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風卷,浩浩蕩蕩的席卷而來。
莊園內,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武者都覺得心驚肉跳,心頭震撼。
一些修為只在內家入門境界的武者,更是被嚇得臉色發白。
這些風卷,任何一個,都擁有莫大威能,此刻同時出現,就算是內家巔峰都要費一番手腳。
“好強!”
孫禹峰渾身是血的躺在高臺上,望著那朝著阿黃沖出的風卷,他的心底也是狠狠的一震。
他本以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不如神藥門中的弟子,也絕不會有太大差距。
可現在看來,這卻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不說別的,僅僅是此刻的這五道風卷,若是讓他面對,肯定會瞬間就被擊飛,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眼看著,這風卷就要鋪天卷地的朝著阿黃沖去,孫禹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阿黃在劫難逃。
可就在他這想法出現的同時,下一刻,他卻是猛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一個年輕的少年,忽然出現在阿黃身前,然后抬起右手,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么波動,只是輕輕一扇。
下一刻,那五道威力浩大的風卷,就宛如冰雪消融,瞬間散去。
所有人都震驚,然后看向那忽然出現的身影。
“這怎么可能?!”
孫禹峰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葉陽的位置就離他不遠,先前發出風卷的時候,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他都能感受到從風卷上發出的恐怖波動,怎么可能被人隨手就打散?
“是他!”
臺下,張云海呵趙飛騰都臉色一變,忍不住發出驚呼。
隱蔽區域內,姚天運和張千帆兩人也都變色。
觀景臺上,吳長老原本還笑吟吟,但隨著五道風卷的齊齊消散,他的臉色卻是驟然一僵。
“是那個小子。”
張百川低呼,然后皺眉,臉色瞬間陰沉。
“他是誰?”
吳長老眼中射出寒芒,更有陰晴不定,此刻望著場上,開口問道。
“這少年就是先前冒充神藥門弟子,最后卻被陳方宇救走的那個小子”
趙廣沉聲開口,目光移向陳方宇。
“趙廣,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陳方宇不滿:“什么神藥門弟子,都是你們的猜測而已。”
他怒視著趙廣和張百川兩人,道:“吳長老,千萬不能聽他們的,這年輕人叫蕭動塵,只是我們陳家請來的一個外援而已,從來沒有冒充過神藥門弟子。”
“好了。”
趙廣和張百川正要說些什么,吳長老忽然冷哼一聲,開口將兩人打斷:“都給我安靜下來。”
這話一出,整個觀景臺上,頓時就變得一片寂靜.
張百川和趙廣狠狠的瞪了陳方宇一眼,但卻沒有再說。
畢竟,吳長老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要遠遠高于他們。
而也就在觀景臺上陷入爭執的同時,高臺上,手持折扇的葉陽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下來。
他目中帶著疑惑,更隱隱有幾分忌憚。
作為發出風卷之人,對于這五道風卷的威力,他自然最是清楚不過。
如果只有一道風卷的話,對于蕭動塵的這般行徑,他雖會驚訝,但卻不會忌憚。
一道風卷的威力,雖然也不小,可若是換做其他內家大成武者,全力之下,大多也能抵擋。
可現在卻不同,五道風卷的威力重疊起來,即便是內家大成武者,若是被擊中,也絕對要重傷,不說立刻身死,可落一個骨斷筋折卻是理所應當。
想要完好無損的抵擋下來,除非本身修為達到內家巔峰,換成其他人,幾乎沒有可能。
“你是誰?”
目中寒芒吞吐,葉陽冷冽的雙眸盯著蕭動塵,沉聲問道。
“你對我的狗出手,還不知道我是誰?”
蕭動塵兩手背在身后,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葉陽,淡淡說道。
“這狗是你的。”
葉陽瞳孔微縮,心中對于蕭動塵越發警惕,完全沒有因為蕭動塵只是一個少年而心存輕視。
能夠在他發出的五道風卷之下毫發無損,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實力。
“看來,這其中倒是有些誤會。”
葉陽開口,并沒有貿然動手,而是看向蕭動塵:“在下神藥門葉陽,不知朋友怎么稱呼。?”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蕭動塵淡淡開口,可說出的華語,卻是讓周圍眾人都是身體一震。
究竟得有多大的底氣,才敢說出這話。
葉陽的臉色也是瞬間就陰沉下來:“朋友這話有些過分了吧,莫非是連我神藥門都不放在眼中!”
他目中射出道道森冷寒光,宛如一條毒蛇般。
至于手中折扇,此刻更是被他狠狠攥緊,內勁之力鼓動,隨時準備出手。
“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派而已,若是我想,隨手就可覆滅。”
蕭動塵兩手背在身后,面上無悲無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并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可隨著話語的傳出,整個莊園中,所有聽到這話的人卻都是心頭震動。
“神藥門可是我xx省內第一門派,他竟然說是小門小派!”
“隨手就可覆滅,他以為他是誰?就算是化境宗師,都不敢說出這話。”
整個高臺周圍,此刻瞬間沸騰,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蕭動塵說出這話,完全是自找死路。
“找死!”
至于葉陽,此刻更是瞬間暴怒:“哼,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神藥門傳承數百載,從來還沒人敢這么小看我神藥門。”
“今日我不想殺人,如果現在你滾的話,我便饒你一命。”
蕭動塵說著,雙眼卻是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木桿。
木桿之上,正是此次神藥門拿出作為對神藥大會第一名獎勵的那顆赤紅果實。
這一下,葉陽再也無法忍受了,他自小在神藥門中長大,一直都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長大后,因為修習術法,本身天賦驚人,同輩中根本無人可低。
到后來他,他被葉真人收為關門弟子,便是一些長老都對他客客氣氣,什么時候敢有人這么對他說話。
“敢辱我神藥門,你死不足惜。”
他寒聲開口,抬手間,一道風卷便是驟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