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山頂,深不見底的水潭上,隨著蕭動塵和申無常兩人身上氣勢的不斷攀升,整個水面,似乎都被兩人一分為二。
“咕嚕咕嚕”
蕭動塵身上火焰升騰,腳底下方潭水沸騰,一個個水泡不斷的炸開。
一縷縷蒸汽,只是剛一出現,便是被蕭動塵身上那灼熱的火焰焚燒的一干二凈。
而在蕭動塵的對面,申無常同樣是踏水而立,他腳掌落在水面上,仿佛踩在地面上一般,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后,無數黑霧也是如影隨形,不斷翻涌。
“真正的大戰要開始了。”
水潭外,一眾鬼蠱門的長老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神色盡皆肅然,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畫面。
畢竟,蕭動塵和申無常兩人,任何一位都是位列天宗境界的舉世強者,這樣的戰斗,哪怕他們各自都是身為化境宗師,一生中都未必有機會見到一次。
“天宗交戰,舉世罕見,多少年都未必發生一次,想不到我這一生竟然能有機會看到。”
“沒錯,他們兩人身為天宗高手,一舉一動都有莫大威能,如果能夠看出些什么的話,對我們以后的修行絕對會有天大的幫助。”
“只是不知道和蕭倚天對戰的到底是誰?先前蕭倚天叫他鬼蠱門主,而且他的手段也和門主有些相似,難道真的存在什么關系?”
“不清楚,管這么多干什么,反正如今鬼蠱門也已經覆滅了,當前最重要的,是看看兩人究竟誰才能取勝。”
“我看倚天的情況不怎么樂觀,那可是一位天宗強者,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擊敗?”
“恩,這倒是,倚天實力雖然很強,但他現在還太年輕了,不論是戰斗經驗和修為怕是都沒法和那個黑衣人相比。”
“對,倚天還是太年輕了。”
在眾多鬼蠱門的長老幾乎都覺得蕭動塵會落敗的時候,張千帆和勝七兩人的心也是不安的提了起來。
在申無常沒有出現的時候,張千帆自然不會為蕭動塵擔心什么,畢竟蕭動塵連大蛇丸都能斬殺,一般天宗想要敗他絕不容易。
但在先前,他見識到申無常的出手之后,對于蕭動塵的信心立刻就有了一些動搖。
這可是一位比起大蛇丸還要強大的天宗高手,蕭動塵雖強,但也未必就能如擊殺大蛇丸一般的擊殺申無常。
就在眾人都在討論兩人誰勝誰負的時候。
水面上的兩人也是漸漸將氣勢推到了頂峰。
“斬!”
幾乎在氣勢達到頂峰的一瞬間,申無常就二話不說的一劍斬出。
天宗的真氣本就比起普通化境宗師渾厚無數倍,此刻隨著真氣的注入,申無常手中短劍的劍身上,那復雜的紋路立刻就變得靈動起來。
只是瞬間,一道劍氣就從短劍上斬出。
這劍氣仿佛凝為實質,在水面上劃過后,只是殘余的劍氣,就讓水面無法愈合,此刻隨著沖出,就如同真的要把水面一分為二。
蕭動塵一如既往的從容淡然,同樣一劍斬出。
一道赤紅的火焰劍氣從水面上飛速掠過,和申無常的劍氣正面相對。
“轟!”
劍氣速度何其之快,轉瞬便在水面上迎頭相撞。
恐怖的波動,隨著劍氣的碰撞,立刻朝著四方席卷開來。
而在水面上,一個駭人的水旋更是憑空出現,在這深不見底的水潭中不斷旋轉。
這樣的一幕,立刻讓水潭外觀戰的眾人心驚膽戰,但對于水面上的兩人來說卻司空見慣。
天宗高手,殺宗師如殺雞,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申無常身體沖出,短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還不曾接近蕭動塵,他忽然腳掌一踏。
在他一腳之下,整個水面都朝著下方凹陷下去,仿佛承受了什么巨大的壓力。
申無常身體一躍而起,瞬間跨越半個水面的距離,來到蕭動塵上方。
“受死!”
他雙手持劍,從上到下,猛然斬落。
短劍呼嘯而下,似乎要把空氣都斬破,當頭對著蕭動塵的天靈重重的落下。。
雖然只是一把短劍,但在申無常的手中卻使出了力劈華山的感覺,劍還未至,只是劍氣就將蕭動塵腳下的水面從中間斬開。
“砰!”
蕭動塵單手持劍,熾烈的火焰長劍舉過頭頂,和申無常的這一劍劇烈碰撞。
下一刻,兩人身體都是一震,各自退后三步,似乎誰也沒占到上風。
但雖然如此,申無常的臉色卻是顯得并不怎么好看,這一次的碰撞,雖然看起來是平分秋色,但他是蓄勢待發,居高而下,而蕭動塵卻只是單手持劍,就能和他旗鼓相當。
誰強誰弱,自然是一目了然。
“你的力量,在我所有見過的強者中,能排進前三。”
申無常話音森冷,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開口說出。
“那真是可惜了,你的力量,在我見過的強者中根本排不少號。”
蕭動塵隨意回應。
他并沒有小看申無常的意思,畢竟,他上一世身為法象至尊,見過的強者不計其數,申無常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中自然算是強大,但若是放在修真界中,最多也就能算是個小蝦米,連讓他正視的資格都不會擁有。
對于蕭動塵的想法,申無常自然不可能會知道。
因此,在聽到蕭動塵這話后,他的臉色立刻就變的無比陰沉。
他堂堂天宗強者,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
“你的劍不錯。”
但蕭動塵卻沒有在意申無常的臉色,將目光移向他手中的短劍,眼底閃過幾分異色。
到了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鬼蠱門主手中的那把短劍,絕對是這一把的仿制品,雖然也非常鋒利,但和這一把相比的話,差了卻不只是一點半點。
尤其是兩把劍身上的紋路,相比起此刻申無常的這把短劍,鬼蠱門主的那把短劍上的紋路更像是一個簡易的版本。
造成這種結果的,一般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這兩把劍上的紋路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但卻是不同時代的作品,另一種,則是有人根據這一把劍上的紋路仿造,但卻因為技術不精,所以只能簡易的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