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覺得這女的不會說話,怎么說的自己像是嫖ke似的,果然這女的叫人進來,那個刮臉的用比較沙啞的聲音說她你叫誰接客呢?
這女人和那男的說笑了起來,說話之間兩人似乎很熟。沒幾分鐘就從后門進來一個打扮的很洋氣的年輕女子,穿著短裙,腿白的像是冬天出窖的白蘿卜,圓圓的倒是有些養眼,短袖露著一點胸,很有些波濤洶涌,只是她看起來也沒多大,眼睛不小,頭發卻染成黃色和綠色以及赤紅色,平安乍一看覺得像是頭上爬了一只鸚鵡。
這女的先招呼了平安,接著說先洗個頭吧,平安正準備著,她一開水說:“怎么還沒修好?沒熱水怎么用?”
平安一聽說:“沒關系,天熱,涼水也行。”
“那怎么行?”
正在刮臉的那個女的說:“小黃,你帶他上二樓洗一下不行了。”
“哦,那請你跟我來吧。”
這個小黃說著自己先去了,平安跟在后面,發現這是一個小院,順著樓梯上去,上面還有幾間房子,他跟著這個小黃,看著她擰著屁股的樣子,覺得倒是有些小小的妖嬈性感。
小黃帶著平安進了第一間房,里面理發的器械倒是應有盡有,而且還有倆按摩床,他也沒仔細看,小黃開了空調關了門,就給平安洗了起來,一會就在這房間里給平安理發了。
這個小黃打扮的古怪,理發倒是一把好手,而且理得很仔細,洗了吹,再理發,然后再洗,洗完再吹,然后再修,再洗,再吹,修修整整的,仿佛平安馬上要當新郎一樣,折折騰騰的就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平安理完了掏了錢要走,小黃看著他精神的樣子說:“你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討好人是拉回頭客的一種方法,平安見她技術好,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就說笑了兩句自詡自己其實是老師,小黃還給了平安一張卡,上面是電話號碼和店鋪的位置,說拿著這個卡,再來按照八五折優惠。
平安和小黃到了樓下,這時剛才那個刮臉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屋里也沒別人。
平安走出去沒多遠,就要往商場那邊拐,不知道從哪來了兩個男的,這兩個男子一前一后的將他給堵住了,前面的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人說:“停一下,問你個事。”
平安前后一看,這兩人都不認識。這會天也還早,大街上人不少,也不會有人搶劫,再說自己兜里也沒幾個錢,就說:“你問。”
“來,咱們靠邊說話。”這兩人說著要將平安往一邊的墻根帶,平安皺眉說:“別拉拉扯扯的,干嘛?我叫一聲,警察立馬就到。”
背后的那個年輕人這會笑了一下,掏出個東西讓平安一看,竟然是警察的證件。
平安有些莫名其妙,和這兩人走到了一邊小路口,沒想到這小街停放著一輛警用面包車,沒等平安再問話,車里面又出來一個人,三人一起將平安給拉到車上。
車里最靠后的地方這會還有兩個人,都油頭粉面的,其中一個很胖,卻都陰著臉不說話。
平安問:“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給我閉嘴!老實點!”
平安怒了:“誰老實點?你審賊呢你!放我下去!”
“放你?你真能想。”
“你們要是不說清楚,我碰死在你這車上你信不信!”
這時剛剛堵平安的兩人一左一右的上了車,將平安夾在中間,上年齡的人笑了一下說:“一會到了所里,我告訴你原因。你也別急,公民有協助我們調查的義務不是?”
平安還想說那我也得知道你們調查的哪一方面的事情啊?
可是這人話音一落,車子就啟動了。
車子很快的進到了派出所里面。這個所不太大,迎面一幢三層的樓房,平安和車上的兩人被分開,他被帶到了一樓東面的一間房子里,里面的格局和馬牡陌旃也畈歡啵詹旁諑飛隙縷槳駁哪歉瞿昵岬木熳諏稅旃狼埃悶槳材冒巖巫幼諏宋葑擁鬧屑洌饗緣囊桓鄙笤裟劍饈蹦歉瞿瓿ひ壞愕木煲步戳耍醋暈醫檣芩底約盒粵酰悶槳步道锏畝鞫繼統隼礎
“不掏,有事就說,我看看你們是怎么調查的。”
“呦呵,知道我們什么事找你嗎?”姓劉的問。
“不知道。”
“不知道?”年輕的那位一拍桌子,“你剛剛在理發店都干了什么?”
“你這話說的奇怪,去理發店不去理發,難道是洗澡?”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年輕的警察又說:“你以為我們什么情況都不了解對吧?我告訴你,我們沒證據,是不會將你抓進來的!告訴你個小年輕,現在公安局的偵察手段先進得很,陪你的那個女的叫小黃對吧?你什么時候進的門,進去多長時間,在哪個房間干,我們都了如指掌。抵賴!”
