甲貫穿了手掌,鮮血順著指尖不停的流下。
便在此時,一道倩影走到了那年幼的朱天篷身前,女子年僅十三歲,但其身材卻足足有著一米七的高度,高高聳立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細腰,那一雙白皙的長腿比之圓潤,身著一件紅色的長裙,配合上那張雖然還透露著稚嫩,卻已經是美人胚子的絕美臉龐,當真是美的讓人窒息,比之仙女也不為過。
女子看了地面上的朱天篷一眼,隨即就是從懷中取出一張手絹,沒有絲毫表情的蹲下身為朱天篷將嘴角的鮮血擦拭,隨即看了看手中那被染紅的手絹,柳眉微皺,隨手一揮便是將其丟擲在地。
緊接著女子就是躬下身在朱天篷的耳邊說道:“朱天篷,你我本不相識,乃是我母親于你母親定下的娃娃親,如果你是個正常人,哪怕天賦再差我也會跟你,但是你卻是一個廢物,百脈堵塞,別說修仙,甚至連練武都是奢望,我東方明珠絕不會嫁給你這樣的廢物。”
“朱天篷,只要你答應解除婚約,我會讓我東方家給予你朱家補償,而這些補償足以讓你朱家渡過現在的危局,而且我還可以給你一株萬年人參,雖然不能讓你擁有靈根,卻也可以為你洗筋伐髓,讓你能夠如正常人一般的修煉武道。”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我聽說你將你母親的尸骨埋葬于東郊的一處荒山,你說我是把你母親的墳墓挖了,還是將她的尸骨丟出去喂狗呢?”
聽到此話,地面上十二三歲之時的朱天篷勐然抬起頭,那雙眸子沒有了怒火,卻而代之的乃是無盡的冰寒,開口道;“東方明珠,你敢動我母親墳墓,我朱天篷發誓,永生永世必殺了東方家。”
對此,東方明珠卻沒有在意朱天篷的威脅,擺了擺頭之后,隨即就是從地面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朱天篷道:“朱天篷,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到你選擇的時候了,我東方明珠言出必行,說過的話就絕對作數,東郊雖然大,荒山也很多,但是我東方家的人手卻是足夠的!”
畫面到了這里突然卡頓,伴隨著一道青色的光韻璀璨,朱天篷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是從這景象當中清醒。
“唿唿……”
重重的喘息了幾口氣之后,朱天篷才回過神來,放眼望去,只見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那三生石旁,而在他的懷中,昔日玄冥祖巫送給他的玉扇光澤再度黯淡了一分。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再度吐了口氣,伸手將懷中的玉扇取出,喃喃道:“玄冥啊玄冥,我又欠你了一個因果。”
說完,朱天篷的目光就是看向不遠處的六道輪回,只見那屏翳等巫也才剛剛抵達,還沒有進入那畜生道,當即就是舒了口氣,將玉扇收起之后,最后看了那三生石一眼,眼底一抹殺機閃過,隨即邁步就是朝著六道輪回所在的區域走去。
一邊行走著,朱天篷左手不由用力緊握成拳,喃喃道:“東方明珠,真是世事難料啊,本來我以為我能夠忘記你,甚至不會在跟你有任何的交際,畢竟你僅僅是一個凡人,沒有資格讓現在的我來計較,但是我怎么也沒想到,我的情劫之源居然是你。”
“本來我內心還有些遲疑的,但是還真得感謝這三生石,再度讓我重溫了一遍幼年受到的屈辱,這一筆筆的債也是時候討回來了!”
說完,朱天篷不由想到前世看到的一部,似乎那的主角年幼遭遇跟他也差不多,忍不住的就是在口中念叨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還真是他嗎的準,人若不死必定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