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土之洲,戰爭依舊在繼續。太陽漸漸升高,因為天氣已經回暖,明亮的陽光讓瑯琊之國的鎮北將軍李崇,卻感覺格外的刺眼、焦躁。
他不情不愿的帶領軍團緩慢的撤退。然而王瑞陽提供的計謀,也失效了。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敵人前來。
“難道說,對方真的已經空無一人了!”李崇牙齒咬的咯吱響,作為一名統帥,他此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就這樣撤兵他不甘心,而且很有可能錯失戰機。如今的瑯琊之國經不起多少失誤了。
想了又想,李崇終于咬牙下令,派遣五十多名元嬰期向北方探查,小心些。
但僅僅半個小時后,三十多名元嬰期瘋狂的逃了回來,一個個狼狽不堪;有十幾名元嬰期已經隕落。北方的情況探查到了——足足五十多萬大軍嚴陣以待,但人家就是不動彈!
“確定是五十萬大軍?不是幻陣之類的?”李崇追問。
“大帥,是否幻陣,我們三十多人還是看得明白的。”一個胸口插著箭矢的元嬰痛苦的說道。
李崇頓時皺眉了:北方那么多軍團,這明顯是要拖住自己等人,令自己不敢退兵。而對方竟然很聰明的沒有追擊、沒有中伏!
面對敵方如此舉動,李崇真的是有些束手無策!他真沒想到會遇到如此戰爭環境。
你說你五十多萬精銳老老實實的不動彈是幾個意思啊?見過戰爭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李崇被南宮智的用兵手段,給噎得難受。
現在是退、退不得;打、打不得。如今大家都是戰壕、火炮、各種戰爭機器,主動進攻一方必然吃虧。
李崇是左右為難,懷中還揣著一份圣旨——雖然這圣旨一看就是腦袋有坑,但圣旨就是圣旨,就算是腦袋的坑都漏水了,也還是不能隨便抗旨。
不過好在李崇不用糾結太久了。正想要與眾人討論呢,卻有加急情報飛馳。拿過情報一看,李崇眼睛一黑,身影搖晃!終于明白南宮智的用兵手段了。
昨晚,北唐之國以高達10萬上品靈石的代價,雇傭了二十多萬大軍,聯合北唐之國的軍團,一舉攻破了南唐之國的防線!
這二十多萬雇傭軍……暫時沒有查到來源。但是,李崇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些雇傭軍、必然是少澤之國的軍團無疑!
原來少澤之國和滄瀾之國的戰爭計劃,不是攻擊瑯琊之國,而是攻擊南唐之國!只要南唐之國陷落,瑯琊之國就被孤立,不攻自破。
這一次攻擊,完全打在了瑯琊之國的七寸之上!
而此時玄真教更是動作頻頻牽住了逍遙派的力量。如今,就形成了一個‘兵對兵、將對將’的局勢——玄真教對逍遙派,而國家則自己打自己的,圣地已經難以插手。
李崇好一會才恢復過來。那么,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李崇在發愣,王瑞陽也在發愣。我去,這要是南唐之國陷落了,我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啦!這可咋辦?
王瑞陽也是急得團團轉。么么的,做點事情容易嗎,好不容易有起色了,這國家竟然要滅亡了。這都特么的什么事情啊!
這一刻,王瑞陽忽然想到了當初的大洋集團!似乎大洋集團也是在棲霞之國即將滅亡的時候,崛起的?
那么,我能不能也扶大廈于將傾呢?
王瑞陽終究不一般,他眼睛開始閃過起來。那么,現在想要保住瑯琊之國,應該怎么做?
“不瘋魔不得活!嘛的,拼了!”王瑞陽當即對李崇說道,“李將軍,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們直接用封天鎖地大陣,去干一把如何?
凌波集團那里,最多五天時間,就能再生產三十套封天鎖地大陣。如果我們用這么多封天鎖地大陣將戰場團團包圍起來,將戰線隔絕了,是否有希望反敗為勝?”
“這么多?”李崇眼睛一亮,“如果有這么多封天鎖地大陣,至少能為我們換取喘息的機會。等到逍遙派援手!”
“那就干了!不過想要引誘對方進入封天鎖地大陣,只怕要犧牲不少!”
李崇眼睛漸漸深邃了,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慈不掌兵!”
戰爭還在繼續,也越發的殘酷,但是這一切都對大洋集團沒有太多的影響。或者說,對大洋集團來說戰爭就是機會、是市場。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前往南方的大西洋艦隊已經飯回一次,為大洋集團帶來了豐厚的資源和利益,大量來自南方的藥材通過鐵路送到了杏林堂,或者是大洋集團與杏林堂合作的‘藍海酒店’。
資源的充沛,讓棲霞之國受益匪淺;而新的藍海酒店也急速崛起。或許現在的藍海酒店在高端飲食上依舊比不得九珍樓。但作為一個綜合性質的酒店,藍海酒店的也有自己獨特的優勢、而且這個優勢更加明顯。
時間一天天過去,但是周雪瑤卻習慣了站在燈塔所在的山頭上遠眺港口。張浩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至今沒有音訊傳來。
雖然隨行的有劉定山、有陳巖松、花百香等人,但擔心總是難免的。
這一天傍晚,周雪瑤準備離開山頂的時候,忽然眼睛亮了。在大海的北方,出現一片移動的斑點。
“是北冰洋艦隊!”燈塔上,早就有守衛高呼,“北冰洋艦隊回來了!”
一時間港口沸騰了。大洋集團這次探索北方的琉璃島,并沒有保密,甚至還在報紙上刊登了。大洋集團完全沒有保密,我們就是去尋找化神機緣的!
此時看到艦隊返回,無數人都好奇了:找到化神機緣了嗎?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艦隊靠岸的時候都要減速的,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等戰艦完全靠岸后,大家傻傻的看著戰艦上的‘怪物’——鮫人!
“嘿!”小鮫人元麟已經自來熟了,他唰的一下蹦出十幾米,跳到港口上。‘魚尾’的彈跳能力,是人類拍馬也比不上的。
周圍群眾唰的退開,用震驚、好奇、警惕、疑惑等極度復雜的目光看著元麟。
而后,眾人將目光漸漸聚焦在北冰洋號艦艏的張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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