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將浴池填滿,散發著芬芳,讓人聞起來感覺十分美妙,香氣繚繞,宛如仙境一般。
門關上了,藍冰咬著嘴唇,沒想到自己竟然要經歷這種事情。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但走到這一步,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自己若是沒能完成人物,第五長空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直接將自己給殺了!
“冰箭大祭司,抓緊時間,邪尊大人很忙,錯過了機會,你有話都沒時間說了。”
外頭,傳來洛心航那冷冰冰的聲音。
“哼。”
藍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褪下身上的衣物,便走進了浴池沐浴。
到了她這年紀,滿是風韻猶存的感覺,那種迷人的魅力散發出來,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抵抗的。
藍冰伸手,將水拍打在身上,玫瑰花的香氣,自然而然也留在她的肌膚之上。
胸口,掛著雷木思給她的那個小石頭,也不知道這護身符,有什么作用。
“嘩啦啦!”
一陣水聲響起,藍冰猛地回頭,才發現有一道人影,直接邁步走進了浴池之中!
“什么人!”藍冰頓喝,順勢手掌一抬,幾道水柱立刻激射而出,滿是殺氣。
“砰!”
對面的人影只是微微抬手,輕描淡寫將水柱拍散,笑了起來:“冰箭大祭司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啊,只是,不知道在男人歡愉方面,有沒有很高的造詣呢。”
藍冰定睛一眼,不由得感覺胸口發悶,仿佛有一股氣,瞬間壓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呼吸都有些壓抑。
“邪尊!”
她咬著牙,哪里想到,邪尊竟然已經進來了,甚至要跟自己共浴!
藍冰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惱羞成怒,可她卻依舊不敢發作。
“沒想到邪尊大人,還真有如此雅興。”藍冰咬著牙道,“我來,在奉教主之命,帶幾句話給邪尊,希望……”
“等等。”
邪尊邁步,嘩啦著水,慢慢靠近,讓藍冰幾次想要直接離開,緊張而不安,卻是不敢動作,“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說,冰箭大祭司,這么美好的時間,我們不先做點正經事么?”
昏暗的光線下,藍冰才看到那張俊美得讓人發指,卻又帶著邪魅的臉。
這就是邪尊?竟然如此年輕,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還小!
可藍冰清楚,這家伙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恐怕跟第五長空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在這種人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她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
認命了。
藍冰深吸一口氣,臉色并不好看,閉著眼睛,冷笑道:“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讓邪尊失望。”
話音剛落,邪尊便已經近身到跟前,藍冰努力讓自己的心臟跳動變得慢下來,仿佛已經看到邪尊仗勢欺人,靠近過來。
可許久,邪尊都沒有動,只是站在那,盯著藍冰胸口那塊石頭看。
藍冰睜開眼睛,見邪尊盯著自己看,下意識伸手捂著胸口,但邪尊的目光依舊沒有變化,他根本就不是看藍冰遮擋的部位。
“該死。”
邪尊罵了一句,“這威脅可真夠霸道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沒有再靠近,臉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第五長空那個家伙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嘩啦啦。
水花四濺,邪尊已經離開了浴池,披上浴巾,大步離開。
“不敢碰。”邪尊留下一句話,身影便消失了。
藍冰還沒反應過來,呼吸急促,嚇得臉色都發白了,此刻她才恍然,邪尊看的是自己身上,那塊小石頭,雷木思送的小石頭!
她才明白過來,為何雷木思說這是護身符,邪尊看到,都不敢再碰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藍冰咬著嘴唇,沒想到是這石頭救了自己一命。
此刻的她,不再緊張害怕,有這石頭,邪尊也不敢動自己了,她渾身放松,靠在浴室邊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是在意我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藍冰笑得好似一個二十歲的花季少女,絲毫不在意此刻自己還在邪尊島,反而放松下來,好好地沐浴洗個澡,緊繃著神經這么多年,從來就沒像今天這么放松過。
哪怕身上只是一塊雷木思送的石頭,也讓她滿是安全感。
邪尊回到大殿,洛心航有些詫異,怎么這么快?
“邪尊大人!”
他恭敬喊道,面具之下的眼睛里,滿是詫異,卻不敢詢問。
“讓幽冥二老過來,我要去一趟圣城。”邪尊那張臉上多了一絲邪異,耳邊一縷紫色的頭發微微飄動,“第五長空怎么會知道我要什么,若是在他手里,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洛心航不敢多問,立刻恭聲后退,去請幽冥二老。
“哼,好玩了,越來越多大魚浮出水面,沉寂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忍得住。”邪尊靠在石椅上,顯得十分慵懶,渾身散發著一種妖異的氣息,“越亂,才越有意思啊。”
他眸子開闔,兩道光芒閃過,嘴角之上那一抹幸災樂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反正,蘇寒這第一把火,我是點起來了,其他的可就跟我無關咯。”
茫茫野海,天空有些灰暗,跟深藍色的海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寒坐在海章魚的背上,手里握著那張卷軸,認真比對起來:“這要沒有海章魚,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上面的這些標識,蘇寒根本就不認得,還好海章魚在野海中生存多年,反倒是輕車熟路,只是它也提醒蘇寒,這一片野海從沒什么人敢深入探尋,因為太過危險。
即便是它,也沒敢深入過。
“掌控三昧真火的方法,怎么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蘇寒真是有些頭疼,卻沒有任何辦法,他要提高實力,除了不斷修煉,提升自己的武道境界,其他的就只能靠增加外在的底牌了。
遠遠地,野海依舊是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沒有島嶼,連一塊礁石都沒有。
蘇寒站了起來,伸手擋在額頭上,舉目眺望,臉上滿是詫異:“海章魚,你說那個海島就在這附近,可我們都沒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