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后,球球帶著陸鳴,沖進了一條金屬礦脈中,然后沿著金屬礦脈游走。
球球腦中有穿越金屬礦脈陣法的信息,所以很順利,穿過了一條條金屬礦脈,當他們闖過了最后一條金屬礦脈之后,他們陡然出現在一片空曠之地。
這是一片浩瀚的地下建筑,就是在地下硬生生的開辟出一片空間。
他們出現在一扇巨大的金屬大門前,金屬大門,是打開的。
大門前,有兩座雕像。
兩座雕像,都是以金屬制成的,黑黝黝的,也不知道什么金屬。
“好熟悉的感覺,我絕對來過此地。”
球球低語,說著就大踏步向前。
“這是...”
在大門口,陸鳴看到了兩攤黑色的灰塵。
仔細辨認,就好像兩攤金屬粉末,撒在地上。
這是什么?
此時,球球的身體,卻有些顫抖起來。
“這...這似乎是我族人身上留下的。”
球球道。
“你族人身上留下的?怎么會留下兩攤金屬粉末?”
陸鳴好奇。
“不清楚。”
球球搖搖頭,但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進去看看。”
陸鳴道。
一人一球,穿過了大門。
大門后面,是一座座巨大的金屬殿宇和堡壘。
這是一片浩瀚的地下宮殿,但是浩瀚的地下宮殿中,沒有絲毫生靈的氣息,死寂一片,仿佛是一片放逐了無盡歲月的死地。
但是,偶爾他們會發現一灘金屬粉末。
陸鳴皺眉,他有些猜不透這些金屬粉末是怎么回事。
忽然,陸鳴靈光一閃,他不由想到了在不滅族地宮中看到的一幕。
不滅族的人,忽然有一天,全部化光而去,包括真仙都是一樣。
球球的族人,是不是也這樣?
但有一個疑點,不滅族的人化光而去后,什么也沒有留下,一絲灰塵也沒有留下。
包括陸鳴進入過其他地宮,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這里,怎么會有一灘灘金屬粉末?
難道是和球球族人的體質有關?
球球的體質特殊,堪稱逆天,能不斷吞噬金屬,或者吞噬金屬煉制神兵準仙兵進化,甚至獲得神兵準仙兵的某些特殊威能。
如此逆天的天賦,陸鳴真的聞所未聞。
或許是因為如此逆天的天賦,化光而去后,才會留下一攤金屬粉末?
陸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們探查了幾座堡壘,都沒有什么收獲。
顯然,想要在球球族中找到準仙兵之類的,不太現實。
即便有,也早就被吞吃了。
一人一球,繼續深入,球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后,他們來到了一座最為宏偉的大殿,大殿之上,也有一座巨大的金屬雕像。
當他們進入這座大殿的時候,雕像忽然動了,身體發出一道光柱,將球球籠罩進去。
下一刻,大殿上方,出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中,一座座堡壘,一個個圓滾滾的金屬球,穿梭于這些堡壘之中。
那些金屬圓球球,活脫脫的都是一個個球球,至少外表看,實在看不出什么區別。
“看來,這些就是球球的族人,球球的族人果然特殊,真仙之下,也可以生活在真仙戰場。”
陸鳴閃過一道念頭。
畫面中浮現的金屬圓球不在少數,陸鳴可不相信,球球的這些族人,全部都是真仙,這不可能。
再逆天的種族,也不可能全部都是真仙。
畫面中球球的族人,肯定大多數是真仙之下,這也解釋的通,球球為什么在真仙戰場,沒有遭遇雷劫攻擊了。
這和他種族的特殊性有關。
但忽然間,地宮震動,下一刻,所有的金屬圓球,都化為一道道霞光,飛向上方,穿越厚厚的大地,消失不見。
每一個金屬圓球消失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灘金屬粉末。
陸鳴心里一顫,這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球球的族人,也都化光離去了,與不滅族一模一樣,不同的是,球球的族人,都留下了一灘金屬粉末。
“為什么?為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
球球身體顫抖,眼中全是悲痛。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的族人,為什么都化光而去了。
甚至,其中的仙道強者,也是一樣。
“吼...”
忽然,畫面中傳出了一聲不甘的吼聲,這吼聲,仿佛要穿越了萬古時空,從遙遠的過去,進入到現在。
畫面深處,有一道巨大的身影,準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球,散發出璀璨的光輝。
有恐怖的氣息,從畫面中傳出,陸鳴差點跪了下去。
因為,那種氣息太強了,高高在上,給人的感覺,比一個大宇宙還要恐怖。
什么仙道生靈,在這個金屬圓球面前,就是螻蟻,就是塵埃。
“為什么?造物主...”
畫面中,那個巨大的金屬圓球,發出不甘的怒吼,似乎在竭力對抗什么,但終究無用,那個最大的金屬圓球,身體慢慢在融化,化為霞光飛去。
縱有滔天實力,也難以阻止。
“不!”
球球大吼,他對這個最大的金屬圓球,有種特殊的親切感,他本能的覺得,這個金屬圓球,是他的至親。
最終,那個最大的金屬圓球,也化為霞光飛走,整座地宮,死寂一片。
畫面也到這里便戛然而止。
但陸鳴的心,卻泛起了滔天巨浪,難以平靜。
那個金屬圓球最后說的是什么?
造物主?
難道這一切,是因為造物主?
造物主,到底是什么層次的生靈?
聽名字,難道能夠創在萬物?這太過不可思議了。
創造萬物,然后又剝奪萬物的生命嗎?
無窮生靈的生命,只在造物主的一念之間嗎?
現在這個時代,還有造物主嗎?
如果有,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剝奪所有生靈的生命?
那修煉的再強,又有何用?
這一刻,陸鳴想了很多很多,他的信念,都產生了一絲動搖。
“不,不要去想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走好現在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陸鳴搖搖頭,將雜念甩出腦海中。
“球球,我們到地宮深處看看。”
陸鳴道。
“好!”
球球也在盡量調整,讓自己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