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為何我的天帝法則無法在進一步?為何卡死在十七成半的地步便無法提升了”
“如果無法在進一步的話,豈不是說我連進入道十的可能性都沒有?亦或者說要我放棄融合出來的天帝法則,轉修時空,命運,秩序,造化這些無敵法則?”
一時間,朱天篷的神色變幻不定,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自身的情況已經算是糟糕到了極致,原本打算放棄徹底完善自身進入道十,可現在看來,一旦放棄的話,那他將會拋卻自己所一直修煉和注重的,這絕對是他無法接受的。
“混賬,怎么會如此!”
忍不住的一拳砸在地面上,朱天篷神色于此刻陰沉到了極致。
天帝法則無法圓滿,他不可能選擇時空,命運,秩序或者造化擇一道而證道十,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現在的情況下,他又拿什么力量去對抗那同源者?拿什么拯救王軍于危難之中?
咔嚓——
就在此時,一道破碎聲響徹血巫域內。
循聲望去,只見七色光輝沖天而起,一道身影漂浮于天穹之上,其雙手張開不斷飄升,一股股強烈的氣息彌漫間,有著七彩神光照耀,天地變色,異象升騰間,宛如神邸一般的矗立在那里。
“不好,同源者完成了奪舍!”
神色驟變,朱天篷面色于此刻徹底的難看起來了,同源者在這個時候完成奪舍,絕對是他所不能夠接受的。
尤其是他現在的力量雖然也提升了很大一段程度,甚至可以匹敵道十小圓滿的存在,但卻也有著強烈的感覺,此刻的自己絕非對方的對手。
如此情況下,說句不好聽的話,一旦同源者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他自己都有可能會隨之身死道消。
轟隆隆——
雷鳴之聲震耳,昂首望去,可以看到天穹之上,那被朱天篷引來的鴻蒙雷電尚未散去,其中力量不斷的孕育間,一股股強烈的氣息波動甚至超越了尋常道十的力量。
“該死,我居然會引發雷劫!”
眼底一抹駭然閃過,朱天篷內心徹底的沉重下來,他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稍有不慎的話,自己很可能就會隨之隕落于此。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硬鋼雷劫,硬鋼同源者,但卻有可能會隨之身死道消。
反之,他可以現在離開此地,只要離開了血巫域,雷劫自然也無法感應到身處于荒塔之內的他,但這樣一來的話,就代表著他要放棄一切,至少想要救出王軍是不可能的了。
“外來者,去死吧!”
“外來者,我跟你拼了!”
這時,一道道咆哮聲響徹天穹。
只見一名名血巫此刻腳踏血龍,血鳳,血麟騰空而起,其速度之快幾乎在瞬間便隨之抵達了天穹之上,一尊尊龐大的血巫真身爆發,徑直朝著同源者所在的區域襲擊而去。
“蜉蝣撼樹!”
冷哼聲響徹,只見同源者一雙七色的眸子之內閃爍著神秘,冷漠和強大,大手一揮,其身后陰陽五行法則席卷而出,在他的操控下直接就將那十幾名襲擊的血巫硬生生給禁錮在了原地。
緊接著,同源者左手捏劍印,可以看到陰陽五行法則凝聚為混沌色的光輝,一枚枚巨大的劍氣凝聚間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十幾尊血巫斬擊而去。
次啦——
破碎聲響徹,可以看到一名名道十級強者被摧毀了身軀,因為其本身就是血巫沒有什么神魂的緣故,直接就隨之身死道消。
爆炸聲不斷,血液噴涌間,宛如驟雨傾盆而下,整個血巫域劇烈晃動,一股股強烈的氣息波動升騰間,哀傷質疑彌漫天地間。
不過短短七八個呼吸的時間,可以看到十幾尊道十血巫隨之隕落,天地色變喋血,萬物都隨之彎下了腰。
這時,那同源者左手法印變動,口中爆喝道:“赦!”
嗡嗡——
嗡鳴聲響徹,大地之內,無數碧綠色的光點升起,無盡的生機在其中孕育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那同源者所在的區域飛馳而去。
如此情況下,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同源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發強烈,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濃郁和強大起來。
而此刻,朱天篷卻也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來自后者的氣息波動,神色難看間,雙拳緊握道:“道十圓滿,不愧是同源者的存在,一瞬間的增長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的話,只怕不需要多少的時間,這家伙就會隨之恢復道十大圓滿的力量,那樣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一時間,朱天篷內心的情緒糾結起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十幾尊血巫已經隕落,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擊敗這尊同源者,到時候……
“同源者!”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隨之響徹。
頓時,朱天篷的身子一顫,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他能夠感覺到有著一股神識從天而降,直接就鎖定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下意識的抬起頭,朱天篷能夠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尊同源者的目光正注視著他,顯然,剛剛的聲音就是后者發出來的。
“逃!”
“必須盡快逃離此地!”
內心低吼,朱天篷也不在遲疑其他,其身子晃動間,急速的朝著那入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是他慫,實在是在如此情況下,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后者看向他的目光充斥著貪婪,就好似他想要得到同源者本體一樣。
同源者相見,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他卻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如果不撤離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存活下來。
至于王軍,已經被奪舍了,朱天篷也不清楚后者到底是死是活,他的確是想要救出后者,但卻也必須要量力而行,不然的話,先不說救不救得出他,單單是他自己都有可能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