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剿匪和消息
克洛德以為自己穿越到這里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人們野蠻的行為，但現在他才發現什么叫愚昧和真正的野蠻......
“......元帥閣下，清點完畢，從這個部落里搜索到的屬于瑪查林鎮的物品共有一千三百多件，很多登記的被搶劫走的物件上面還帶有血跡。我們甚至還找到了鎮公所里被搶走的公用物品，那上面還刻有瑪查林鎮的夜鶯圖案。至于那些被馬匪帶走的瑪查林鎮的人，我們也發現了他們的下落，不過......”
梅森休斯中校停頓了下，有些感傷：“女的倒還活著，部落里的男人需要在她們身上發泄獸欲，讓她們為部落生下更多的孩子。但是男的，年輕力壯的還有幾個活著，他們被當成奴隸。而年紀大點的，還有那些被抓的老人，都是剛來部落前幾天都被殺死了，因為部落需要用他們的頭蓋骨制作喝酒的人頭碗......”
前段日子坎納斯地區利庫馬達丘陵區周邊的一個叫瑪查林的小城鎮遭遇馬匪的洗劫，等收到消息的雷霆軍團部隊趕到后，馬匪已經離開了。瑪查林鎮成為一片廢墟，原本有三千多人口的城鎮幸存者還不到一半，加上被馬匪殺死的，統計下來還有四百多人失蹤。不用懷疑，肯定是被馬匪擄掠走了。
克洛德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這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土。馬上抽調精干人員進行追查，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尋蹤覓跡，很快找到了這個擁有近萬人口的中型部落。經過一場不怎么激烈的戰斗，付出了三死近百人負傷的代價，一個團的輕騎兵就攻占了這個部落的臨時營寨。
當初克洛德拿到瑪查林鎮失蹤人員，也就是被擄走人員的名單時還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失蹤人的名單上竟然會有五六十歲的老頭，難道這些馬匪從小缺愛才特意搶走老人回去當爹供養嗎？現在聽了自己副官梅森休斯中校的報告才明白，馬匪們擄掠走這些老人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做什么人頭碗......
“我記得在北部灣地區多的是出售日用商品的行商和小販，這個部落完全可以用羊毛和牛羊去換取這些銅碗木碗什么的，價格又不貴，樣子又精美。為什么他們要做這么殘忍的事，用老人的頭蓋骨做人頭碗？”一個軍團指揮部的高級參謀很不解的問道。
“我審問過一些俘虜，他們回答說這是部落的傳統。”梅森休斯中校回答：“坎納斯大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一直認為人的年紀越大，智慧也就越多，所以他們會把部落里快臨死的老人給殺死，用他們的頭蓋骨做碗，用來喝酒。他們覺得這么做的話老人的智慧就會隨著酒液灌入自己的肚子，使自己也變的越來越聰明，直到自己完全繼承了老人的智慧為止。
只是他們的部落里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老人等著被殺死，所以這些草原游牧部落就喜歡去別的部落別的城鎮去搶劫老人。而且制作人頭碗的時候還需要這些老人活著，他們認為這樣鋸開老人的頭蓋骨時疼痛才會把老人一生的智慧都凝結在頭骨上......”
“令人做嘔的殘忍愚昧的野蠻習俗，他們以為這么做自己就不需要去學習知識，就能不勞而逸的獲取他人的智慧和見識嗎？真讓人惡心！”另一個站在旁邊的高級作戰參謀憤怒的斥責道。
“其實坎納斯大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也不全都有這種殘忍的傳統習俗。象克米朵部落，就是最早開化的，他們在占據的北部灣商業區，利庫馬達丘陵礦產資源區和博馬利斯大公堡農業種植區就開辦了最基礎的初級教育，還有一些半開化的已經定居的草原部落，都摒棄了這些愚昧古老的傳統習俗......
