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待敖烈開口,一陣黑色妖風便是從黑風洞之內沖出。
待妖風散去,之前一擊擊敗孫悟空的的黑熊精頓時出現在朱天篷和敖烈身前。
只見那黑熊精碗子鐵盔火漆光,烏金鎧甲亮輝煌,皂羅袍罩風兜袖,黑綠絲絳麃穗長,手執黑纓槍一桿,足踏烏皮靴一雙,眼幌金睛如掣電,端是威風凜凜。
打量的看了一眼之后,朱天篷頓時收起目光,內心贊道:“這就是黑熊精,果然強悍!”
同時,朱天篷躬身行禮道:“黑熊兄,我兄弟二人來此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不知可否大開方便之門!”
反之,在朱天篷身旁的敖烈卻是沒有這般的姿態,一臉戒備警惕的盯著黑熊精,顯然十分的忌憚后者。
看著彬彬有禮的朱天篷,黑熊精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滿意,隨即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天蓬元帥朱天篷吧!”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一跳,實在是沒想到黑熊精居然還知道他。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黑熊精,朱天篷也沒有否認什么,緩緩的站直身道:“原來黑熊兄知道我,不知……”
不待朱天篷說完,黑熊精就是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你的存在的。”
“至于你們想要進去那神秘封印之地,我也不是不可以放行,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朱天篷內心舒了口氣。
黑熊精既然愿意讓他們進去,那這件事情也就簡單很多。
至于那所謂的要求,朱天篷卻是猜到了十之八九。
想到這里,朱天篷頓時就是開口說道:“黑熊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我兄弟二人決不推辭!”
對此,黑熊精點了點頭,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下身,熊目盯著朱天篷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在出來之后就去南海把觀世音請到這里來,相信這一點對你們沒有什么難做的吧!”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暗道果然。
這黑熊精果然是對觀世音念念不忘,不然以他的修為絕不可能在這黑風山待這么久,為的不就是那不遠處的觀音院嘛。
想到這里,朱天篷便是吐了口氣,隨即微笑道:“黑熊兄,那之前被你打傷的孫悟空已經出發前往南海請觀音大士降臨,相信在這兩三天之內菩薩定然會抵達此地。”
此話一出,黑熊精的眼眸之內頓時迸射出驚喜之色,開口道:“真的?觀世音會來?”
重重的點了點頭,朱天篷開口說道:“黑熊兄應該也知道我們此次西行乃是關系到西方教大興的事情,而且觀世音菩薩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要負責人,以孫悟空的猴脾氣,哪怕菩薩不愿意來也不得不來。”
伴隨著此話落下,黑熊精頓時就是收起手中的兵刃,在敖烈如驚弓之鳥的注視下邁步走到了朱天篷的身前,而后就是跟朱天篷勾肩搭背的說道:“好,天篷兄弟,既然觀世音很快就要來了,那我也就不請你喝酒了,你跟這小白臉先去那神秘封印之地吧!”
占據黑風洞,以黑熊精的修為,他自然察覺得到那封印的存在,甚至也清楚他之前手中的那枚傳承珠就是鑰匙,但是黑熊精卻不敢進去,因為他在靠近封印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其中恐怖的威勢。
現在朱天篷和敖烈來,他很清楚后者就是沖著那封印來的,雖然很好奇,甚至想要跟過去看看,但是觀世音即將抵達,黑熊精卻沒有那心思了。
得到了黑熊精肯定的回答,朱天篷徹底放下心來,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黑熊兄帶路!”
聞言,黑熊精也沒有遲疑,答應了一聲之后,跟朱天篷勾肩搭背的就是朝著黑風洞之內走去,看得敖烈是一愣一愣的,實在是沒想到黑熊精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很快,敖烈就是回過神來,口中呼喊一聲:“天篷兄,等等我!”當即就是邁步追了上去。
在黑熊精的帶領下,一行三人很快就是來到了密室之內。
放眼望去,整個密室之內空空如也,唯一引人注目的乃是一張木架,在那木架之上,錦斕袈裟擺放,珠光寶氣璀璨間,光澤四溢十分耀眼。
看了那錦斕袈裟一眼,朱天篷就是開口說道:“黑熊兄,這錦斕袈裟乃是觀世音賜給金蟬子的,你只要守住了他,那觀世音定然會來取,畢竟敖烈和孫悟空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觀世音必須親自動手才行!”
聞言,黑熊精就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說完,黑熊精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就是開口說道:“對了,兩位到時候出來的時候就從這山洞出去吧,別被觀世音撞見了,那就不好了。”
聽到此話,朱天篷和敖烈頓時就點頭答應。
朱天篷很清楚,很可能就是這黑熊精要跟觀世音說什么,所以才讓他們從此地離去。
想到這里,朱天篷就是看向敖烈道:“敖烈,你去開啟封印。”
說完,朱天篷就是將那傳承珠丟給了敖烈。
見狀,敖烈也沒有遲疑什么,接過傳承珠之后,邁步就是朝著封印所在之地走去。
待敖烈上前,朱天篷才扭頭看向黑熊精道:“黑熊兄,對于你和觀世音的事情本元帥多少了解了一些,你這又是何必呢!”
的確,以黑熊精現在的修為,如果一心想要躲藏逃離,哪怕是準圣都不一定奈何得了他,畢竟在記載當中這黑熊精也擅長變化之術,且絲毫不遜色于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現在黑熊精待在此地就為等觀世音,雖然能夠見面,但是他只怕也會因此而失去自由。
對此,黑熊精的臉上不由升起一絲的苦澀,擺了擺頭道:“天篷兄弟,這件事情你不用多問了,這是我的選擇,自由雖然可貴,但是如果沒有她,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說完,黑熊精也沒有在遲疑什么,對著朱天篷拱了拱手,轉身便是落幕的朝著密室之外走去。
見此情形,朱天篷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
情之一字,在任何時候都是讓人難以掙脫,難以決斷。
就在此時,敖烈卻是已經將封印打開,此刻站在那封印入口之地對著朱天篷招手叫嚷道:“天篷兄,封印開了,咱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