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外界,朱天蓬睜開眼,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子接連退后了十數丈的距離才停頓下來,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的氣息于此刻悄然的萎靡了不少。
“朱天帝!”
見狀,王軍一驚,連忙邁步來到朱天蓬的身旁將他扶起,隨即開口詢問道:“你沒事兒吧?”
說完,他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按理說,那禁制乃是存在于他的腦海中,即便是發動了也該傷及他才對。
可是現在他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是朱天蓬遭到了襲擊,這怎么看都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無礙!”
擺了擺手,朱天蓬深吸幾口氣之后從地面上站起身,眼底凝重之色卻是極其的強烈。
他進入到了王茜設下的禁制之中,且毫不意外的遭遇到了襲擊,且他現在可以百分之二百的確定,那禁制固然能夠鎮壓王軍,但更多的卻是在保護他。
也就是說,王茜在三人腦海中設下禁制,實際上是為了保護王軍三人。
可惜,王俊和王君在進入到亂古草原之后神魂被壓制了,且沒有凝聚法則之核,這也導致了,其本身并未受到太大的保護,直接就被那兇獸給摧毀了神魂。
想到這里,朱天蓬沉吟了一下,抬起頭道:“你腦海中的禁制沒有大礙,只要你不去主動觸碰它的話,它是不會發動的!”
“當然了,這一切也取決于王茜自身,如果她要動手的話,你也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過在我看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這禁制雖然限制了你自身,但更多的卻是保護作用!”
此話一出,王軍的面色不由一變。
保護?
王茜設下禁制是在保護自己三人?這怎么可能!
可朱天蓬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且剛剛朱天蓬遭遇襲擊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傷痕,由此可見這所謂禁制的確沒有太大的威脅性。
想到這里,他不由緊了緊拳頭,神色一時間變得極其復雜起來。
見此情形,朱天蓬也沒有在開口說什么,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的主導權還是在王軍自身,如果他想通了也就沒事兒了,但如果后者沒有想通的話,那說什么也是沒有意義的。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隨之寂靜下來。
許久,王軍似乎想通了,重重吐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禁制的話,二弟和三弟都不會隕落在這里!”
說完,王軍招手間取出一枚殘片,法印捏動,命運法則涌現間,殘片嗡鳴作響很快就指定了方位。
做完這一切,王軍抬起頭看向遠方道:“荒塔就在那個方向,朱天帝,你要一起去嗎?”
“自然!”
點了點頭,朱天蓬也不在說什么,這件事情必須要王軍自己去考慮,但荒塔的位置卻也是他現在最為迫切所想要掌握的。
先不說其中的同源者尸身,單單是那不死經第三法他就不能錯過。
對此,王軍點了點頭,也不在說什么,縱身躍起間,徑直朝著荒塔的方向飛馳而去。
見此情形,朱天蓬也不遲疑,當即邁步緊隨其后。
至此,兩人一前一后急速的竄動,因為絕大多數兇獸都被之前的動靜吸引而去,兩人一路上卻也沒有在遭遇到阻礙。
大約過了七天的時間,兩人成功的跨越了亂古草原大多數區域,成功抵達了中央地帶。
放眼望去,這片區域還是擁有著一望無際的雜草,但在遠處的地面上,有著一座巨大且沖天而起的巨塔存在,遠遠的就讓人感覺到一陣的嚴肅,荒涼和亙古!
不僅如此,在荒塔的四周,有著無數的兇獸存在!
這些兇獸血氣強烈,似乎不遜色于道十境的存在,且他們都擁有著翅膀,展翅盤旋于半空,封鎖了那片區域,給人一種水泄不通的感覺。
“這可不好辦啊。”
打量的看了一眼,朱天蓬眉頭皺起道:“如此之多的異獸,且占據著絕對的制空權,想要進入到荒塔之內,不,即便是接近荒塔都有些困難!”
的確!
雖然雜草足足有百丈高矮,按理說能夠阻礙大多數的視野,以二人的手段完全可以屏蔽自身氣息不被發現,但如果那些兇獸在天上,居高臨下之下,絕對的視野絕對是二人無法避開的。
對此,王軍的眼底亦是露出嚴肅之色,但很快就被堅決所替代,緊了緊拳頭道:“雖然困難,但必須要進去!”
“而且咱們也沒有必要跟那些兇獸死磕,只要找到荒塔的入口,以我手指這枚鑰匙開啟荒塔進入其中,那些兇獸也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
“最關鍵的是,看那些兇獸環繞于荒塔,但卻與之相隔越百丈的距離就能夠看得出來,它們不敢貿然的接近荒塔,亦或者說荒塔本身就蘊含著什么力量讓它們畏懼不敢靠近。”
的確如此!
認可的點了點頭,朱天蓬很贊同王軍的分析,至少眼前的局勢,的確是沒有任何后路可言,無論是他還是王軍,都必須要進入荒塔,得到其中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念至此,朱天蓬頓時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我行走于雜草暗處,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那荒塔入口,即便是有兇獸阻擋,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能強行闖入其中了。”
說著,朱天蓬也不在遲疑,真實之眼開啟看向荒塔的區域,很快,他就找尋到了那荒塔的大門方向所在,指著左前方區域道;“走,那個放心,大門就在那邊!”
緊接著,兩人也不在遲疑什么,身子晃動間,兩道身影在雜草叢之內不斷的穿梭,沒有引起任何的聲響,小心翼翼的朝著荒塔接近而去。
足足花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朱天蓬和王軍二人才隨之抵達了荒塔區域,距離那荒塔大門所在已經不足五里地。
但正是因為如此,朱天蓬和王軍二人的臉色卻是難看起來,站在草叢的陰暗之地,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五里地道:“該死,怎么會如此!”
“這樣的情況下,五里地看似近在咫尺,實則很可能天人永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