也只有這種一直保留著游牧習俗的草原部落，才會堅持這種惡心的傳統習俗。他們認為定居的草原部落都是狼神的叛逆，草原狼就應該四處游蕩，只有看家狗才會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所以他們從來不把這些定居的草原部落看成是自己的同胞，反而當成是仇人，該下手時就下手，不會心軟。”看了不少資料的梅森休斯副官解釋說。
克洛德站了起來，走出了帳篷，對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高級軍官們笑道：“當年那個克米朵部落的杰米阿德.多爾巴吉.克米朵酋長，就是因為年輕時跟隨商隊外出游歷了半個法雷亞大陸，增長了見識，所以回到部落成為酋長后就進行了大力改革，使克米朵部落成為納瑟里地區的第一大族。
同時三代坎納斯大公花費了六十年時間，才將克米朵部落的族民開化培育成和我們一樣的文明人，不再是草原蠻人。而我們現在是這片地區的新征服者和占領者，只是我們沒有六十年的時間來教育開化這些草原蠻族，所以我們只能對這些原始人的傳統習俗表示尊敬和體諒。梅森休斯！”
“元帥閣下，我在這里，請指示！”
“據說草原游牧部落征戰時，吞并弱小的部落后會殺光所有的老人和高出車輪的男人，只帶走年輕的女人和小孩，是不是有這樣的傳統習俗？”克洛德瞇縫著眼睛看著不遠處草原游牧部落的臨時營寨問道，那里已經結束了戰斗，可以看到雷霆軍團的輕騎兵正驅趕著俘虜匯集在一起集合，并且有人下馬給地上的敵人死尸補刀......
“是的，元帥閣下。草原游牧部落都有這樣的習俗，他們只俘虜對他們有用的人，年輕女人會給他們生兒育女，小孩長大了就成了他們部落忠誠的奴隸戰士，因為他們小于車輪的高度，不會記得滅族的仇恨。而高于車輪的孩子，就會記得滅族和殺父奪母之仇，收養他們等于是給部落的未來埋下反叛的禍根，所以還是殺了干凈......”梅森休斯副官連忙解釋道，這些在文獻資料上都有記載。
“很好，做為這大草原的新來者，我們必須尊重這些游牧部落的傳統習俗。傳令下去，就按照他們的傳統習俗對這個部落的俘虜進行處置，高于車輪的男人一律斬首，不，槍斃，這樣也顯得我們更文明些。至于剩下的年輕女人和小孩子，帶回去交給瑪查林鎮的受害者，作為他們不幸遭遇的補償......”克洛德冷冰冰的下達了殘酷的命令。
“哦......元帥閣下，我......”梅森休斯中校似乎想說什么，但看見克洛德的臉色一下子醒悟過來：“遵命！”
現場氣氛有些僵硬，畢竟克洛德剛剛下了個殘酷的命令，這對自治領軍區的這些高級軍官們來說委實是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克洛德向來都是主張善待俘虜的，在殖民地戰爭時，克落德就曾經說過，戰斗中拼個你死我活是軍人的本分。但戰斗結束后，作為勝利者，我們應該對失敗者保持寬容的態度，他們也只是在盡自己作為軍人的義務。
不過想想剛才梅森休斯中校匯報的那些在營帳里搜出的大量的頭蓋骨制成的人頭酒碗，在場的高級軍官們也明白了克洛德下這道命令的原因。很簡單，對付野蠻和愚昧，你得比他們表現得更兇狠更殘酷，才能讓這些草原游牧部落感到恐懼和害怕。否則你的寬容只會被他們視為軟弱，他們絕不會記住你的寬宏大量，只會把你當成容易欺負和哄騙的對象......
