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景象,朱天篷瞳孔擴張,滿臉的不可思議,口中喃喃道:“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放眼望去,只見在朱天篷的身前,乃是黃沙遍地,窮山惡水都不能為之形容的地帶。
面對這片區域,朱天篷絲毫不懷疑,即便是地仙界之上環境最為惡劣的北俱蘆洲也要比之好千百倍不止。
可最大的問題是,就這樣的一片區域,其中蘊含著強大的命星之力,這中命星之力給朱天篷的感覺似乎自己不是存在于某方區域,更好似站立在命星之上。
嗡嗡——
就在朱天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之際,嗡鳴聲再度響徹。
只見在他身前的地面之上,一抹青色的光澤璀璨,荒涼的沙漠突然為之塌陷,伴隨著絲絲星光奕奕的泉水涌現,一株初生的青蓮從其中冒出頭。
伴隨著青蓮葉展開,露出一座青蓮臺,一名僅拳頭大小的精靈浮現在朱天篷眼前。
只見這精靈小巧,精致且身上閃發著強烈的造化波動,精靈穿著一件青色皮甲和青色短褲,露出白皙無暇的雙臂和雙腿,還有那小腳丫。
精靈雙手環抱著膝蓋,似沉睡的閉上雙眼,蹲在在那里,宛如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仙子,讓朱天篷都有些不忍將其喚醒。
就在此時,那蓮臺之上的精靈身軀一震,緊接著那雙緊閉的雙眼便是隨之睜開。
瞬間,朱天篷動容了。
在那精靈眼睛睜開的瞬間,他清楚的看到了十五品青蓮虛影于黑眸之內閃碩,赫然乃是帝眸!
下意識的,朱天篷退后兩步,失聲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伴隨著朱天篷話畢,那精靈徹底蘇醒,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繼而目光就是定格在朱天篷的身上。
下一秒,朱天篷便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掃過自己的身軀,赫然乃是那精靈在動用帝眸查看自己。
當即,朱天篷不甘示弱的開啟帝眸,以帝眸之力阻隔了精靈對自己的探查。
還不待他回過神,那精靈就是站起身,其身后一對透明的青色小翅膀煽動,一瞬間就是來到了朱天篷的身前,停在他兩眼之間。
就在朱天篷暗自戒備,準備隨時出手將這精靈擒拿之際,那精靈突然一笑,這笑容干凈,純潔,似一朵沒有經過任何雜質渲染的白蓮,瞬間就是讓朱天篷內心的戒備降到了谷底。
好半響,朱天篷才回過神來,看著那精靈道:“你是誰?”
聞言,精靈看了看朱天篷隨即道:“我沒有名字,我乃是這片命星的星核,你現在站在這里,那代表著你就是我的主人!”
一邊說著,精靈就是欠身一禮道:“拜見主人!”
直到此刻,朱天篷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你說什么?你是星核?這里是命星?這怎么可能!”
說到最后,朱天篷神色就是有些變幻不定起來。
他此番來此其目的乃是想要造就屬于自己的命星,可是現在呢?稀里糊涂的就是到了一枚命星之上,而且還是如此荒涼的命星,雖然此地的命星之力強大,但卻不是他所造就的,這豈不是說自己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就在朱天篷錯愕之際,那精靈看了朱天篷一眼,那雙明亮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的不解,隨即詢問道:“主人你難道不知道造星乃是打造星辰嗎?”
說完,精靈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就是開始為朱天篷解釋起來:“這乃是命運長河主脈之內,每一個有能力進入此地的人都有著可以完成九步登天的潛力,而主人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方星辰打造成一個蘊含生命的世界。”
“一旦主人你將這方命星打造成生機勃勃,那造星而已就算是成功了,你便可以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反之,如果主人你沒有將這片命星打造成功,那代表著主人將無緣九步登天,我也會隨之散去,畢竟我乃我根據主人的氣息所孕育出的生命體!”
聽完精靈的講述,朱天篷震驚了,他知道,這太清老子失敗的真正原因了。
太清老子在第一步的時候就錯了,他僅僅是在第九重星海就停下來了,根本就沒有進入那片虛空,更沒有看到那星圖,自然也無法完成真正的造星。
而太清老子給他的玉簡之內講述的造星之法,實際上乃是太清老子自身的道路,說白了,從一開始就錯誤的道路,哪怕朱天篷遵循了只怕也會如太清老子一樣,在第三步之后就再也無法前進,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三尸證道之路。
好半響,朱天篷才回過神來,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強壓著內心的震撼,口中問題如機關槍一般的拋出:“你說此地乃是命運長河主脈,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命運長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我現在身處于真正的命運長河當中?我腳底下的這方荒漠就是我的命星?”
“這方命星有多大?如何才能夠打造命星?要怎么樣才算是完成造星?”
“還有,你的存在既然是根據我的氣息演化的,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乃是一個和我靈魂氣息一模一樣的分身?可為毛我的分身會是個女的?”
面對朱天篷這層出不窮的問題,那精靈明顯就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漂浮在朱天篷的眼前,一臉茫然間,卻是顯得十分的呆萌。
許久,精靈才回過神來,小嘴嘟起,似乎有些小情緒道:“我的天吶,主人,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你難道對九步登天一無所知嗎?”
一邊說著,精靈就是上下打量著朱天篷,一副前途昏暗的模樣道:“完了,看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假的主人,我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顯然,這精靈都有些不敢相信現實了。
對此,朱天篷則是滿臉的尷尬,被一個星核給鄙視了,這讓他內心感覺到無比的尷尬。
不過朱天篷很快就是將尷尬的情緒壓制,輕咳一聲,道:“那啥,我是你主人,主人問話,你就得回答,開回答我之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