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神無心此刻則是突然沉默下來。
雖然他對于自身的手段自信不假,但卻也沒有把握說對朱天篷完成一擊必殺。
加上朱天篷剛剛的言語,他的確是隨之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如果無法一擊殺死朱天篷,那就代表著后者也會和神依依一樣無視他絕技的扭曲現實之能,到時候……
“殺”
就在神無心遲疑之際,一道嬌喝聲卻是率先響徹。
循聲望去,只見神依依此刻已經悄然出手,細劍在手揮砍,一道足足百丈大小的劍氣破空徑直襲向神無心所在的區域、
如果說之前的襲擊僅僅是試探的話,那這一刻的神依依已經下定決心,那滿是殺機的姿態顯露無遺,勢要必殺神無心。
“不好!”
見此情形,神無心神色大變。
在場能夠真正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就只有神依依,剛剛他是以其弟的性命威脅卻沒想到后者絲毫不顧及一切,這一擊必殺的姿態顯然不會讓他好過,這絕對是他所不允許的。
一時間,神無心也顧不得其他,右手一抖,其上的飛刀晃動間,化作一道流光破空徑直朝著那劍氣席卷而去。
下一秒,劍氣和刀氣便在半空中隨之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隆——
爆炸聲響徹,劍氣崩壞,刀氣潰散,雖然僅僅是七寸刀氣但蘊含著的能量卻也是極其的可怕,足以威脅到道皇境大圓滿修士的生命。
做完這一切,神無心的目光再度聚集在神依依身上道;“七姐,你是鐵了心要跟我為敵了?”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我能夠殺你一次就能夠殺你第二次,包括你的弟弟,包括你的那些族人,全部都得死!”
這一刻,神無心徹底撕碎了自己偽善的面容,整個人神色猙獰間,雙手捏法印道:“赦!”
嗡嗡——
刺耳的嗡鳴聲隨之響徹,那環繞在神無心身上的繩索于此刻璀璨,鴻蒙色光輝越發強烈間,下方吞天噬魂獸周身光輝絢爛,雙方的契約正在加快速度完成。
“不好!”
“阻止他!”
瞳孔一縮,妖天等人頓時就明白了神無心的打算為何。
現在的情況下是神無心處于被動,畢竟神依依能夠無視他的襲擊從而將其擊殺,甚至破壞一切。
可如果讓其完成了對吞天噬魂獸的契約,那一切都變了,僅僅是神依依一個人無法對其構成威脅,且能夠自由活動下的神無心絕對是逆天級的存在,眾人對他無可奈何,但他卻可以選擇對任何人發動襲擊,進行襲殺。
一時間,妖天幾人紛紛動手妄圖阻止。
可惜,現實還是殘酷的。
哪怕神無心此刻有種狗急跳墻的姿態和沖動,但那股無形之力卻依舊存在,他們的襲擊全部都被阻擋在外,根本無法近身。
“該死!”
嘴里淬罵一句,妖天八人放棄了。
他們知道自己的襲擊無用,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對神無心進行襲殺的就只有神依依一個人了。
想到這里,他們的目光全部都看向神依依所在的區域,開口道;“七姐,一定要阻止他!”
“七公主,快動手干掉它!”
“七公主,如果讓他完成了契約,到時候咱們全部都得死!”
“七公主……”
這一刻,所有人都急了!
一旦神無心契約吞天噬魂獸,那整個世界將在無人能夠阻止他,甚至他們都可能會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身死道消。
“好!”
答應一聲,神依依動了!
倩影閃碩宛若驚鴻,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就隨之抵達了神無心所在的區域,手中細劍揮舞間,凌厲的劍氣破空,一分為三,徑直斬向神無心頭顱,心臟和丹田所在。
次啦——
鮮血綻放,神無心雖然在關鍵時刻避開了一些,但是在他的脖頸,胸膛和小腹之上卻也隨之出現了血痕,鮮血源源不斷溢出,整個人周身的氣息于此刻萎靡間,神色煞白的抬起頭,一雙眸子滿是怨毒和暴戾道:“七姐,你好狠的心!”
“我可是你的弟弟,你居然真的想要殺死我!”
“既然如此,那我卻也不會在給你任何的機會,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這般靠近我,給我定!”
下一秒,神無心周身一股特殊的力量升騰,可以看到在他周身三十丈范圍之內,一股特殊的波動隨之升騰間,神依依嬌軀猛然一顫,嘴角鮮血溢出的同時,整個人提著劍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回事!”
“居然被定格了!”
瞳孔一縮,朱天篷等人此刻眼底無不是露出了錯愕之色。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神依依居然被禁錮了。
如果之前的她還能夠威脅神無心,甚至抹殺他的話,那此刻的她卻也已經淪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甚至都還不待眾人回過神,神無心就已經率先行動,右手一揮,無數七寸飛刀瞬間就隨之襲擊而出,頃刻將神依依給籠罩在內。
次啦——
次啦——
利刃割破血肉的聲音不斷,神依依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間,口中慘叫聲隨之響徹四方:“啊……”
“啊……”
“啊……”
反之,神無心此刻則是癲狂大笑,沒有絲毫遲疑和留手的意思,蔑視的看著神依依道;“七姐,你本就已經復活了一次,為何不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第二生命,現在的你又將再度面臨死亡了!”
“原本我是沒有打算對你繼續怎么樣的,畢竟我馬上就要契約吞天噬魂獸了,世俗的一切在我眼中不過是過眼云煙,你想要帝位給你就是了!”。
“可惜,你不該聽從百曉生的話來到此地,更不該對我動手,甚至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斷送了你本身全部的優勢,現在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似乎印證了他的話語,神依依周身無數的血肉已經被切割了下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此刻哀嚎不斷,這并不是要一擊必殺,而是在一點一滴的折磨,堪稱千刀萬剮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