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他消失沒影了,但我們蕭家卻要替他來還債,整個蕭氏集團,多少資產蒸發?那么龐大的一個商業帝國,如今只剩下幾千萬還握在咱們手里,到了現在,更是每天要擔驚受怕,生怕被人從宅子中驅趕出去,你說說,我說他兩句,有什么問題么。”
議事大廳內,蕭清然情緒激動的對著蕭欣然道。
他一邊說著,目光一邊看向周圍,目中的怒火毫無遮擋的顯露出來。
他如何能夠不怒?
蕭毅然等人也就罷了,畢竟都有真才實學在身,就算沒有蕭家也不至于餓死。
但他有什么?
他只不過是一個蕭家二世祖,每天就會花天酒地。
以前蕭家沒出事的時候,隨便拿點錢就足夠他快快活活的生活大半輩子,但現在隨著蕭家沒落,他這二世祖的夢想瞬間就破裂了,沒有半點可以彌補的可能。
“老三,你給我閉嘴!”
首位上,蕭振國聽到蕭清然這番話,猛地一拍桌子。
張千帆與勝七兩人皆是眉頭緊皺,卻并沒有說什么。
他們很清楚,現在雖然吵得厲害,但終究也是蕭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插嘴。
唐洛心面帶悲憤,如果說蕭動塵的消失對誰的打擊最大的話,那么必然是他無疑。
十幾年前,他的丈夫蕭浩然就是這樣莫名失蹤,而如今,又輪到了他的兒子。
蕭清然看了蕭振國一眼,目中出現畏懼,對于這位父親,他向來怕的厲害。
不過這一次他的畏懼卻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他看著蕭振國,片刻后目中忽然露出幾分決然。
“爸,我知道你一直都偏愛小塵,但這次你摸著良心說說,咱們蕭家落到現在這副樣子,是不是全都因為小塵?”
“是,小塵的存在的確讓我們蕭家達到了一個以往幾乎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我們蕭家雖說不會發展到莒城獨大,市值幾百億,但也絕不可能衰敗成這個樣子,小塵他光是給我們帶來榮耀,但卻沒有穩定,這樣的榮耀,又有什么用處!”
蕭清然越說越是激動,這些話已經憋在他心里好久了,如今終于被他說了出來。
“你!”
蕭振國老臉都變的通紅,被蕭清然氣得不輕。
他想要喝罵,但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該如何開口。
“爸,消消氣,老三,你也住嘴。”
這時,蕭毅然終于開口了。
蕭清然看了蕭毅然一眼,憤憤的喘了兩口氣,終究還是坐下了。
大廳內重新歸于平靜。
蕭毅然身后,蕭亞楠也坐在這里。
相比起在京城大學時,如今的她成長了許多,對于蕭動塵也不再只是不屑與鄙夷。
她目光在大廳內眾人身上掃過,當看到唐洛心時,她不由微微一嘆,目中露出惋惜。
此時的唐洛心哪里還有曾經那個叱咤海州的蕭氏女王的樣子,蒼白的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頹廢與愁容,看不出半點斗志的存在。
她很清楚,因為蕭浩然的意外消失,唐洛心奮斗唯一的動力就是蕭動塵。
而如今蕭動塵消失,唐洛心心中所有的斗志也都被磨滅的一干二凈。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不行的話,就找他們談談吧。”
再次沉默了一段時間后,見周圍人都不說話,蕭毅然直接說道。
他看向張千帆,張千帆的實力強大在蕭家內人盡皆知,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能仰仗張千帆了。
“不用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千帆卻直接擺了擺手。
“談談是行不通的,那些人的態度很堅決,按照他們的說話,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離開這個宅院。”
張千帆緩緩開口,話音剛落,一旁的勝七站了起來。
“離開宅院是不可能的,這院子中有師傅布下的陣法,還有一些師傅種下的靈藥,這些東西都沒辦法搬走。”
勝七面色嚴肅,更有堅決,在這些人中,他是最反對主動離開宅院的,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這院子中的陣法和靈藥。
陣法也就罷了,以蕭動塵的手段能夠再次布置,但那些靈藥想要再成長起來,卻是不那么容易。
“自己不主動離開,也會被人家趕走,這有什么區別么,為了幾顆破草死撐,有什么意義。”
蕭清然小聲嘀咕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大廳中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勝七神情一怒,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別人敢這樣說話,他已經直接打上去了。
但蕭清然畢竟是蕭家族人,他卻不能那樣動手。
“這些靈藥是師傅的心血,在師傅回來前,都要完好的保存下去。”
他這樣開口,心中變得更為堅決。
“回來?”
聽到這話,蕭清然忽然笑了一聲,不屑道:“勝七先生,我知道你是小塵的徒弟,對他很是敬重,但小塵都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連生死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回來?怕是等到猴年馬月也等不到了。”
勝七雙拳攥緊,手背上血管都鼓脹起來,顯然已經是極為憤怒,他對蕭動塵的敬重在眾人中最多,蕭清然這樣說話,讓他極為憤怒。
“不需要等到猴年馬月,蕭前輩很快就要回來了。”
正在大廳內即將重新安靜下去的時候,這時一陣話語聲卻忽然傳進大廳中。
眾人都循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名女子邁步走來。
女子容貌極好,堪稱女神級人物。
她皮膚白瑩瑩,嬌俏的臉蛋上五官都長得極為精致,尤其是在她身上洋溢著的那種青春氣息,更是為她加分不少。
此時隨著話語傳出,女子直接走進大廳,無形中一股真氣的波動在她體內散出,也是將她的修為暴露出來,這赫然是一位已經進入化境宗師境界的年輕武者。
大廳內,不論是蕭家眾人還是張千帆勝七等人全都看著這名女子。
勝七原本目中盡是堅決,但隨著女子出現,他目中頓時露出奇異。
他看著女子,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但當他看到女子那張俏臉時,也還是忍不住的靦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