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山、明虛道長、陳巖松隱藏了化神期的氣息,在飲茶觀戰,就像是看戲。
風志凌戰斗最有特色,一根釣竿專門釣那些被炮彈震暈的,每一次都能勾起一顆腦袋。
而戰艦上的其余高手們,也不甘寂寞。這小小的戰艦上,可是隱藏了足足五十多元嬰期呢!個個全副武裝,一身的頂尖玄鐵靈寶!
是的,是靈寶,張浩對自己人可是很大方的,全都用煉丹專用玄鐵、乃至鋼鐵打造。
而瑯琊之國的攻擊,大多被陣法結界所阻擋。偶爾有些攻擊落下,也只能在鋼鐵戰艦上無奈的擦出一道火花。
這鋼鐵,真的是太硬了!
火炮,卻依然在有條不紊、且高效的轟鳴著,不斷擊潰敵人一次又一次的戰陣,讓敵人只能三三兩兩的攻擊。修真者之間的戰爭,一旦不能結陣,戰斗力就要大打折扣、甚至居于下風。
“混蛋!”馬建良怒吼著,瘋狂地攻擊致遠號戰艦。但他們的一切攻擊,都是那么的無力。
不同于他們的木船,致遠號戰艦通體都是鋼鐵打造的,而鋼鐵本身就是一種優秀的靈材。戰艦的防御結界等等,又是劉定山親自負責的。別看明虛道長嘲諷劉定山陣法不高明,但那是以一個‘圣地化神期’的眼光來評價的。
而對于一般的元嬰期來說,這防御……堪稱龜殼!簡單來說,這防御已經無限接近于化神期的防御了!
先前章魚怪的攻擊都沒有破防呢。
與人族的修真者相比,海洋妖獸對力量的控制或許不夠;但他們龐大的體型也有優勢——海一般的能量儲備!先前章魚怪攻擊戰艦時候的打擊能力,非同小可,而戰艦依舊擋住了。
眼下,更是沒有問題。
眾人的攻擊,只能在防御結界上留下一片片漣漪,但也僅此而已。這是一次個人力量與工業力量的較量。鋼鐵戰艦的強大,來自于工業力量的爆發。
相反,戰艦的每一次咆哮,火炮都能給敵人帶來傷亡。尤其是遠處的戰船,這些戰船在鋼鐵戰艦面前,笨重的像烏龜,被一個個的敲掉了。
炮彈撕裂空氣的尖嘯、發射的轟鳴、以及爆炸的回音,在天地間交織成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依靠修行者的強大感官和身體控制能力,火炮的最終命中率,最終穩定在三分之一的樣子。此時對方的戰船也知道走曲線、分散開來,以此來躲避炮擊。但巨大的技術差距,還是讓他們的努力,漸漸化做流水。
在四周無數人的關注下,一艘鋼鐵戰艦實現了‘單挑’的震撼戰果。一艘戰艦,包圍了一個水師;戰艦在海上畫圈,將一艘艘戰船如同錘子砸雞蛋一般,一個個敲到水里。
而后,火炮對著海水中掙扎的落水者們開始炮擊。落水后,有不少修行者聚集一片片浮冰,但此時這些浮冰再次遭到了攻擊。
既然是敵人,既然敢主動來攻擊我們,就要做好被反擊的準備。
這個修行的世界里,仁慈是有的,但顯然不是給敵人的。
空中的戰斗還在繼續。但是借助鋼鐵戰艦的防御,瑯琊之國的高手們束手無策,在損失十多名元嬰期、數百名金丹期之后,他們不得不開始撤退、而且是分散撤退。
“追!”獨孤俊杰立即下令。
戰艦上的五十多名元嬰期分成十個小隊展開追殺。他們不求追殺所有的敵人,只要逮著一兩個往死了懟就足夠了。
瑯琊之國這邊一直跑出炮彈射程后,才終于聚集一起。而在這短短的、大約十公里的逃命過程中,他們再次丟下了八名元嬰期的身體。
這一場海上遭遇戰不過一個多小時,但瑯琊之國這邊卻損失了二十多名元嬰期,三十三艘戰船全都成了碎屑。金丹期戰死上千,死亡幾乎三分之一,其余死傷不計其數。
相比之下,鋼鐵巨艦竟是完好無損;自始至終,防御都沒破幾次。而船身,除了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外,絲毫無損。
看著敵人狼狽跑向北方,獨孤俊杰冷哼一聲:“追!”
