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站在荊山城的城墻上,靜靜的遠眺。
半天前,張浩在魏子榮的引薦下,見到了這里的城主,也見到了各國的將軍等。不過大家對于張浩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張浩也能猜到,或許在這些將軍看來,棲霞之國是一個“逃兵”,大家對棲霞之國多有怨言,對于張浩自然不怎么待見。
此外,大家或許以為張浩是單獨脫離棲霞之國、來“乞求生機”的,自然更加看不起了。
這些將軍不是政客,他們幾乎將不屑寫在臉上。但又因為張家的玄鐵、張浩玄真教弟子的身份,讓大家有所顧慮,而也讓大家臉上那虛假的微笑,愈發的難看了。
所以張浩只是客套一番,來到了城墻上。自己是來這里觀察戰爭的、觀察戰爭法器的,而不是來這里蠅營狗茍的。
‘我現在不和你們計較,但你們等著,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求到我身上!’
來到城頭一站就到了傍晚。夕陽染紅了大地,然而戰爭的雙方卻并沒有停歇。修真者,果然是強大的,酣戰一天都不帶休息。但這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丹藥!
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保持和恢復體力,修行、打坐、靜養顯然不可能,只有一種手段:丹藥!
夕陽西斜,戰況卻愈加激烈;對于西方各國來說,想要趁著傍晚、背對夕陽的時候,多努力一下。而對東方軍團來說,他們卻不想讓西方軍團休息、加大西方的丹藥消耗。
但是張浩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景象:
這里,已經有幾分現代化戰爭的影子;不過這里的機器,全都是‘戰爭法器’。
這里有‘低空飛行平臺’,張浩看到飛的最高的,也就二十多米的樣子。
這些飛行平臺有大有小,上面有堅固的防御結界;是沖鋒陷陣、拯救傷患的優良武器;其攻擊手段有:弩矢、法術、飛劍、符篆等。
這里還有如同靈龜堡一樣的、數種戰爭法器,可以在地面上前進,如同這個世界的坦克。
戰爭中,雙方極少單打獨斗,大都結合成為陣勢、形成一個個戰陣再接戰。
戰場上,經常有元嬰期高手偷襲。他們的飛劍會忽然飛出幾十米、幾百米,將正在戰斗的敵人梟首。這樣的攻擊防不勝防,不少好手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張浩覺得,自己真的長了見識。
不過修真者的戰斗也有很多缺點。所有的戰爭法器,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靈石、而且為了驅動這些笨重的戰陣法器,非上品靈石不可。
其消耗量十分恐怖,戰場上,到處都是耗盡靈氣的靈石,如同一塊塊石英石,滿地亂滾。經常能看到,戰爭法器一邊前進,一邊扔下耗盡的靈石。
還有修真者,經常看到修真者輪流休息,但休息過程只有幾個呼吸,只能吃丹藥。實際上,就算是休息,也必須維持戰陣、保持基本的警戒。
而元嬰期的飛劍,也不會超過一千米。遠了,控制力減弱了,有可能被敵人攔下。
飛劍是修真者實力的重要組成,在使用飛劍的時候,大都很謹慎。
一直到夕陽落山,天地一邊昏暗,戰爭依舊在繼續,但強度已經降低;修真者也是人,終究會疲憊。
張浩也準備退下了。他只是來看看這個世界的戰爭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和師兄風志凌下了城墻,就看到城下地面上,數以千計的士兵在哀嚎。戰爭,就少不了死傷。死了的也就罷了,可是受傷的、尤其是重傷又不致命的,就要遭罪了。
修真者生命力強大,只要不是腦袋被砍了、心臟被刺穿之類的,大多都死不了。而這也加重了他們的痛苦。
張浩看到一個士兵,胸口貫穿了三支胳膊粗細的弩矢,根本就躺不下,被兩名士兵架著,低聲嘶吼。
弩矢后方有翎、前方帶箭頭,想要拔出來……絕不輕松。
不過修真者也有修真者的治療方法,元嬰期高手過來了,祭出飛劍、鏗鏘一下就削斷了弩矢,后面立即有人將弩矢拔出。
元嬰期立即用法術封閉了傷口,再讓傷患服下丹藥,就算是治療了。剩下的,自己修養吧。
張浩傻傻的眨了眨眼,這要是另一個世界這樣治療,一個個醫生全都要被批判,至少你也要消毒吧。但這里,似乎都是這樣。
張浩沒有離開,而是帶著風志凌,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帶頭的元嬰期高手看了看張浩,又看了看風志凌,指著風志凌說道:“他可以幫忙。你……努力修行吧。你這修為,連弩矢都斬不斷。”
張浩默默拿出自己的飛劍,一劍削斷了旁邊士兵身上的弩矢;飛劍很鋒利,士兵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痛苦。
元嬰高手眨了眨眼,目光漸漸聚焦到張浩的飛劍上,“我能看看你的飛劍嗎?”
“這是玄真教的佩劍。”張浩說了一聲,就收回了飛劍。
對方轉頭向前走:“你們可以救人。不過你們只能救這邊的。另一邊的別過去搗亂。來,我教給你們。
這些人受傷雖然重,但都沒有壞了根基,也沒有致殘;所以只要拔掉他們身上的武器就好。”
另一邊?
張浩抬頭看去,原來傷患分成了不同區域;自己所在這個區域,還算是好的。
張浩在這邊忙了一會,就慢慢向另一邊靠近;他是來學習的,幫忙不過是順手。
第二個區域的傷患就嚴重了、非凄慘二字所能形容,斷手斷腳的算輕的,甚至有人脊柱被刺穿的、胸口幾乎被剖開的、脖頸上插著箭矢的……
尤其是脊柱受傷的,最是凄慘。脊柱十分重要,除了脊髓,更附有‘督脈’,脊柱受損,哪怕是修真者也難以完全修復。
修真者,終究是人而非仙,能力雖強,卻非萬能。
張浩還在觀察,忽然有人喊道:“周仙子來了,周仙子來了,都安靜。”
周仙子?
張浩來了興趣。
燈火朦朧中,盈盈走來一個一塵不染、簡潔干練的身影;所過之處,受傷的戰士們紛紛停止哀嚎,極力表現自己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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