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天篷話音落下,那孤零零站在旁邊的紅孩兒頓時回過神來,目光看了看那傷感不已的牛魔王,隨即邁步走到了朱天篷身前,雖然年紀還小卻也是彬彬有禮,躬身行禮道:“圣嬰見過剛烈叔叔!”
對此,朱天篷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揉了揉紅孩兒的腦袋道:“阿牛兄,你看,圣嬰在你的調教下可謂禮數有加,雖然不是你的嫡血,但也是你的兒子,以你的身份,待圣人出關,請求上清圣人出手,想必他身上的情況定然能夠好轉。”
“當然,還有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修羅果還是不要給圣嬰吃的好,畢竟如果讓他轉化為阿修羅族,雖然他能夠恢復正常孩子的模樣和心智,可是阿修羅族的秉性你比我清楚,這對于圣嬰而言是不可取的。”
聽到此話,牛魔王頓時就是點了點頭,開口道:“多謝剛烈兄點醒,雖然紅孩兒不是我牛魔王的親生孩子,但我絕不會坐視不管,我不會讓他變成那丑陋的阿修羅!”
說道這里,牛魔王的眼底就是閃過一絲的堅毅。
畢竟紅孩兒可是他傾注了全部心血培養起來的,他豈會看著后者化作那只知道殺戮的阿修羅。
緊接著,牛魔王將紅孩兒抱在懷中,開口說道:“圣嬰,走,我們找你母親回家,不去那血海了。”
聽到此話,紅孩兒的臉上頓時就是露出了笑容,伸手攬著牛魔王的脖子,高興道:“好,父親,我們回家,我不要變成阿修羅!”
顯然,雖然紅孩兒還小,心智不夠成熟,也知道那阿修羅是什么樣的存在。
聞言,牛魔王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痛惜,隨即就是點了點頭,說道:“圣嬰放心,為父絕不會讓你變成阿修羅的。”
說完,牛魔王的目光就是看向朱天篷,遲疑了一下道:“剛烈兄,你……”
對此,朱天篷那里不知道牛魔王想要說什么,想要知道他為何在這里,為何會出現在陰山。
當然,朱天篷不會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站起身,對著牛魔王拱手一禮道:“阿牛兄,我還有些事情要渡過陰山去血海,卻是不能跟你一起回凡間了。”
聽到此話,牛魔王點了點頭,知道朱天篷不想說,自然也不會多問。
輕咳一聲,牛魔王就是說道:“多謝剛烈兄你的酒水,待回到凡間之后,俺老牛在積雷山恭候大駕,到時候定要于剛烈兄不醉不歸!”
說完,牛魔王也沒有在遲疑什么,說了一句:“告辭”,繼而抱著紅孩兒就是朝著陰山之內走去。
目送牛魔王離去,朱天篷嘆了口氣,道:“失策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有鐵扇公主和牛魔王在這里做誘餌吸引著陰山之內西方教修士的目光,我也正好借此機會一舉渡過陰山。”
想到這里,朱天篷環顧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頓時就是再度施展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化作佛陀模樣,繼而駕著云,徑直的就是朝著陰山之內飛去。
片刻之后,朱天篷就是追上了牛魔王,卻也沒有在意什么,更沒有下去打招唿,心念一動,駕云徑直的飛入陰山。
很快,朱天篷就是來到了之前戰斗的區域,看著下方爭斗的阿加羅和鐵扇公主,以及陰山之內源源不斷前往此地的西方教修士,嘴角勾勒起一絲的笑容,隨即就是繞過了那片區域,徑直飛入陰山。
大約飛了一個時辰,朱天篷就是來到了陰山腹地。
放眼望去,在陰山的山頭有著一座天然的洞橋,在那里有著西方教修士把守,戒備森嚴,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洞口的另一端乃是血氣彌漫的血海。
對此,朱天篷卻沒有太在意,他忌憚的乃是諦聽,只要后者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以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的巧妙,卻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夠看破的。
然而,就在朱天篷準備前往那洞口,從而進入血海之際,其身子勐然一抖,繼而就是停了下來。
目光看向四周,朱天篷的眉頭微微一皺,道:“禁制,看來這陰山前往血海的通道果然戒備強盛,相隔上千丈都有禁制存在,真是好大的手筆。”
當然,朱天篷也沒有太在意什么,作為造化青蓮體,這區區禁制對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過朱天篷也沒有要強闖的意思,直接就是從半空中落下,邁步行走于那大道之上。
不為別的,既然有禁制的存在,他也不可能直接飛進去,那樣豈不是更加的引人注意,要是暴露了,且吸引了諦聽的注意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落地之后,朱天篷邁步行走于大道之上,一步步的朝著那洞口走去。
然而,朱天篷還沒走幾步,其身后就是傳來一道熟悉的唿喊聲:“前面的兄弟,等等我!”
聞言,朱天篷的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就是扭頭望去,內心暗道:“好熟悉的聲音,是誰?”
放眼望去,只見一名身披袈裟,唇紅齒白,滿臉慈悲的身影快步而來,風塵仆仆間,卻是顯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待看清來人的面貌,朱天篷的眸子不由一縮,失聲道:“怎么會是他,這廝不是回靈山了嗎?”
來著不是別人,赫然乃是當日知道觀音算計朱天篷,匆匆離去的金蟬子。
只是朱天篷怎么也沒想到,這金蟬子居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不是在西方教,亦或者是去天庭找觀世音麻煩。
就在朱天篷思索著金蟬子為何會在此之際,那金蟬子卻是已經匆匆抵達他的身前,雙手合十,開口道:“阿彌陀佛,貧僧金蟬子見過道友!”
聞言,朱天篷回過神來,當即就是將內心的疑惑壓制,有樣學樣的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朱剛烈,見過金蟬子佛子!”
金蟬子乃是如來首徒,被西方教稱之為佛子,這樣見禮也算是合理。
哪兒知,金蟬子的臉色卻是一變,上下的打量了朱天篷一眼,道:“朱剛烈道友,我已經不是佛子了,還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