戰艦調轉方向,向北方馳騁。沿途路過剛剛戰爭的海面,到處都是破碎的木船、還有一片片浮冰,破船上、木板上、浮冰上還有不少水手們掙扎、恐懼的、看著壓迫而來的戰艦。
鋼鐵的戰艦以肆無忌憚的身影,直接沖過這片海域。浮冰被撞碎,木板被撞開,半沉的木船直接被撞斷,海上留下一片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后方,那七星商行的少爺看的是目眩神迷:“馮叔,馮叔,這船竟然通體都用玄鐵打造,完全如同法寶一樣堅固!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除非化神期出面!”
那中年的馮叔點點頭:“少爺,我們跟上去看看。看看對方要做什么。”
小小的舸舟向前飛馳,借助法術的輔助,輕松的追上了戰艦的速度。
戰艦追著瑯琊之國逃兵的方向,筆直的向瑯琊之國的第一港口、泗水港沖去。
“他們沖著港口去了!”七星商行的少主震驚的說道,臉上有些驚駭,“他們……不會是想要炸毀港口吧?”
“這……”馮叔猶豫一下,也有些驚駭,“我們過去看看!”
從這里到港口位置也就二百公里的樣子,戰艦只用了兩個小時就沖到了港口這里。港口上,已經升起了防御結界,而防御結界上方,有一個元嬰巔峰的強者凌立,遠遠的看著撲來的鋼鐵戰艦。
當鋼鐵戰艦打橫,炮筒指向岸邊的時候,當后方無數觀眾們倒吸一口冷氣、為鋼鐵戰艦的瘋狂而驚駭的時候,那港口上方的強者終于開口了。
聲音浩浩蕩蕩:“吾乃瑯琊之國泗水港都督嚴震,來著何人,為何要攻擊我瑯琊之國水師!”
“廢話連篇!”張浩冷笑一聲。
風志凌風師兄立即自發的表演一把,他大笑著:“嚴震是吧,嚴都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真不知道我們是誰嗎?別說什么廢話了,既然你們不想要和平,那么……就承受戰爭的后果吧!
開火啊啊啊!”
風師兄很是興奮,不過致遠號戰艦卻很給面子,風志凌的啊啊聲還沒有結束,火炮已經開火。
火焰噴射,一顆顆炮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越過前方的防御結界,直接打到了七八公里之后的都督府!
火焰閃爍,內陸火花迸射。不同于海上的爆炸,陸地上的爆炸,讓硝煙滾滾升騰而起,一排排炮彈砸落,火焰在海上都能看到。滾滾的逍遙匯聚成一團翻滾的蘑菇云,丑陋而猙獰。
岸邊上的守軍直接驚呆了,他們先前的防御依舊貫徹過去的防御思想,只是防御沿海三兩公里的范圍。誰想人家炮彈直接完成了跨射。
那從海上就能看到的、堪稱奢華的都督府,在炮火下迅速崩塌,繁華的高樓,也擋不住一顆炮彈的爆炸。都督府的防御結界還沒有來得及開啟,就已經被炮彈毀掉了。嚴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都督府化作廢墟。
他看到火焰閃爍、硝煙滾滾,看到炮火下崩塌的繁華,看到那驚慌失措、尖叫不已的人群。空氣在顫抖、大地在震動,海邊海水似乎也泛起不同的漣漪。
而大海上,致遠號戰艦后方的海水,卻不斷沸騰。每一次齊射,都會震起一片水墻;戰艦竟然被后坐力推著不斷后退。
但戰艦不是固定的,它優雅的在港口附近劃著圓圈,火炮卻始終鎖定港口的每一個角落。都督府、軍營、哨所等等,只要確定是政府所在地、或者是軍營等,絕不手軟。
嚴震和馬建良再次率領一批元嬰期高手沖擊戰艦,但十分鐘后,卻不得不撤退。致遠號戰艦,這一艘化神期參與打造的戰艦,真的是無堅不摧。
岸邊一些巨弩竟然可以射出兩三公里之遠,一些巨弩甚至具有破禁的屬性。但這些巨弩突破結界后,卻撞斷在船舷上。面對堅硬的鋼鐵戰艦,一切的攻擊都是那么的可笑。
看到給予巨大希望的巨弩竟然折斷了,嚴震和馬建良眼睛都要瞪出來。這仗沒法打了!
