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督戰的棲霞之國大帝忽然心頭顫抖、危機感襲上心頭,他近乎本能的轉頭看去,卻瞬間就驚呆了。
一支寒光閃閃的箭矢,閃電般飛至。
在這箭矢下,大帝周身的防御,如同紙張一樣脆弱,被一穿而過。
一聲悶響,棲霞之國大帝都聽到了一聲令牙齒發酸的悶響,脖頸……被洞穿,箭矢直接透過了喉嚨。
大帝想要開口說話、想要叫喊,卻發不出聲音;一陣酥麻之感從脖頸位置迅速擴散,大帝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陛下!”無盡的驚呼傳來,然而大帝已完全聽不到了。
統帥蘇建中已經驚呆了,他沒想過戰爭進行到眼下這個環節,竟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一個變故。
戰場上正在勝利,大半的精銳軍隊已經沖出了關卡、殺的晉陽之國大軍節節敗退,丟下數萬尸骸。
然而就在這個勝利不斷放大的時候,大帝……被刺殺了!
一支小小的箭矢,改變了戰場的命運!
“箭矢有毒!”禁衛統領尖叫一聲。脖頸上貫穿的箭矢難以取下,禁衛統領嘗試剪斷箭矢,卻做不到。這箭矢硬的超乎想象。
但是不取出箭矢來,就無法給大帝服用丹藥,這傷口的位置……真的是太精準了。
吳方海慌慌張張飛來,面色很是難看、甚至有驚慌。他只看了一眼,頓時大叫起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箭矢拔出來!”
說著就用真元包裹著手掌,抓著箭頭部分一把就將箭矢給扯了出來。箭矢的尾羽給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
拔出箭矢后,吳方海手忙腳亂的將各種丹藥往大帝口中送去,并用真元催化。
珍貴的無垢丹、護心丹、養神丹、還陽丹、上等解毒丹等,一顆接一顆;別說,這么多丹藥下去,加上大帝的根基不錯,還真的吊住了一口氣。
大帝面色緩緩紅潤,眼睛緩緩睜開。
“陛下!”禁衛統領松了一口氣。雖然傷口鮮血淋漓、皮肉翻滾,但對于修真者來說,這只是小傷。
大帝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說不出來——喉嚨一片狼藉。
想要用靈識傳音,然而他此時的元嬰元神,都已經被毒藥所侵蝕,如同他的身體一樣,酥軟無力。
吳方海反應最快,抓起大帝的右手,輸入真元來暫時恢復一點生機,大帝手指在吳方海手心劃動:
太子即位,退兵。
寫完這幾個字,大帝臉上的紅潤快速消失,青黑色迅速布滿面容、身體。氣息,漸漸消失、幾不可聞。
這一箭射在了脖頸,大帝還能臨危留言,已經難能可貴!
當此時,晉陽之國的將領等開始大喊:“殺回去,殺回去,棲霞之國大帝死了!棲霞之國大帝死了!”
興奮的尖銳的喊聲在戰場回蕩,雙方軍團在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后,氣勢開始悄然轉變。
而在晉陽之團后方,剛剛完成了致命一擊的趙岳,卻面色蒼白的倒在統帥司馬震旁邊,臉上還有幾分慶幸、欣喜、僥幸等等;但漸漸地,他臉上被狂喜所取代。
“將軍,我成功了!只用了一支箭!”
“好!很好!”司馬震親自扶起趙岳,用力的拍著趙岳的肩膀,“累的透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棲霞之國還有太子、還有驃騎將軍,剩下的兩支箭你收好了!”
“明白!”趙岳應了一聲,就被侍衛扶到后面休息去了。這一次攻擊,可是達到了巔峰,幾乎透支了趙岳的所有精氣神;而后還要從戰場上悄然離開,實在是不容易。
但躺下之后的趙岳卻興奮的睡不著,也無法安心打坐。他服用了一顆丹藥,稍作休息后就爬到了城樓上遠眺。
但見棲霞之國先前如狼似虎的軍團,開始全面潰敗;而晉陽之國這邊,司馬震準備的后備軍團,越過了潰敗的前鋒,殺了過去。
騎兵如同鐵犁,不斷將棲霞之國的軍團撕裂;而更多的晉陽之國的主力軍團如同海浪,戰陣的光芒延綿幾十里,一層層向前碾壓。
崩潰的棲霞之國大軍甚至無法形成戰陣,偶爾有將領組織起戰陣也會被擊潰。
在在晉陽之國的戰陣下,棲霞之國的軍團如同一群在磨盤上掙扎的螞蟻,卻終究還是無法逃脫被碾壓的命運。
晉陽之國大軍滾滾向前,戰陣光芒若海浪般、浩浩蕩蕩撞擊到了棲霞之國的關卡上,這才暫時停止前進。
隔著三十多里的距離,趙岳鷹隼一般的眼神,與棲霞之國的吳方海對視了。兩個元嬰期高手的目光跨越三十里較量。
好一會,吳方海率先收回目光——因為,吳方海需要收拾殘局。
吳方海看著關卡之外,嘆了一口氣,對蘇建中說道:“關卡之外剩下的戰士……回不來了。關閉城門吧,”
蘇建中面色陰沉著,然而考慮片刻,終于還是果斷的下令關閉城門。超過十萬大軍……被拒之關外!
關外還在逃命的棲霞之國大軍,驚呆了。
“投降不殺!”晉陽之國傳來勸降的聲音。
張家,張浩站在門口,看著緩緩升起的朝陽,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又是一個好天氣啊!”
老遠的,周玨就率先趕來,他神情頗有一點焦慮,來到張浩面前,劈頭就問:“小妹呢?”
“放心,在我這里……”
“就是在你這里我才不放心啊!快點,小妹在哪,我要去看看!”
張浩一頭黑線,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好吧,既然你這么著急,就先去看看吧。張浩讓侍衛帶著周玨前往周雪瑤的‘研究室’,那個風景秀麗的小院。
周玨之后,煉器公會的人才慢慢趕來,而后更多的人出現了。這次出現的人當中,有不少是張浩不認識的。比如這次九陽宗的帶頭人,張浩就不認識。
“這是我們的掌教,廣陽子。”季不同代為引薦。
張浩眼睛瞬間瞪大了,險些跳起來:九陽宗掌教親自來了!好闊怕
張浩這才仔細打量地對方,看起來很普通,如果說有什么不普通的,就是——他太普通了!或者說,太樸素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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