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色能好看么？
這根本就無法對抗啊！
盤山剛說完，他們就感覺一座大山，狠狠壓了過來，讓眾人都無法喘氣！
“能活到如今這個歲月，有些難以想象。”女媧開口道，“就算是我女媧一族，對生命的探索已經達到了極致，可也無法做到永生，不死不滅。”
她沒有說假話，女媧一族的初代，算是活得最長的先代大能了，但依舊無法永生不死不滅。
他們得到了天地饋贈的天賦血脈，已經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若是再讓他們永生不死不滅，那就連天地的平衡恐怕都要打破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盤山所說，又是不可能中，已經發生的事情。
“初代盤古……”祝梵咬著牙，“他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曾經開辟這方天地的人就是他，用自己精血溫養蠻荒的人也是他，可以說這就是他的家，他怎么……”
“他連自己的族人都禁錮起來，甚至殘殺了不少盤古一族的后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很奇怪么？”
盤山哼了一聲，臉皮有些抽搐，說到這個事情，他自己都憤怒無比。
他寧愿兇手是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是他們憎恨的人，而不是他們尊敬了幾千年，崇拜了幾千年的初代創始人！
那個高高在上，那個讓盤古一族所有族人仰望的存在！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讓其他族人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可能會讓他們心中的信仰，徹底崩塌，那是災難性的啊！
盤山嘴唇顫抖著：“我想，他是有別的什么野心，盤古一族對他來說，只是試驗品，甚至可能……只是工具而已。”
說這種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心痛不已。
那是他曾經的信仰啊！
可現在，卻成了整個族群的敵人！
哪怕這話是從盤山，這個盤古一族大族老的口中說出，依舊讓女媧等人不太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這對他們來說，同樣是個巨大的打擊。
那些先代，那些開創蠻荒的初代創始人，如今都要站在后輩的對立面了么？他們自己打造的一方天地，如今又要親手毀了？他們是瘋了么。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么？”
共成看著盤山，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見盤山眸子收縮，心道盤山肯定多少會知道一些。
沉默了許久，盤山才開了口：“他想重建這個世界。”
“重建這個世界？”
“就像那第五口中所說，先毀了蠻荒，再重建建立一個新的天地？”祝梵有些哭笑不得，“難道他是覺得，現在的蠻荒發展得不是他意料之中的那種，他想再打造一個天地？”
“并非如此。”
盤山搖頭道，他能感覺到，初代的目的應該不只是這樣，不，是絕對不只是這樣，“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又豈會輕易讓人知道。”
就算是第五，他最親密的人，都未必會知道。
這座大山壓在眾人的心口，讓人呼吸都覺得壓抑。
初代盤古有多強大，根本就不用多說，他的血脈是最精純的，盤山等人不過只有覺醒了不到五分之一，都已經在蠻荒站在頂峰了，那初代盤古一人之力，又會強大到什么地方。
“他想毀滅蠻荒，再重建一個新天地，就必須找到開天斧。”
許久，盤山才開了口，“他拘禁我千年之久，就是為了逼問出開天斧的下落，還好我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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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斧？”
女媧一驚，“曾經開天辟地的那把斧頭？”
盤山點頭：“沒有開天斧，就算這天地歸于一片混沌，他也無法開辟新世界，所以他必須要得到開天斧。”
“那是他的東西，他竟然不知道在哪里？”
眾人都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有些詫異。
那開天斧，可是天地孕育的至寶，也是盤古標志性的武器，曾經開天辟地所用的武器，他自己的東西，竟然不知道下落？
“開天斧歷來只有族長跟大族老知道下落，而我盤古一族上任族長，也被初代親手斬殺……”
這每說一件事，都是讓盤山覺得痛心的事情，可這些都是事實，就發生在他面前的事實！
“如今開天斧的下落就只有我知道，否則他早就將我殺了。”
盤山道，“他能活到現在，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秘法，也因為丟失了一部分記憶，忘了開天斧在哪里，否則事情現在恐怕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了。”
也就是說，如今想要阻止初代盤古，這開天斧便是至關重要的了。
“那開天斧到底在哪里？”共成急切道，“絕對不能再讓他拿到開天斧了啊！”
盤山搖了搖頭：“我不能說，我現在什么都不能說。”
他環顧一周，眼神掃過所有人，他不確定在場的人，有沒有初代盤古的人，萬一有，那就徹底完蛋了。
盤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死，初代盤古是不允許自己死的，否則開天斧的下落，他便不可能知道了。
“我理解你。”
祝融開口道，“那開天斧的存在，不只是開天辟地的工具，更是鎮壓蠻荒至關重要的至寶，不只是他想得到開天斧，我們也必須掌控開天斧，如此一來，蠻荒的安穩才能保證。”
盤山點了點頭：“若非有此作用，我早已經自盡，只要我死了，那開天斧的下落便再也尋不到，初代毀滅不了蠻荒，但想保護蠻荒，也難了。”
這開天斧既可以毀了蠻荒，也可以保護蠻荒，就看掌控在誰手里了。
“各位，我暫時不能說，希望你們理解，我盤古一族初代創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盤古一族的職責便是守護蠻荒，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毀滅蠻荒，即便那個人……是我們曾經的信仰！”
他朗聲道，“我盤古一族，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也定要守護好蠻荒！”
女媧等人點頭，他們當然能理解。
但這開天斧，他們必須盡快得到，并且將之徹底封印，不給初代盤古一絲機會。
“那現在，你想怎么做？”
門口，蘇寒走了進來，看著盤山，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