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朱天篷,敖烈和禺狨王此刻亦是好奇的看向金蟬子。
在經過積雷山的事情之后,禺狨王也算徹底被團隊所接納,金蟬子記憶恢復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同樣的,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后,孫悟空也是將封印之地的事情告訴了禺狨王,算是徹底的信任他。
面對朱天篷三人的目光,金蟬子卻是不急不緩的拍了拍膝蓋之上的塵土,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道:“極樂世界?這種騙小孩兒的手段也就是糊弄糊弄外人罷了!”
“所謂的極樂世界,實際上乃是連接如來掌中佛國的一個通道,進入其中的凡人魂魄會以佛力重鑄肉身,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修為,雖然不死不滅但他們卻需要付出信仰。”
“當年我也跑進去看過,那些家伙進去之后個個都沒有了神志,一天到晚的在其中念經誦佛,長年累月之下積攢起來的信仰之力就會被如來收取涌來增長自身的修為!”
說到這里,金蟬子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那正歡天喜地的莊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漠道:“不過這樣也好,讓這些家伙去極樂世界當傀儡永世不得超生卻要比他們去地獄當中受點苦就輪回轉世因果全無要好得多。”
直到金蟬子講述完畢,饒是猜到極樂世界不是什么好地方的朱天篷三人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那是什么極樂世界,簡直就是比十八層地獄都要嚴厲的酷刑懲罰。
畢竟進入十八層地獄之內,只要不是那種罪大惡極,折磨個幾年,幾十年,幾百年也就放出去輪回轉世了。
看是進入極樂世界之后就會被轉化為信仰傀儡,完全就是在如來的一手操控之下,喜怒哀樂都沒有,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一天天的誦經念佛為如來提高信仰之力,這簡直就是棋子,不,傀儡,且是那種永世不得超生的傀儡。
好半響,禺狨王和敖烈才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一眼之后,口中駭然的說道:“好家伙,怪不得西方教的那些家伙玩兒命的宣揚極樂世界,只怕不單單是如來,其余的古佛或者菩薩也需要這樣的信仰之力吧!”
“那些天真以為去了極樂世界就可以永生的家伙,只怕做夢也想不到,等待著他們的乃是這樣的命運,正好應了那句話:不做死就不會死!”
朱天篷亦是重重的吐了口氣,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覺到仙佛的可怕,將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畫下一個巨大的餡餅,可實際上卻是比十八層地獄都險惡之地,其目的僅僅是滿足自身的私欲利用那些人產生的信仰之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罷了。
不由的,兩段話就是在朱天篷的腦海中升起:圣人之下皆螻蟻!仙佛之下凡人亦螻蟻!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觀世音離去的方向,喃喃道:“這觀世音忽悠此地的人信仰她,其目的只怕也是為了讓這些人成為她信仰傀儡的一部分吧!”
說到這里,朱天篷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金蟬子道:“師傅,你當年也算得上是西方教的高層,甚至貴為如來二弟子,你有沒有用過這辦法來提升自己?”
此話一出,敖烈和禺狨王皆是看向金蟬子,很好奇后者是不是也跟如來等佛一樣用這樣的手段提升自己。
對此,金蟬子卻是擺了擺頭,隨即開口道:“你們以為這樣的手段隨隨便便就能夠動用嗎?在西方教當中,唯有達到準圣級的強者才能夠進入極樂世界開辟本我通道接引信仰傀儡,我當年連大羅金仙都沒有達到,如何能夠動用這樣的辦法來提升自己。”
一邊說著,金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敖烈道:“不過我記得你龍族似乎有人也在用這樣的辦法,那八部天龍絲毫乃是龍族派遣到西方教的臥底,鉆研出了利用信仰之力的手段之后就是傳回了龍族之內,只怕等你達到準圣之后,你父親就會將這樣的手段交給你!”
聞言,敖烈不由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龍族之內還有如此他不知道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既然金蟬子都這樣說了,那豈不是代表著龍族當中也有準圣級的存在?
作為西海三太子,敖烈還從未聽說過龍族有準圣級強者的存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龍族的事情他不知道的還真是很多。
尤其是上一次前來襲擊孫悟空的那些龍族修士,那可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后期,他還從未見過龍族之內有這么多的強者。
眼看著敖烈陷入沉默,朱天篷三人也沒有在繼續說什么。
龍族作為龍鳳時代的霸主之一,其中的水很深,雖然現在四海龍族給人的感覺是軟弱可欺,但真正的強者卻是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小覷。
嘭——
就在此時,一道震耳的聲音響徹。
朱天篷三人扭頭望去,只見通天河之內,一道沖天的水柱升起,緊接著就是看到觀世音的身影離去,從其背影之上可以看得出來其此刻的情緒不是很好。
目送觀世音離去,朱天篷舒了口氣,暗道:“看來孫悟空已經將宮殿之內的事情都搞定了,這觀世音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狀,在找不到鯉魚精和通天寶鑰的情況下只能憤然離去。”
許久,朱天篷收起目光道:“師傅,咱們是繼續在這里休息一天還是現在啟程?”
說實話,對于這莊子之內的人族,朱天篷沒有太多的好感,也不太樂意在此地久留。
聞言,金蟬子沉吟了一下之后,隨即就是開口道:“走吧,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也沒有什么好逗留的,敖烈去把為師的馬牽來!”
聽到此話,敖烈答應了一聲,當即就是轉身朝著莊子之內走去。
大約過了半響之后,敖烈就是滿臉不爽的走了出來。
很快,敖烈就是回到了隊伍之內,冷哼道:“這些凡人好不識趣,我去牽馬居然連一聲道謝都沒有,甚至一個個只顧著鑄造觀世音泥像,聽到我們要走卻是應都不應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