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之力!”
見此情形,云妍妍美眸之內一抹精光迸射,若有所思道;“果然是真的,看來素衣這具分身的記憶沒有出錯!”
“鴻蒙帝體,時空之力,朱天篷你到底跟青帝什么關系!”
“這一次之后,我定要一探究竟!”
對于這一切,天篷妖尊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已經出現在了渡江候府外的一個小巷子之中。
待身形顯露,他眼底亦是閃過一絲沉思。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云妍妍對于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并未是其最真實的心態,后者寧愿放棄自己的父親,放棄自己的家族,如此狠辣的心理絕對是有其余的目的存在。
雖然他并不知道其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那就是云妍妍絕非表面上這般簡單,甚至……
“呼”
半響,天篷妖尊重重吐了口濁氣,伸手從懷中取出云妍妍給予他的令牌,嘴角微微上揚道;“無論你的目的是什么,最好都不要將我牽扯進去,如若不然的話……”
說到最后,天篷妖尊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
緊接著,他將令牌收了起來之后,并未直接離開此地,而是閉上雙眼在腦海中將天帝聊天群打開。
朱天帝:無雙兄,你現在何處?
周天帝:天啟城內,你回來了?
朱天帝:回來了,你在那里,我去找你!
短暫的交流之后,天篷妖尊很快就得知了周無雙的所在之地,沒有在逗留什么從小巷子之中走出,徑直朝著其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的時間,天篷妖尊就隨之來到了一間酒樓之前。
沒有遲疑的進入其中,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徑直前往周無雙所在包廂。
待進入其中,可見周無雙此刻正窗邊坐著,提著一壺酒獨飲,背影看上去頗為落幕和哀傷。
“無雙兄!”
見此情形,天篷妖尊開口叫嚷一聲,邁步就隨之走到了其身旁的區域。
還不待他開口詢問什么,周無雙卻是率先取出一壇酒丟給他,開口道;“天篷兄,既然回來了,那咱們就先喝酒吧!”
聞言,天篷妖尊到嘴邊的話語為之一頓,伸手抓住那壇酒后,嘴角上揚道;“好!”
“咱們喝個痛快!”
說完,他就將酒壇的蓋子掀開,沒有任何遲疑的送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咕嘟——
咕嘟——
暢飲一番之后,天篷妖尊才放下手中的酒壇,目光看向一臉多愁善感的周無雙道;“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居然會多愁善感!”
“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你居然會露出如此的態度,我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聞言,周無雙頓時苦澀一笑。
隨手將酒壇舉起灌了一口之后,這才緩緩開口道:“天篷兄,我發現咱們似乎存在的價值都被無限的降低了。”
“你沒有感覺到嗎?這黑暗世界和天啟城的存在看似偶然實則必然,那無邊的黑暗之中,多少的文明被毀滅?多少的修士隕落,多少的強者葬身其中,但為何天啟城卻依舊屹立不倒?”
“是黑暗世界真的沒有那個能力?還是天啟城危急時刻都會有絕代人物出世?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他人的一盤棋,只不過還未到決出勝負之日,這才阻止著毀滅的誕生。”
這……
聽完周無雙的講述,天篷妖尊呆住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周無雙居然會突然說出這番話語,雖然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可卻又好似十分的有道理。
最關鍵的是,天篷妖尊識海之內的朱天篷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屬于妖尊部分的神志卻宛如默認后者言語。
這樣矛盾的情緒直接導致了天篷妖尊陷入沉默,整個房間在這一刻也死寂下來,所有的一切宛如歸于無邊沉默。
“呼”
許久,天篷妖尊才回過神來,撇了一眼周無雙之后,這才隨之開口道;“無雙兄,你何出此言?”
“以黑暗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以黑暗和天啟為黑白,這得得是何等的存在?這世間真存在這類的至高嗎?”
聞言,周無雙呵呵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度灌了一口酒道:“如果是昔日的話我不會相信!”
“可是在天啟城這些年,發生的這些事情卻也讓我不得不為之懷疑。”
說到這里,周無雙猛然抬起頭看向天篷妖尊,神色嚴肅道;“天篷兄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這一次你掀開了黑暗潮汐,黑暗世界修士順勢而起妄圖滅絕天啟一脈,可結果呢?”
“那存在于傳說中的八大先知居然再度現世了,而且一個個那般的蒼老居然都沒有死,且修為都已經達到了僅次于黑暗王者的地步!”
“最關鍵的是,各大要塞不久之前傳來了消息,黑暗潮汐停止了,被青帝以一己之力攔截與無邊黑暗之中,這是何等的駭人驚聞。”
什么!
青帝獨自攔截了黑色潮汐!
瞳孔一縮,天篷妖尊內心震撼到了極致。
雖然他之前就知道黑色潮汐已經被阻攔了的消息,但他卻也并不知曉阻止的人乃是青帝,且居然是單槍匹馬,這……
“等等!”
突然,天篷妖尊似乎想到了什么,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在寶塔天王域之內太昊等人離去的景色,雙拳下意識緊握道:“如果是是因為青帝已經超越了黑暗王者的界限了呢?”
“鴻蒙之主,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說不定他已經觸及了,甚至已經踏足了。”
此話一出,周無雙的身軀頓時一震。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握住酒壇的手微微顫抖起來,聲音有些沙啞道;“鴻蒙之主,青帝難道真的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地步?”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何其不滅掉黑暗?已他的力量足以橫推整個黑暗才對,為何至今都沒有動作?”
“而且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青帝在進入到了青蓮要塞之內后從未在現身一次,唯有此次黑色潮汐來襲他才隨之出現。”
“如果他僅僅是修煉的話,不可能對于要塞不管不顧,但偏偏他放手讓其余人掌控要塞卻又保持著絕對的統治,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