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蘇寒!”
明王大喊著,可根本于事無補,蘇寒直接被共工帶走,沒了蹤跡。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看著滿目瘡痍,已經變成廢墟的新天庭,整個人幾乎都要瘋狂了,這才剛剛建立的天庭,就這么……毀了?
“啊啊!啊!”
明王仰天怒吼著,卻無能為力,那種絕望和憤怒,讓他發狂。
到處都是洪水,沖毀了一切,到處都是慘叫聲,尸橫遍野!
“明王!”
遠處,兩道身影呼嘯而來,正是伏天兄弟二人,見天庭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臉色極為難看。
他們還是來晚了。
“可怕的水法則!是水族的人。”伏海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他們竟然敢越過野海來靈域作亂!”
伏天立刻走到明王身邊,伸手拉著他,能感覺到明王身上的傷勢很重。
“我、我沒事……可蘇寒,蘇寒他被抓走了!”明王著急道,他看著四周,老淚縱橫,“天庭毀了……天庭被那個混蛋毀了啊!”
伏天拍了拍明王的肩膀:“先別著急,我來想辦法。”
他轉頭看著伏海:“蘇寒被帶走,肯定是帶回蠻荒了,恐怕他們想殺死蘇寒,必須動用能影響靈域天地平衡的力量,水族的人不敢這么做,只能將蘇寒帶回蠻荒!”
在這靈域,若是動用超過靈域天地承受的力量,那共工也得死!
他把蘇寒帶回蠻荒,要殺蘇寒,便輕而易舉了。
“他們太瘋狂了!”
伏海也大怒不已,“我們必須把蘇寒救回來!”
他們若是能再早一步到來,蘇寒就不會被抓走了。
“一定要把蘇寒救回來……”明王仿佛一下子變得蒼老起來,失去了往日的霸氣和張狂,眼里只有擔心和著急。
“放心吧。”
伏天點了點頭,“看來,我們終究是要回蠻荒。”
他與伏海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眼,眸子里光芒漸漸閃爍起來,蟄伏在血液里的天賦本領,也不再壓抑,漸漸蘇醒過來。
“砰!”
一聲巨響,蘇寒整個人被掀翻出來,在地上狼狽滾了兩圈,才穩住了身形。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大殿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水族族長共工,那一臉的殺氣,已經將自己牢牢鎖定,隨時可以殺了自己!
這是蠻荒,共工可以輕易動用他的極致力量,抹殺蘇寒!
而另一個,蘇寒見過,在那長仙山棺槨中的鏡子里見過。
那一張面具有些詭異,面具之下的眼睛,更是透著一種妖媚和邪異,此刻正盯著蘇寒,從那曼妙的身姿來看,眼前這個女人,絕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
“這小子身上有天庭之主的氣息,想來,那個東西在他的身上。”共工開了口,“你將東西拿走,我取了他的性命!”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要不是跟這個女人約定好了,共工哪里等得到現在。
蘇寒看了共工一眼,面無表情,緩緩站了起來,盯著那張面具之下的眼睛:“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不錯,第二次你就要死了。”女人看著蘇寒的眼睛,語氣輕松,絲毫不像是要殺蘇寒的樣子,“你走錯路了。”
“是么。”
蘇寒笑了笑,“那你告訴我,正確的路,應該是什么樣的?”
女人看著蘇寒,笑聲如銀鈴一般,滿是玩味:“凡人就該有凡人的覺悟,做一輩子卑微的底層,妄圖朝上走,這就是錯誤。”
“那你們又是什么?”蘇寒不甘示弱道。
“我們?”女人身上的氣勢漸漸升起,好似一尊神明,高高在上,睥睨眾生,“我們是你這輩子,都仰望不到的存在,在我們的眼里,你跟那些花草蟲獸,沒有什么區別,你們的生命等級,注定就是在地上摸爬滾打一生,明白了么?”
蘇寒笑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女人,他在笑,可他眸子里的憤怒卻絲毫沒有掩飾。
螻蟻?凡人就是螻蟻?這些人,果然自大到了這種地步。
“怎么,不服氣?”看到了蘇寒眼里的憤怒,女人輕描淡寫道,“曾經也有人想要改變這一切,但他失敗了,因為這條路,就注定是不通的,再掙扎也無用。”
她盯著蘇寒:“你身上有他的東西,就注定了你會跟他一樣失敗。”
蘇寒還是沒有說話,他知道用語言爭辯沒有任何意義,眼前這個女人實力高強,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她的氣息,足以證明,她想殺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更不用說,站在一邊的共工,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殺死自己了。
“別跟他廢話了,拿走你要的東西,我要殺了他!”
共工忍不住了,不想浪費絲毫時間,他現在就要殺死蘇寒。
女人點了點頭,眸子變得陰冷,略帶同情地看了蘇寒一眼,可蘇寒知道,那不是同情,只是譏諷而已。
她緩緩抬起了手,頓時一道光芒射向蘇寒,直接將他籠罩起來,在那瞬間,蘇寒便知道這女人想做什么,她要將銅錢戒指,從自己體內剝離出來!
“嗡——!”
可突然間,蘇寒丹田猛地一顫,那道光芒瞬間被震散,女人面具之下那雙眸子里,滿是詫異。
“這不可能!”
她立刻站了起來,眼神變得肅殺,死死盯著蘇寒:“當年的婚戒,已經被打破了,如何還會有反應?你做了什么!”
蘇寒只是笑,盯著那雙眼睛,依舊一言不發。
他能看得出來,這女人,對銅錢戒指,依舊是忌憚!
若真像她說的那樣,他們是所謂的神明高高在上,就不會如此肆無忌憚,千年之前毀滅古天庭,如今又要自己的性命。
他們,就是怕了!
“嗡——!”
女人哼了一聲,再次嘗試,卻依舊被那一道波痕震散,根本就無法將魂戒拿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那雙眸子里,閃過一絲光芒。
“怕了,是么?”
蘇寒淡淡道,“你知道自己未來的下場,所以怕了,從你的眼睛里,我已經看到了恐懼。”
“笑話!”女人冷喝,“我會恐懼?無知的凡人,可真是夠自大的!”
“是么?”蘇寒似笑非笑,越發沉著淡定,“你連臉都不敢露出,你到底在怕什么?是丑得不敢見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