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雙拳撞擊在了一起,朱天篷和強良的身子同時一顫,緊接著,一股可怕氣浪席卷,天帝銘文破空,直接就打在了強良的胸膛之上。
鮮血綻放,強良的祖巫真身血霧炸開,鮮血如傾盆大雨般落下,再度退后數十步,龐大的身軀砸在了那青銅大墓之上。
青光璀璨,青銅大墓有著一股特殊的力量迸發,瞬間就擊打在了強良的祖巫真身之上。
“啊……”
慘叫聲響徹,祖巫真身瞬間被彈飛,砸在了數千里之外的地面上,待其站起身,可以看到其背脊之上鮮血淋漓,比之被朱天篷擊打的傷痕都要慘烈數倍。
至此,場內戰斗氣氛隨之一緩,朱天篷也沒有乘人之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青銅大墓之上了。
“這怎么可能,何其不怕的力量!”
“這青銅大墓居然擁有如此禁制之力,簡直不可思議!”
全場之人為之嘩然,一雙雙目光看向青銅大墓的目光除了最初的火熱之外,更多的則是駭然,不解和驚恐。
在如此的情況下,強良龐大的祖巫真身開始收縮,很快的便已經恢復如初,站在地面上,口中不斷喘著粗氣,目光死死的盯著遠處的青銅大墓道:“該死的,這大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朱天篷回過神來,目光掃了強良一眼,心念一動直接就散去了自身的妖尊真身,身子晃動間回到了月華身旁,開口道:“強良祖巫,你敗了!”
“本帝要帶補天教和天眼族的人進入大墓之中,你沒有意見吧!”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補天教的人也就算了,畢竟朱天篷跟月華的關系擺在那里,兩人之前打情罵俏的情形,他們可是看在眼里的。
可這天眼族又是怎么回事?
在這群勢力之中,天眼族最多也就是算是一個小勢力罷了,居然有如此的機緣,如何讓人能夠不妒忌?
反之,此刻天眼族和補天教的修士目光都聚集在了強良的身軀之上,畢竟朱天篷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后者答不答應還是另外一回事兒。
雖然強良看似敗于朱天篷之手,但誰也不是傻子,很清楚一個祖巫的戰力幾乎是媲美道九的存在,如果十二祖巫齊至的話,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鎮壓或者擊敗的。
“可以!”
點了點頭,強良深深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后,隨即開口說道:“朱天篷,這次就給你一個面子!”
“補天教和天眼族的人可以進入其中,但其余人嘛,除非擊敗我巫族,不然休想要進入其中。”
似乎印證了強良的話語,其肩膀上一道空間符文璀璨,伴隨著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升騰間,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空間漩渦隨之浮現,一道道巨大的身影從其中走出。
噠噠!
在全場修士的目光注視下,一大批道境八階初中期的大巫來到了場內,緊隨其后的還有以帝江為首的十一祖巫。
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其余十一祖巫抵達,還有三百來尊大巫出現在了場內,巫族僅憑著一族之力,但爆發出的底蘊卻也不遜色于任何一個頂尖大勢力。
“嘶……”
看到這一幕,神月教等勢力之人皆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強良就那般的難以對付,甚至沒有勝算,現在十二祖巫齊至,還有三百大巫鎮場,這想要闖入青銅大墓的可能性只怕是……
“太好了,我們不需要跟這群人對上了!”
“好可怕,不愧是圣女的男人,我補天教認可了!”
補天教修士感慨萬千,原本對于朱天篷的存在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見到了巫族的隊伍之后,每個人都是重重的舒了口氣,再度看向朱天篷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至少就目前來看,朱天篷的存在幫助他們避免了很大的麻煩,如果不是朱天篷的話,他們補天教此番來的人即便是加起來,只怕也不是這群巫族之人的對手。
同樣感慨萬千的還有天眼族之人,此刻看向朱天篷的目光充斥著感激和嘆服,內心亦是慶幸朱天篷跟楊戩是朋友,不然此番天眼族即便是大長老親臨都不一定有進入大墓的可能性。
這時,十二祖巫之中,脾氣最為火爆的祝融一步上前,渾身火之法則符文升騰燃燒間,口中低喝道:“爾等宵小擅闖巫域,現在給我速速退去!”
此話一出,四周的那些各大勢力之人頓時就是緊張起來了。
祖巫的力量個個都不遜色于強良,一旦真的動起手來,只怕他們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有多少的勝算。
咻——
破空聲響徹,只見一名神月教道境八階大圓滿的修士出現在了場內,對著祝融等人抱拳一禮之后道:“諸位祖巫,我等闖入巫域的確是有些魯莽,但我神月教絕對沒有要跟諸位祖巫為敵的意思,不知諸位祖巫要如何才允許我等進入到那青銅大墓之中?”
“雖然諸位祖巫的力量很強大,但那大墓的詭異卻也是有目共睹的,獨自進入其中探查定然會出現很多的傷亡,但如果有人聯手的話,卻也能夠將損失將至最低!”
“還有,諸位祖巫應該很清楚,天機閣既然已經做出了批語,那也代表著青銅大墓的消息不可能隱瞞,這一次我們固然可能會被驅趕離開,但大墓出世的消息早已被傳了出去,到時候只怕無數的頂尖大勢力都會派遣出道境九階的老祖前來此地。”
“甚至巫族一旦要跟所有人為敵的話,那到時候等待著巫域的很可能就是無數道境九階強者的圍攻,還請諸位祖巫三思而后行!”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十二祖巫身上。
神月教之人的話語十分中肯,不算什么威脅,僅僅是在闡釋今后可能會發生的事實,如此情況下,如何選擇卻也是十二祖巫們該思考的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冷哼一聲,祝融脾氣有些暴躁道:“我巫族不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名義進行的威脅,如果你們要戰,那咱們就戰,巫族戰天戰地,何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