“我感到很奇怪，為什么草原游牧部落竟然會來這里，還襲擊瑪查林鎮。據瑪查林鎮的那些幸存者說，他們已經三十多年沒遭到馬匪洗劫了，所以一點也沒有防備......”一個高級參謀疑惑的問道。
克洛德轉過了頭：“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們看看地圖就明白，坎納斯大草原的地形在大陸東部地區的地圖上，就象右上角長了個綠色的大疤。它的面積其實沒比納瑟里王國小多少。
而坎納斯公國之所以為公國而不是王國，就因為坎納斯大公真正控制的還只是沿海地帶和大草原右上角狹長的這片區域，他并沒控制整個大草原的深處和內部。
而在大草原的內部和深處，則游蕩著無數的草原游牧部落。坎納斯大公和他們的交易就是每年組織商隊，和這些草原游牧部落進行交易，和他們交易各種必須的生活用品，而這些草原游牧部落則保證不會襲擊坎納斯大公所管轄的區域。
只不過坎納斯大公跑了之后，這個協議就作廢了。象這個叫什么來著的部落就是因此才來到這片地區的，他們認為是坎納斯大公違背了交易的承諾，所以才洗劫瑪查林鎮做為對坎納斯大公的報復。
看來我們今后要加強對管轄范圍區域周邊的監控和守備了，我相信還會有更多象這樣的游牧部落從大草原的深處出來，向我們靠近。如果不狠狠的教育他們幾次，讓這些野蠻人學會敬畏和教訓，那么他們就永遠不會放下手里的馬刀。只有讓這些草原蠻族感到害怕和心痛，他們才會舉著白旗向我們請求進行交易和談判......”
“可是元帥閣下，我們要面對的馬匪并不單單是這些草原游牧部落一種。更麻煩的是那些坎納斯大公留下的舊部，他們就隱藏在民間，偷襲我們落單的士兵，而我們卻無法查找到這些暗影里潛藏的匪徒......”另一名高級參謀說。
“事情得一件一件的來。”克洛德說：“那是另一種戰場，并不適合我們這些軍人。雖然比起這些草原游牧部落，那些潛藏在陰影里的匪徒更難對付些，但并不意味著我們就沒有辦法。這段時間我們雷霆軍團就在北部灣地區整軍，加強了治安和交通管制，你們看，那些遭遇小股馬匪襲擊的報告不是一下子就沒了嗎？
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是內部的馬匪密探由于我們加強了交通和治安管制送不出情報，外圍的馬匪得不到消息只能繼續潛伏。二是這些小股的馬匪懼怕我們現在的兵強馬壯，不敢實施襲擊。而我們暫時不理會這些小股馬匪，主要是他們針對的是我們這些駐軍，不是普通民眾，我們正好可以坐等他們自動送上門，拿他們來練兵......
還有個原因是這里并不是我們的地盤，如果王都那邊進展順利的話，使坎納斯地區沿海這一帶的地域成為我們這些海外自治領貴族的領地，那么自治領就會投入資金對這一片的地域實施整體規劃和開發，到那時我們就會調自治領的巡警部門過來，他們才是對付那些潛藏在民間的馬匪密探的主力。有他們配合，那些小股馬匪是逃不掉的。”
說到領地歸屬的事，就見遠處三騎快馬馳騁而來，到了近前先頭的一名輕騎兵躍下馬，將身上的一個小皮包交給攔在他前邊的警衛兵，就自顧自的牽著馬和兩個同伴一起轉向后營的馬廄那里。他們需要給長途趕路的三匹戰馬補充馬料和干凈的飲用水。
拿著小皮包的警衛兵檢查了下皮包里的東西，就往克洛德這邊走來。很快小皮包就擺在了克洛德的眼前，里面是兩個密封的小銀筒，打開后是兩封鷂鷹傳信。
