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龍吟聲震耳。
血龍異象咆哮間,張牙舞爪的撲向朱天篷。
那血光梭梭的龍爪之上,可怕的威勢彌漫。
眼見與此,朱天篷下意識的一緊如意劍劍柄,眼底凝重之色強烈。
哪怕血脈異象乃是三大異象當中最次的存在,可對于現在的朱天篷而言卻是十分的強大。
他并沒有這般手段,所以他要面對的乃是血龍異象和吳俊二者的夾擊。
當然,朱天篷也清楚,想要摧毀血龍異象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針對吳俊下手,只要擊敗了吳俊,這血龍異象自然而然的就會消散。
一念至此,朱天篷眼底絕然之色閃過,開口道:“異象嘛,雖然本帝沒有這東西,但你這異象太弱,太好針對了。”
聞言,吳俊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目光死死的盯著朱天篷,咬牙道;“嘴硬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針對我的血龍異象。”
對此,朱天篷不屑的撇了撇嘴,看著那已經接近自己的血龍眼底寒芒迸射間,眉心之處人地二花隨之飛出。
剎那間,人地二花綻放,七件頂級先天靈寶從其中飛出。
轟隆隆
轟鳴聲響徹間,先天陰陽五行大陣在這一刻布下。
七色光輝璀璨間,陰陽五行之力化作神鎖飛出,在吳俊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直接將他的血龍異象封鎖在了半空中。
“昂”
“昂”
身軀被神鎖封住,血龍一時間不斷咆哮,龐大身軀掙扎間,卻對先天陰陽五行大陣所凝聚的神鎖無可奈何。
剛剛還揚威耀武的血龍,甚至連一擊都還未發出,直接就被朱天篷以先天陰陽五行大陣給鎮壓了。
這一幕,看得遠方那些來自十地勢力的修士目瞪口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血龍異象居然會被如此輕易鎮壓,而且還是以陣法的行事。
尤其是那三千大圣境強者,此刻一個個則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他們剛剛還自信滿滿的認為血龍異象一出朱天篷必定會身死道消。
可是現在呢?
血龍異象才剛剛出現,甚至什么都還沒有做就被鎮壓了,這簡直就是在狠狠的抽他們的臉。
一時間,那三千大圣修士便臉色漲紅,神情憤怒的叫嚷起來:“該死的,這家伙太無恥了!”
“朱天篷,有本事不要仗著外物,解除你的陣法!”
“混賬土著,你居然借用外力,你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聞言,朱天篷笑了。
對于那些白癡,他內心不屑一顧。
外力?
外力怎么了,自己施展的,那就是屬于自己的力量。
深吸一口空氣,朱天篷一臉輕松的看向吳俊道;“看,就是這般簡單,你的血脈異象在本帝眼中不過爾爾!”
聽到此話,吳俊緊握黑劍的手骨有些發白。
憤怒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內心,讓他對朱天篷產生了一道無比強烈的殺機。
如果說一開始他自信滿滿的話,那在看到自己的血龍被朱天篷以先天陰陽五行大陣鎮壓之后,那一絲的自傲便已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乃是對朱天篷洶涌澎湃的殺機。
恥辱!
這是他吳俊的恥辱,必須要以鮮血來洗刷。
一念至此,吳俊手中黑劍一抖,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沖向朱天篷,口中咆哮道;“混賬東西,我今日定要鎮殺你!”
見狀,朱天篷笑了。
吳俊此刻惱羞成怒的模樣,可謂正中他的下懷。
一個理智的少年至尊是難以對付的,哪怕他以先天陰陽五行大陣鎮壓了血龍異象,但卻也畢竟吃力,如果不是有著三十六諸天源源不斷的補充法力,根本就堅持不住多久。
可是現在吳俊居然因為怒火而失了心智,如此魯莽的殺來,只要發生一絲的失誤,朱天篷就有絕對的把握將其徹底鎮壓。
這一幕,吳俊并沒有注意到。
此刻的他已經被殺意和怒火占據了神志,待身形抵達朱天篷前端之后,沒有絲毫猶豫的舉起手中黑劍,周身毀滅和暗黑法則爆發,口中咆哮道:“朱天篷,給我去死!”
見狀,朱天篷眼底精光迸射,口中低吼一聲:“來的好!”
緊接著,整個人提起如意劍便迎了上去。
剎那間,雙方便在半空中戰作一團。
一時間,劍光霍霍,六則瘋狂的碰撞在一起。
二者的身影在空中急速移動,甚至連身影都變得極其模糊,唯有一次次碰撞所產生的余波才能讓人鎖定二者所在。
這一幕,看得十地大圣修士沉默不語。
那旗鼓相當的戰局,讓他們內心無法接受。
少年至尊,吳俊可是正兒八經的少年至尊啊,甚至修為還凌駕于朱天篷之上,可他居然鎮壓不了朱天篷,這……
反之,天河駐地之內,十三萬天河水軍此刻則是看得熱血沸騰,一個個面紅耳赤間,舉起手中的兵刃,口中瘋狂的嘶吼道:“天篷大帝加油,干死那不知所謂的二五仔!”
“天篷大帝加油,讓那些眼高于界的混賬東西看看,什么才是強者,什么才是真正的實力!”
“天篷大帝……”
在這樣的情況下,半空中的朱天篷和吳俊已經交鋒了不下百招,但結果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對于這樣的結果,朱天篷還在接受范圍之內。
畢竟他的修為還卡在小圣大圓滿的地步,能夠將掌握血脈異象的少年至尊壓制到如此地步也足以自傲。
但吳俊此刻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
他堂堂少年至尊,居然被一個土著逼到了如此地步。
甚至隨著戰斗的持續,他內心下意識的就升起了無法戰勝對方的念頭。
正是這個念頭,讓他口中爆喝連連,手中動作越發迅猛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要將朱天篷斬殺的心思。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干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吳俊自身的銳氣在逐漸的磨滅,反之有著三十六諸天的朱天篷卻是越戰越勇,其體內先天圣體道胎不斷跳動,以戰養戰源源不斷的力量升騰,讓朱天篷越發的如魚得水,戰斗的越來越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