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朱天篷的內心情緒凝重到了極致,瘋狂運轉那不死印抵擋著雷霆的襲擊,瘋狂修復著自己的神魂。
肉身因為有不滅經的緣故,只要他一息尚存就會隨之恢復,哪怕這個恢復的過程會慢很多,但卻也無傷大雅。
但神魂卻不一樣!
他本就遭遇到了大道重創,幾度的修復和破碎,導致了他本身神魂雖然強大卻也格外的脆弱,如果不能穩定下來的話,那等待著他的就是神魂湮滅,撐死了到時候將真靈轉入肉身,變成修士不修士,巫不巫的特殊存在。
當然,一旦神魂破碎,他所修煉的境界也會隨之崩壞瓦解,固然還能夠動用以神樹為主的天帝神力,但那時候他就已經不在是純正修士,也沒有多少的可能性去觸碰那大道之境。
“不!”
驚駭的呼喊聲響徹,只見男子此刻也感覺到了滅世神雷席卷自身的情況,他雖然修為強于朱天篷,但遭遇到的襲擊卻也更加強悍。
尤其是他奪舍了王軍,這才剛剛完成不久,還未徹底的跟這具身軀契合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神魂和肉身的聯系在不斷被斬斷,如果在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只怕連神魂都保不住,更別說這具肉身了。
轟隆隆——
突然,爆炸聲隨之響徹。
只見整個血巫域悄然崩壞,滅世神雷降臨之下,血巫域徹底崩壞瓦解,無數的血巫,兇獸隨著隕落化作血霧,天地破碎間,萬物歸于混沌。
如此情況下,那男子的情況就更加的不妙起來,他本身創造了這方世界,有著這方世界的力量在加持自身,哪怕水晶棺被天帝真身阻礙,卻也能夠保證自身戰力無雙。
可是現在的情況下,血巫域崩壞,代表著廢掉了他的大千世界,失去了源源不斷力量的支持,那等待著他的下場絕對是難以抗衡,難以接受的。
一口鮮血噴出,男子扭頭看向朱天篷,一雙眸子血紅,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小輩,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五蓮世尊絕對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咆哮之后,五蓮世尊也不在遲疑,他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自己還不能離開此地的話,等待著他的絕對乃是被滅世神雷摧毀,誅殺,乃至湮滅身死。
“柯羅摩柯!”
爆喝一聲,五蓮世尊再度發動了一生只能施展九次的逆天神技!
只見其雙眸血光璀璨,周身七色光輝閃碩間,其身子突然開始變幻不定起來,其身子不斷的淡化,隨之離開了那雷劫的鎖定。
緊接著,五蓮世尊又怨毒的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后,其右手一揮,空間扭曲,虛空破碎,其身子被吸入其中,繼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我去,這家伙居然掙脫了雷劫鎖定!”
這一幕,朱天篷有所察覺,整個人于此刻都有些懵逼了,內心駭然道:“柯羅摩柯,居然如此的逆天!”
“連滅世神雷這類的襲擊都能夠輕易避開,哪怕一生只能動用九次,但這也足以逆天了。”
駭然之后,朱天篷的面色卻也是更加的凝重起來。
不為別的,雖然五蓮世尊離開了此地,但后者之前的氣息已經被雷劫捕捉,也就是說雷劫并不會因為他發動柯羅摩柯離開而隨之減弱下來。
甚至在其離開之后,雷劫的全部力量都會聚集在他的身上,還有最后一道神雷,到時候如果撐不住的話,只怕……必死無疑!
噼里啪啦!
就在此時,一道雷電之聲響徹。
只見那之前襲擊五蓮世尊的滅世神雷失去了目標之后并未隨之散去,而是在不斷的匯聚,而后徑直朝著朱天篷所在的區域涌來。
“不好!”
神色為之一變,朱天篷內心情緒幾乎是崩潰的。
他本以為最后一道神雷才會加大力量全部針對他一個人,卻沒想到這最后第二道滅世神雷會如此的不死不休,甚至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那雷電便隨之落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嘭——
血霧炸開,可以看到朱天篷的肉身在這一刻被摧毀殆盡,淪為了血液漂浮在那里。
不僅如此,滅世神雷在摧毀了他的肉身之后,繼而便轟擊在了他的神魂之上。
“啊!”
一道慘叫聲響徹,朱天篷齜目欲裂之下,自己的神魂隨之徹底破碎,原本被修復的傷痕散去,已經再度回歸到了昔日被大道重創之時的模樣了。
不僅如此,這還僅僅是一瞬間,之后還有著無數的滅世之力在入侵神魂,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本就瀕臨崩壞的神魂,此刻正在不斷的破碎,一副隨時要徹底煙消云散的架勢。
完了!
一切努力的白費了!
腦海中只要一個念頭,朱天篷絕望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所掌握的三分之一不死印根本不足以對抗這可怕的滅世神雷,等待著他的唯有死亡!
“不,我不服!”
“天要亡我,我必逆天!”
“你想要破碎我的神魂,摧毀我的一切,那本帝就成全你,殊死一搏,本帝跟你拼了!”
瘋狂的咆哮聲響徹,朱天篷突然停止了不死印的運轉,接引著那無盡的雷電落在神魂之上,加大速度摧毀自己的神魂。
“啊……”
“啊……”
一時間,這片混沌區域之內,傳遞著朱天篷源源不斷的慘叫,哀嚎之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以看到朱天篷的神魂徹底崩壞瓦解,無數的灰燼浮現間,神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湮滅。
“就是現在!”
與此同時,朱天篷神魂緊閉著的雙眼睜開,看著身下不斷湮滅的神魂,其神魂眸子之內一抹厲色閃過,雙手捏法印間,口中爆喝道:“盤古九轉,奪天造化,第十轉,給我轉!”
咔嚓——
一道破碎聲響徹,朱天篷神魂光輝璀璨,一股特殊且詭異的氣息隨之升騰,包裹著神魂似乎在不斷的修復,但又好似在不斷的破壞,場面一度的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