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之后,無邊無際的血海翻滾,血色的驚濤駭浪拍打陰山腳下巖石,一股股濃郁的殺氣彌漫天穹,放眼望去,整個血海都是血朦朦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無數的修羅在其中巡邏,游走,甚至廝殺。
哪怕是沒有西方教眾在其中,但是嗜殺的阿修羅卻是爭斗不休,且一戰就是不死不休,當真不愧為天地間殺性最重的種族。
出了關卡,朱天篷和金蟬子一路行走于下山的小徑之上,
就在朱天篷思索著該告辭去尋找犴魁所在之際,走在前面的金蟬子腳步突然一頓,轉過身看向朱天篷道:“朱剛烈,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西方教的人!”
聽到此話,朱天篷一驚,顧不得內心是思索,抬頭就是看向金蟬子,下意識張嘴就要解釋。
然而,不待朱天篷開口,金蟬子就是繼續說道:“別想跟貧僧打馬虎眼,你不是西方教的人,也不是陰山的修士,不然你不可能不知道地藏王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陰山出口。”
“說吧,你到底是誰,來血海什么目的,是不是謀劃著想要害我西方教!”
“現在老實點交代了,貧僧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不然的話,休怪貧僧掌下無情了。”
說話間,金蟬子渾身金光璀璨,赫然乃是施展了丈六金身,甚至不待朱天篷反映,金蟬子的神識就是鎖定了他,一旦他有什么異動,金蟬子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內心苦笑不已。
實在是沒想到這金蟬子如此的果斷,才僅僅是懷疑就如此對待,可見其殺戮果斷的心態。
最關鍵的是,現在還在陰山境內,一旦他動手,定然會暴露自身的法力波動,瞞得過金蟬子卻瞞不過諦聽,一旦被察覺,朱天篷哭都來不及。
一念至此,朱天篷的目光就是看向金蟬子,解除了聲音的變化,以自己的聲音說道:“金蟬兄,想不到還是被你察覺了,收起氣勢吧,我還不想暴露。”
聽到此話,金蟬子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后,道:“你,你,你是……”
眼看著金蟬子就要點破自己的身份,朱天篷那里敢讓其繼續說下去,頓時就是開口道:“金蟬兄,你想害死我啊,咱們無冤無仇的,沒必要如此吧!”
聞言,金蟬子一愣,到嘴邊的話語頓時就是咽了下去,遲疑了一下之后就是將身上丈六金身的神通收起,試探的開口詢問道:“真是你你怎么在這兒?”
對此,朱天篷聳了聳肩,道:“金蟬兄,我來此地自然有我來的目的,就如同你來有你的目的一般,卻也不好說出來。”
此話一出,金蟬子的臉色變了變,內心卻是斷定了眼前之人就是朱天篷。
不由的,金蟬子就是想到剛剛在小路上被朱天篷調侃的情況,一張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幽怨的看了朱天篷一眼道:“剛烈兄,你瞞得我好苦啊,老實交代,剛剛你是不是在打趣我!”
聽到此話,朱天篷楞了一下,想到剛剛金蟬子那副明明是來找女性阿修羅修煉歡喜禪卻強制表現出一副憐憫蒼生的模樣,不由失聲一笑。
但是在看到金蟬子那越發難看的臉色,朱天篷很快就是將嘴角的笑容收斂,輕咳一聲道:“阿彌陀佛,金蟬兄,你覺得呢?”
聞言,金蟬子臉色一僵,神色一時間一陣青一陣白起來。
朱天篷這番語氣,那里還說明不了事情的關鍵?
幾乎在瞬間,金蟬子就是爆發了,只見他一個劍步就是來到朱天篷的身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打出,可見被朱天篷戲耍的感覺讓他多么的惱羞成怒。
見狀,朱天篷那里敢遲疑什么,一個閃身就是避開了金蟬子的攻擊,緊接著,一個縱身躍起,直接駕云飛出陰山境內,于半空中傳音道:“金蟬兄,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待回去之后定然給你賠禮道歉,但現在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了。”
直到朱天篷的身影離開陰山,進入血海,金蟬子才回過神來,一拳將小徑旁的一塊巨石擊碎,嘴里咬牙道:“混賬家伙,你等著,不吃窮了你的元帥府我就不叫金蟬子!”
說完,金蟬子似乎想到什么,那難看的臉上頓時涌現起一絲的喜色,目光炯炯的盯著那血氣翻滾的血海,嘴角勾勒起一絲的笑容:“女阿修羅施主們,貧僧來了。”
說話間,金蟬子邁動著步子,急匆匆的就是朝著血海的方向掠去,那副猴急的模樣,那里還有什么得道高僧的形象。
直到金蟬子離開,在小徑之上,兩道白光璀璨,緊接著一人一獸就是出現在了此地。
出現的乃是一名女子,其精致的五官,一頭烏黑秀發齊‘臀’,雖然身著一件寬大的僧袍卻掩飾不住那傲人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細腰,尤其是其身上涌現出的圣潔之色,讓人有種不忍褒讀的沖動。
在女子的身旁一頭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的瑞獸矗立,一人一獸的目光各自看向金蟬子和朱天篷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良久,那貌美的女子張開小嘴,聲音輕靈,宛如黃鸝啼鳴般好聽的說道:“諦聽,可聽出來那跟金蟬子一同來我陰山之人是誰?”
諦聽!
不錯,這女子身旁的瑞獸不是別物,赫然乃是朱天篷忌憚不已的諦聽。
聞言,諦聽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卻是擺了擺頭道:“啟稟地藏王菩薩,諦聽無能,沒能查出此人的跟腳,只是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絕不是我西方教的人,而且和金蟬子很熟悉。”
地藏王!
這站在諦聽身旁的不是別人,赫然乃是陰山之主地藏王,只是此刻的地藏王沒有在以老僧的模樣示人,而是顯露出了本相。
聽到諦聽的話,地藏王皺了皺眉,懷疑的看了諦聽一眼道:“還有你聽不出跟腳的人?”
對于諦聽,地藏王可是很熟悉,后者能聆聽人心,可以說任何人的跟腳都逃不出它的神通,可現在諦聽卻說不知道,著實讓她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