“干?干什么?”平安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剛剛是說讓我協助調查的,這會又說是將我抓進來的,嘴巴兩張皮,你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嗨我還就真奇了怪了,我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你們無緣無故的將我帶進來,這會倒是讓我自己交待,我交待什么?小黃?你們要是有證據證明我干了壞事,還問我干嘛?有,就隨便處理,要是沒有,我告訴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讓我進來,我還不走了。”
“咦,你還嘴硬!”這年輕人瞪著平安:“不想走就住下,這還不容易。”
平安冷笑:“好啊,那我就住下。”
姓劉的這會說:“沒多大事,你自己交待就行了,再說我們都查清了,現在是我們,要是我們領導知道,你呀,說不定要拘留,然后通知你家里來,到時候你即被處罰了,有出丑了,那可不好看了。”
平安聽出來了,這兩人就是在演雙簧,他們也許是今天在抓涉黃的事情,剛剛車上那兩人說不定就是找小姐剛剛玩出來的,但是自己什么都沒干,這種事還能胡亂的應承,那傳出去可就被笑掉大牙了,隨便說自己偷竊搶劫都行,說自己嫖,那這輩子都沒可能。
平安干脆的不說話了,不管這兩人怎么說,就一句:“讓指認我嫖的那個女的來當面對質,要么就拿出證據,不然,隨便你們怎么說。”
這兩人沒想到平安這么硬氣,于是分開了做工作,軟的硬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他們問到底都還沒弄清平安是什么身份,是哪里的人以及叫什么。
這樣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平安說自己要去廁所,那個姓劉的帶著他往大院里去。
這個派出所的走廊都是用玻璃密封著的,出了房間,統一的要走中間的那道玻璃門,正往前走,平安聽到靠近玻璃門的那個房間里傳出了有些沙啞的說話聲,他登時有些明白了,但是傳出聲音的門這會只留了一個縫隙,看不到里面的人,于是他到了大院里的廁所去解手,但是故意的在里面耽擱時間,就是不出來。
派出所的大門是關著的,有人值崗,沒人吩咐開鎖誰也出不去,那個姓劉的警察本來站在玻璃門那里看著廁所的方向,但是平安不出來,他就去屋里和人說話了。
平安在廁所看到姓劉的進了屋子,登時就出來,很快的到了樓房跟前,直接從沒有關閉的門往里看,正好那個聲音沙啞的人正在和幾個人吸著煙說著話,看樣子十分熟悉,平安就將他的臉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日你媽!平安認為這個聲音沙啞的人絕對是派出所這些人的內應。
平安回到了原來的那個房間,屋里的那個年輕警察問:“尿完了。”
“嗯。”
“想清楚了?”
“那邊屋里那個說話聲有些沙啞的人,是誰?”
這人一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那個人當時就在理發店刮臉,你叫過來問問,就清楚我到底干嘛了。”
這時那個姓劉了進來了,聽到后說:“哪有什么說話聲沙啞的人?你不要胡攪蠻纏。”
“去你媽的!”平安心里罵了一句,看著房頂再也不說話了。
那個年紀輕一點的怒了,過來要打平安,平安冷笑著說:“我沒做犯法的事!你動我一下試試!你今個要么就打死我,不然,我認清你了,咱兩沒完!”
“我操,你還嘴硬,我現在就弄死你。”
“來呀!”
平安和他針鋒相對,姓劉的將這人給拉住了,讓他出去,姓劉的一個人和平安扯東扯西的,還旁敲側擊問平安是干什么的,但是平安就一句:我什么壞事都沒做,你要問什么我都無可奉告!除非有證據證明我犯法,否則,要么放人,要么,找你們領導來。
這樣,一直熬到了夜里十點多,那個姓劉出去了一下,一會和那個年輕人回來,笑笑的說:“行了,今天這事,看起來你也是初犯,我們寬大處理,你也年輕,我覺得你這人也挺老實的,這樣,事情,就不深究了,你交二百塊錢得了。”’
“沒錢。”
一邊的那個不愛說話的又怒了:“沒錢就拘留。”
“隨便。”平安表現的就像是二愣子,心里想難道你們能拘留我兩個月?
這樣又熬了一會,那個愛發怒的又出去了,姓劉的再次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給平安說:“行了,你也別生氣,我們工作就是這樣,再說配合也是你的義務,你說對吧?你走吧。”
平安心里怒不可遏,但是知道沒法講理,等出了派出所的門,趁著天黑對著大門口撒了一泡尿,然后拔腿就跑的沒影了。
這他媽的!今天晚上本來就要在學校看大門上崗的,這下沒法跟保衛處的人說了。
回去之后,平安直接的到了門崗那里,果然,已經有人在上崗值班了,他氣悶的回去洗了個冷水澡,煩躁勁才被壓下了一點。
第二天,平安起來就去找了保衛處的領導,道了歉,說了自己昨天有事耽擱了,實在對不起,目的還是想干這份活,但是保衛處的人說,已經不缺人了。
果然這樣,自己的工作沒了。
平安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他花三塊錢在路邊地攤上買了一柄便宜的黑墨鏡,然后又買了一頂遮陽帽,再去搞了一個大麻袋,用黑色的塑料袋給裝起來,再次來到了昨天理發的那個地方,而后找個隱蔽的場所,盯著對面的理發店。
他覺得,那個說話聲沙啞的人肯定是這里的常客,說不定,他和理發店的里的女人都是一回事,專門的搞這種里應外合,等有男人上門去找小姐,而后他就報警抓人,罰了款后從中提成的。
但是等了一天,沒有什么效果,那個人沒有出現。平安覺得自己有些沖動,想想昨天自己也是快天黑了才去理發的,一般來說,去嫖的也是中午以后,自己真是來得早了。
于是平安就回去了,第三天,他一直睡到了中午,睡得飽飽的,然后好好的吃了一頓,這才再次來到理發店附近。
只是這天,仍舊的沒看到那個人。
有幾次,平安都想,自己應該將那個小黃給叫出來,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內情,但是他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