而回應他們的,卻是狂猛的炮彈。那300毫米的炮彈下去,十幾米米范圍內,金丹期直接被撕裂,破碎的彈片可以輕易的撕裂一般的法寶防御。
岸邊一開始還在堅持防御。但僅僅是幾分鐘后,他們就不得不撤退。但等這些人撤出防御結界的時候,火炮……降臨了!
瑯琊之國水師、高手們,一時間竟是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顆顆炮彈砸落,看著第一大港口化作廢墟。
炮擊足足半個多小時,一口氣灑下差不多兩千多炮彈后。戰艦才揚長而去。此時的港口上空,硝煙彌漫,一片地獄的氣息。
但卻有幾個元嬰期追了過來,遠遠地吊在致遠號后面。
一直到戰艦看不到了,岸邊才有普通的民眾、商人等從角落、從商船鉆出來,看著眼前‘余煙裊裊’的港口,一個個沉默了。
大家先是感到震撼,但隨后又感到慶幸。這一次那鋼鐵戰艦的攻擊顯然不是隨意攻擊的,只攻擊了軍用設施、政府機構;對于其余的地方、包括岸邊那一堆堆貨物秋毫無犯。
海上,七星商行的掌柜,那個馮叔看著戰艦向自己這邊駛來,忽然興奮的跳了起來,大喊:“喂,喂,你們等等,我是來自昆侖之洲、七星商行的掌柜,馮業立。能與你們談談嗎?”
馮業立飛在戰艦側前方,興奮的招手。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絕對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這忽然出現的鋼鐵戰艦,讓他敏銳的感覺到,這肥土之洲西方,只怕還有一個優秀的商業機會。
不說別的,僅僅說這鋼鐵巨艦發射的那些“炸彈”,就是很好的商品。
馮業立瘋狂地揮手,終于獲得了回應,鋼鐵巨艦上方的防御結界開始消失,張浩站在艦艏,表示了歡迎。
但與此同時戰艦上也有化神期的氣息顯露,這讓后方吊著的幾個瑯琊之國的元嬰期心肝兒亂跳——我擦,這上面竟然有化神期,剛剛我們可是做了一把好死。
不過剛剛化神期并沒有展露氣息,還能說得過去。現在化神期已經展露氣息了,再繼續攻擊就說不過去了,那時候化神期親自出手,就只能自己作死了。
所以幾個吊在后面的瑯琊之國的元嬰期對視一眼,當即選擇了撤退。
而七星商行的掌柜馮業立卻帶著自家的少爺,僅僅只有兩人登上了甲板。
來到甲板,馮業立顧不得驚奇,當即對張浩自我介紹道:“您好您好,在下昆侖之洲、七星商行的掌柜馮業立。這位是我們的少爺,冷青松。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張浩聽得有點費勁,對方似乎已經盡量用肥土之洲的語音來打招呼了,但還是聽得別扭。好在,還能聽懂。張浩慢慢的說道:“棲霞之國、大洋集團,張浩。兩位請,條件簡陋,請勿見怪。”
“棲霞之國?那個大陸最西方、傳說的晚霞歸處的地方?”
“沒想到馮掌柜竟然聽說過鄙國。”
“我可是一直想要到這傳說中的、已知世界的盡頭去看看呢。”
“那十分歡迎。馮掌柜可隨我們的船返回。”
“真的,那太好了!”
來到一個簡陋的、卻也比較寬廣的房間,這里其實是船員的餐廳,雖然大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甲板上玩燒烤。
但不等三人交談,戰艦周圍就有更多的人來了。有帶頭的,剩下的自然蜂擁而入。對于任何一個合格的商人來說,都不可能放過眼下這個機會。商人的膽量,不見得比勇敢的士兵差。
半個小時后,這個餐廳就坐滿了人,來自五湖四海的、甚至還有來自瑯琊之國的商人們,在這里濟濟一堂。
商業無國界啊。
最后張浩不得不站在餐廳的入口,看著已經人滿為患的餐廳。就這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就已經有足足七十多個商行、超過兩百名代表出現了。這個餐廳,已經爆滿,眾人交頭接耳、一片耳語,不少人可都是相互認識的呢。
正如張浩所預料的那樣,只要展現了自己的強大,不用自己開口,別人就求了過來。如此,自己反而掌握了主動。
張浩站在門口大喊:“大家靜一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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