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下,場內一片寂靜,各大勢力修士低頭沉思間,甚至都不敢直視炎宵等帝宮修士的目光,氣勢先天弱一籌不說,甚至今日已經在他們內心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腳步聲響徹,只見在高臺之上,秦帝徑直來到了朱天篷身旁,有些冷笑的說道:“朱天帝,你可真行啊。”
“現在的你可后悔了?”
“青帝虛影鎮壓帝宮的一切不合,將內部矛盾全部轉移到了外界,現在的帝宮,又有幾個人擋得住。”
此話一出,全場修士皆是一震!
正如秦帝所言,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一枚青帝令,而造就這一切的就是朱天篷本人!
如果朱天篷沒有將青帝令帶回來,帝宮定然會再度內亂,畢竟一次次的算計和謀劃之下,帝宮之人根本就無法強行一統。
可僅僅是因為朱天篷的存在,帝宮的內亂胎死腹中,甚至因為青帝虛影的緣故再度團結一致,千年之后那鎮壓了十萬年前九大混沌九大洪荒的青蓮旗將再度被祭出,席卷整個九天十地!
“朱天帝,你干的好事兒!”
“朱天篷,我等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害我們!”
“朱天帝,你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
無數的怒斥聲從廣場之內傳遞而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被帝宮陣勢震懾的修士,此刻無不是將怒火發泄到了朱天篷身上,那一雙雙赤紅的眼睛,就宛如一柄柄利刃,似乎要將朱天篷千刀萬剮。
“秦狄!”
眼底殺機一閃,朱天篷扭過頭,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雖然這件事情他也很震驚,甚至有那么一絲的后悔,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卻也不會去追悔什么,可現在秦帝居然禍水東引將九天十地各大勢力的怒火都遷移到了他的身上,這絕對是他所不能忍的。
“怎么,朱天帝想要在做一場?”
“如果是的話,那本帝奉陪到底!”
反之,秦帝卻是冷冷一笑,絲毫不懼朱天篷,眼底挑釁和幸災樂禍之色絲毫不掩飾,對于昔日敗于朱天篷的事情可謂耿耿于懷。
見狀,朱天篷眼睛一瞇,知道秦帝此番的意思為何,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毀掉自己的九天皇庭,毀掉自己的一切,可他會懼怕?
“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不屑冷哼一聲,朱天篷看都沒有看秦帝一眼,轉過身目光掃視下方廣場之內那些恨不得將他殺之后快的各大勢力強者,一步踏出道:“一群土崩瓦狗罷了,安敢于本帝眼前犬吠!”
“朱天篷,你……”
張嘴怒視,秦帝氣瘋了,朱天篷那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態,簡直就好似利刃扎在他的心田,讓他剛剛算計后者成功的喜悅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對此,朱天篷不以為然,一步邁出,其身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半空中,撇了炎宵等人一眼道:“諸位,本帝借你們這個地方一用如何?”
“可!”
聞言,炎宵等人皺眉,雖然不知朱天篷作何打算,但卻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點了點頭之后,炎宵大手一揮,可以看到帝宮修士急速飛馳散去,將這方區域給清空了出來。
“多謝!”
抱拳一禮,朱天篷沒有在理會其他,居高臨下的看向下方廣場之內的眾人,右手一招取出天帝劍,白發于此刻飄擺間,一股戰意隨之迸發:“燕雀焉知鴻鵠之志,想要對本帝動手?那本帝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來吧,無論你是誰,來自那個勢力,本帝就站在這里,一起上吧,本帝會用手中的劍告訴你們,當世之內,誰也阻止不了我!”
“之前帝宮宣戰你們很怕?那好,我,朱天篷,九天皇庭之主,今日于此地對九天十地所有勢力宣戰,不服者大可上前來一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全場嘩然,各大勢力修士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朱天篷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目空一切的姿態,那蔑視蒼生的傲氣,甚至讓他們差點就信了后者無敵于世。
“好,大丈夫行事,理當如此!”
“不服又怎么了,有本事就來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哈哈,朱天帝,不得不說你的氣魄震撼人心,原本我還不服氣你為九帝之首,現在看來,本帝不得不服!”
反之,高臺之上,除了秦帝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外,龍帝等人在短暫沉默之后紛紛開口贊賞,看向朱天篷的目光無不是露出了敬佩之色。
無論其打的什么心思,單單是朱天篷能夠以一己之力對全世界宣戰這一點,足以震撼所有人,更是足以得到他們所有人的認可。
后方的帝宮修士們,此刻無不是豎然起敬,朱天篷能夠做到這一點,其本身毋庸置疑,如果不是陣營不同,他們甚至都險些吶喊助威起來。
炎宵等人亦是目光復雜,對于朱天篷的認可毋庸置疑,但后者這般魯莽的宣戰九天十地卻也是讓人有些擔憂。
尤其是時空帝,此刻他的目光緊盯著朱天篷的背影,似乎有所悟,那顆高傲的頭顱第一次垂下,雙拳緊握間,喃喃道:“原來如此,爺爺,我絲毫明白了!”
“朱天篷,你太張狂了!”
“區區小輩,誰給你的勇氣宣戰九天十地!”
“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你于世界的差距,不是自信就能夠媲美的。”
怒斥聲響徹,人群內,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飄身飛出,周身道十大圓滿的氣勢迸發,衣衫無風自動間,整個人身上尊貴霸道之氣不顯而露。
“是蒼天霸主!”
“七萬年前蒼天教之主,曾經以一己之力獨闖三大絕地而不死!”
突然,人群之內喧嘩之聲響徹,有人認出了老者的身份,引起陣陣驚呼:“難以置信,他居然還活著,不是傳說他早已身死道消嗎?”
“死定了,七萬年前就已經觸及世界之巔的無上強者,豈是他朱天篷一個小輩能夠匹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