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峰抵達封魔之塔的時候,李淳陽依舊如往常一般,懶洋洋的躺在一張躺椅上,看守著這座封魔之塔。
因為弗雷一族降臨在封魔圣山的緣故,以至于大多數的弟子,都不敢出來走動,封魔之塔,自然也沒什么人會到這里來。
封魔族長深知李淳陽的性子,若是讓他和弗雷一族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伙解除,難免要鬧出矛盾來,所以下了死命令讓他就守在這里,哪也不許去。
李淳陽也明白封魔族長的意思,正是眼不見心不煩,干脆每日在封魔之塔外邊睡大覺,外面發生了什么,都與他無關。
“師尊!”
凌峰飛身落在了李淳陽的面前,朝他躬身一禮。
聽到凌峰的聲音,李淳陽眼皮一跳,猛地在躺椅上坐了起來,定睛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凌峰小子!”
“是我!”
凌峰點了點頭,上前扶起李淳陽,算算時間,自己離開封魔圣山,也有小半年了。
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短短的小半年,自己居然能夠坐在嘯風總司的這個位子上。
“弟子凌峰,見過師尊!”
凌峰深吸一口氣,朝李淳陽深深一躬。
不論他現在的身份是如何,李淳陽,終究是他的師父。
“好小子!”
李淳陽在凌峰的肩膀上輕輕錘了一拳,“關于你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真是沒想到,當初讓你自立門戶,在中元域站穩腳跟,萬萬沒想到啊,短短幾個月,你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嘯風總司!哈哈哈!”
從零開始,從無到有,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神族,屬于自己的勢力,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但是,有了嘯風總司這個身份在,凌峰若是想要組建自己的神族,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李淳陽想過凌峰加入嘯風營以后,肯定可以名聲大噪,出人頭地,可是他怎么也沒想過,凌峰居然會直接成為嘯風總司啊!
“都是機緣巧合。”
凌峰搖頭苦笑,原本這個位子,應該屬屬于夜未央的……
“光顧著和你說話了。”
李淳陽看到凌峰身后跟著的玉珺瑤,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是?”
“哦!”
凌峰一拍腦門,笑著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九黎神族的玉珺瑤。”
“九黎神族,玉家!”李淳陽眼皮一跳,“玉家也是九黎神族之中的主脈之一吶!嗯,不錯不錯,你小子眼光不錯,這姑娘人也漂亮,和你也是門當戶對!”
嘯風總司,和九黎神族玉家的小姐,可不就是門當戶對嘛。
玉珺瑤俏臉又是一紅,嗔了凌峰一眼,倒是凌峰腦門一黑,哭笑不得道:“師父你別亂說了,我和玉姑娘,不是……”
“呵呵,遲早的事嘛。”
李淳陽笑瞇瞇道:“不過,拓跋丫頭你打算如何處理?那丫頭對你也是癡心的很,這段時間一直都潛心修煉,就是希望能夠跟上你的腳步。”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凌峰一個頭兩個大,難不成,拓跋煙也喜歡自己?
不可能的吧?
倒是玉珺瑤聽到“拓跋丫頭”的時候,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暗道:難道是,煙兒姐姐?
她略帶詢問的看了凌峰一眼,凌峰朝她點了點頭,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想。
“罷了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情,小輩自己解決去吧。”
看到凌峰和玉珺瑤眼神的交流,李淳陽伸了個懶腰,淡淡一笑,岔開話題道:“之前感應到在主殿方向傳來打斗的動靜,是你小子出手了吧?”
“嗯。”
凌峰點了點頭,“那弗雷一族,已經被我趕走了。”
“好啊!不愧是嘯風總司!”
李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夠收到凌峰這樣的弟子,他老臉上也是有光啊。
“師尊,還有一事,希望師尊可以應允。”
凌峰朝李淳陽拱手一禮道。
“何事,說吧。”李淳陽淡淡笑道:“現在你小子可是嘯風總司,我哪能不聽從命令。”
“師尊說笑了。”
凌峰的目光看向了封魔之塔,緩緩道:“是這樣的,封魔之塔內關押的一頭妖獸,和我的靈寵,算是老交情了,那頭妖獸,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惡之輩,希望師尊可以準許我前去將他放出來,以后弟子必定嚴加管束,不讓他惹事生非。”
當初凌峰拜入封魔圣山的時候,必須通過封魔之塔的考驗,便遇到了賤驢昔日的小弟丑羊。
他答應過要把丑羊給救出來,現在,也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就這點小事啊。”
李淳陽笑著道:“行了行了,那你自己進去吧。”
“多謝師尊!”
凌峰點了點頭,身影一閃,飛身進入了封魔之塔內。
另一邊,在凌峰前往封魔之塔釋放丑羊的時候,弗雷一族,也已然離開封魔圣山有一段距離了。
“可惡!”
弗雷薩心中越想越氣,越想越暴跳如雷,壓抑不住幾乎要燃燒的怒火,一路所過,不斷地用拳頭轟出氣勁,將兩旁的山岳轟得一片狼藉。
轟隆!轟隆!轟隆!……
一座座山峰被他的拳勁轟出一個個大洞,揚起漫天煙塵。
“凌峰,你給我等著,這次萬族天獵,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有封魔神族,等我滅了你,再滅了你的全族,男的全部殺光,女的賣H樓,還有你的女人,本少必要讓她受盡折磨和痛楚,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弗雷一族,在諸星域萬族之中,也是數得上號的種族,在他們所在的大陸,就跟帝皇一般。
而弗雷薩,身為弗雷世家的長子玄孫,地位就如同太子一般高高在上,現在居然給凌峰這么一個“賤民”下跪,可以說,這絕對是弗雷薩平生最大的恥辱。
一輩子的臉面就這么丟光了!
“殺他,你配嗎?”
弗雷卓爾的情緒已經恢復了一些,身上的殺氣也消散了不少,看到堂兄弗雷薩一路發狂,眸中閃過一縷寒芒,冷冷道:“他的命,是我的!”
“咕嚕。”弗雷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你的,是你的。”
“你明白就好。”
弗雷卓爾狠狠瞪了弗雷薩一眼,“他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而你若是想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那么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不……不敢。”
弗雷薩渾身一個激靈,在弗雷卓爾的殺氣之下,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