剛剛說到王都，王都的消息就到了。只是克洛德現在在草原上剿匪，距離北部灣的坎帕斯特城有三天的行程。而王都那邊的鷂鷹傳信都是先送到納瑟里地區的波里維西亞王城，再由王城的鷂鷹將信送到坎帕斯特城。然后由坎帕斯特城派人將信送到克洛德的手里。整個送信過程花費的時間是四天到五天左右，也就是說，克洛德現在看到的鷂鷹傳信已經是四五天前發生的事情了。
不過已經追蹤并殲滅了犯下洗劫屠殺瑪查林鎮罪行的草原游牧部落，那么再過一天就可以收尾踏上回程了，所以克洛德也很輕松的看起了剛剛傳來的鷂鷹傳信。第一封信上述說首相布蘭卡特侯爵已經知道了海外自治領議員，晉爵軍官和王國榮譽貴族的訴求，班奈特議長將那張坎納斯地區沿海地帶世襲家族領地的分配圖交給了首相大人。
克洛德看了下信件底部標記的日期，圣光歷六零一年十月二十八日。今天是十一月七日，奇怪，這封鷂鷹傳信怎么會延誤四天時間才送到？不過打開第二個小銀筒取出里面的鷂鷹傳信后克洛德就明白了，不是收信者的延誤，而是發信人等到國王和王廷大臣們對海外自治領所提交的領地要求有了回復后才發的鷂鷹傳信，還是和第一封信連接在一起讓鷂鷹傳送。
第二封鷂鷹傳信上說國王弗雷德里一世和王廷大臣們經過三天的閉門商議，最終同意了海外自治領的領地訴求。將坎納斯地區沿海一帶的北部灣商業區，利庫馬達丘陵礦產資源區和博馬利斯大公堡農業種植區，以及相連接的坎納斯大草原的一部分劃歸為海外自治領王國貴族，晉爵軍官以及自治領議員們的世襲家族領地。
只是國王陛下表示，這是特例，用于表彰自治領軍區兩個軍團為王國統一法雷亞大陸整個東部地區所立下的豐功偉績。不過為了懲罰自治領議會的議員們違背國王的命令，自做主張的劃分世襲家族領地的行為，國王陛下決定對海外自治領的這些世襲家族領地征收兩倍的擇地費......
班奈特爵士在這封鷂鷹傳信上表示，他決定在十一月十日的大朝會上和國王陛下進行攤牌。因為國王陛下和王廷拒絕給予海外自治領在晉爵費和擇地費上的優待和打折，以至自治領議員們經過計算后發現，要想獲得坎納斯地區所有已經標記好的世襲家族領地，那么海外自治領需要付出近一個億的金克朗作為晉爵費和擇地費。
沒有任何一個自治領議員愿意承受這樣大數額的領地費用，他們很憤怒的表示，所謂的晉爵費和擇地費，就是王國對海外自治領的勒索和敲詐！班奈特議長決定就在十一月十日舉行的大朝會上，將六十個裝滿金克朗的大鐵木箱子帶到朝會上，讓這三千萬金燦燦的金克朗的光芒耀花所有參加大朝會貴族官員的眼......
克洛德很清楚，這應該是班奈特議長感覺國王陛下和王廷大臣們不會輕易在這兩項費用上妥協，才做出的無奈的決定。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海外自治領爭口氣，意思是我們不是沒錢，只是你們開價太離譜了，這樣的價格沒有人能承受得起，所以我們不要什么領地了，帶過來的這三千萬金克朗我們給你們看看，馬上就要帶回去了......
如果價格相差一兩千萬金克朗，那么或許這帶過去的三千萬金克朗能達成目標。但相差三倍以上，的確是太離譜了一些，就算是自治領也掏不出這筆巨款。
看來這什么世襲家族領地就打水漂不用想了，要想得到坎納斯地區這片沿海地帶，還不如直接和王國翻臉比較好，反正以王國目前的軍力，也不敢和海外自治領直接翻臉，再打一場內戰......
唯一的問題是，海外自治領不管是軍人還是民眾，都把自己當成是奧維拉斯王國的人。和王國翻臉打內戰，沒有人會打心底愿意，甚至還很可能有士兵埋伏在暗處，尋機給自己這個叛國賊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