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這野海深處,有的人,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雷木思轉頭,看著蘇寒。
他知道蘇寒的脾氣,從來就不會低頭,但這里不一樣,這不只是靈域那些人可以相比的,會選擇藏匿在野海深處的,哪一個不是強悍到極點的存在?
他們對俗世的權利地位爭奪沒有興趣,但對一些特殊的珍寶,絕對不會客氣的。
如今的蘇寒,就是最大的寶貝,一般人知道不知道,但若是察覺到蘇寒身上還有別的東西,絕對麻煩不小。
雷木思希望蘇寒能會隱忍一些,這樣有他們兩個圣人級別的高手在,對方至少會忌憚一些,不會亂來。
“我知道。”
蘇寒點了點頭,“我們只是來殺第五輕狂的,不會節外生枝。”
他當然也不想有什么意外,能順利將第五輕狂解決掉,那便可以了,再找到取代火種的東西,幫助天庭復蘇,自己的目標就完成了。
這野海里的大人物,蘇寒根本就不想招惹,也沒興趣招惹。
他們愿意隱居深海修行,自己還巴不得呢。
茫茫海域,到處都充滿著一種狂暴原始的氣息,仿佛這里就是沒有開化的地方。
海浪滔天,波動著,搖曳著,讓人的心緒也跟著起伏起來。
“姐夫,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喬雨蔓臉色凝重,大眼睛閃爍著看向遠處,浮浮沉沉的海面,氤氳彌漫的霧氣,總讓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那些海霧之中,隱藏著太多太多東西。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寒笑了笑。
雖然這么說,但他也知道,越是往野海深處去,就越是危險,就連當初鎮墓獸也說了,那些對俗世絕望的人,才會選擇進入野海,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才能自在一些。
遠處,海浪翻滾,一條巨大的尾巴從海面沖起,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明王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是海獸,看樣子體型比這海章魚還要大兩倍,真不簡單。”
這還沒到野海的深處啊。
“海章魚,我們繞開它。”
蘇寒看了一眼,伸手輕輕在海章魚伸手拍了拍,不去招惹這些野海霸主,免得多生枝節。
海章魚緩緩滑動著八只觸角,繞開那只巨大的海獸。那只海獸顯然也發現了海章魚,還要它身上的兩大圣人,見對方繞開走了,知道對方不想惹事,自己也樂得清靜。
面對兩大圣人,這些海獸可不會傻到去給自己惹麻煩。
“還未到深處,這一路上已經見到三只海獸,恐怕都至少有仙王級別的實力。”蘇寒只覺得心驚,雖然對他們來說,除了喬雨蔓之外,誰都可以擊殺,但一樣可以看出,這野海的可怕,“那第五輕狂到底跑哪去了,我們只有一個方向,看來想找到他,沒那么容易。”
蘇寒的手中有一個羅盤,是伏天給的他,上面指引的方向,便是第五輕狂所在,這用的是第五輕狂斷臂上的血,足夠精準,但也只是方向,距離,沒法確定。
“他肯定是逃進野海深處了,除了這里,哪里還有他的容身之所?”
雷木思哼了一聲,緊握拳頭,“只要殺了他,便沒人可以阻止天庭復興了。”
喬雨蔓看了雷木思一眼,又看了看蘇寒,天庭復興,那火種就必不可少……
“嘩啦啦——!”
不等蘇寒開口說話,海浪突然涌動起來,一層又一層波浪,鋪天蓋地而來。
海章魚八只觸角都已經伸出了海面,控制著身形平穩,不讓蘇寒他們摔倒。
“大家小心!”明王警惕起來,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臉色嚴肅。
雷木思也立刻嚴肅起來,將蘇寒跟喬雨蔓擋在身后,遠遠看著一道人影正踏著海浪,疾馳而來!
那身影所到之處,海浪自動分開兩道,好似利箭一般,飛射向兩側!
“來者不善!”
明王道,他握緊拳頭,氣勢已經漸漸放開,雷木思與他一左一右,做好戰斗的準備。
這才進野海深處,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么?
“真沒想到,靈域中還有人敢進野海深處,”來人看著雷木思他們,嘴角揚起,“怎么,你們也打算隱居到野海之中么?”
“閣下是什么人,我們來做什么,似乎跟你沒有關系吧。”
雷木思沒有一絲客氣,來人同是圣人級別,他們沒必要客氣。
“哈哈哈,跟我當然沒什么關系,我只是看幾位比較面善,想跟你們交個朋友。”謝萬堂掃了幾個人一眼,目光在喬雨蔓的身上停留片刻,不禁眼睛一亮,“竟然還有這等天賦凈眼。”
“不好意思,我們并不是來交朋友的。”明王搖了搖頭,“你恐怕找錯人了,還請讓開。”
雷木思跟明王二人警惕著,沒有絲毫大意,這野海深處之人,就沒有什么泛泛之輩,任何大意,都可以送了命!
謝萬堂看著幾個人,呵呵笑道,臉色沉了下來:“你們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有些過分了吧?我誠心誠意想結交你們幾個,看來你們,根本就看不起我啊。”
“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跟我們無關,讓開吧。”
雷木思身上氣勢已經起來。
他看出來了,來者不善,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你們過分了。”
謝萬堂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哼了一聲,目光穿透雷木思跟明王二人,落在蘇寒的臉上!
“既然如此,你們二位不愿意跟我交朋友,那位小友呢?”
他伸出手,指著蘇寒,笑著道,“在這野海,認識個朋友,可沒什么壞處,小友,這兩個老東西不識好人心,你應該是個明白人吧?”
謝萬堂直接盯著蘇寒。
“前輩說得是。”
蘇寒點了點頭,“我們初來乍到,對這野海不熟悉,若是有個熟悉這里的人帶路,肯定是有好處的。”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雷木思跟明王的肩膀,站在最前頭,笑了笑,拱手道:“不知道前輩怎么稱呼?晚輩還想跟前輩打聽一點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