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那些長老的樣子,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凌塵和塔娜雖然已經離開,但是那些長老臉上的焦急神色,他如何看不出,分明是出了什么事情。
“出事了?”
塔娜愣了愣,這么一想,好像剛才幾位部落長老的神色的確有些異常。
“塔娜,你回去打聽一下,看看是出什么事情了。”凌塵叮囑了一聲,這些草原牧民大多都是良善之輩,能幫則幫,他倒不會吝惜出手。
只是他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連事由都不知道,如何相幫?
三日后。
凌塵一邊修煉,一邊研究著這北風草原附近的山川地形,對于周圍的勢力,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了解了形勢后,凌塵才好做打算,是去是留,什么時候離開,下一步要去哪里。
然而在此同時,在外面的寨子中,此刻氣氛卻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扎吉等人,以及部落的那幾位長老,都是集合在一起,面色沉重,十分忐忑。
噠噠噠!
劇烈的馬蹄聲自寨外面傳來,越來越近,地面都是開始震顫了起來。
“來了!”
一名長老面色蒼白,驚聲道。
“該來的躲不掉。”扎吉深吸了一口氣,黑龍幫的人,終歸還是來了。
木制的大門直接被轟成了稀巴爛,而后那一道道黑影騎馬魚貫而入,足足有著上百騎之多。
這些人,個個精氣神飽滿,氣息兇悍,顯然不是一般人,都是清一色的武者。
那其中光武師強者,便有近二十人之多,卷起塵煙滾滾,看上去仿佛有千軍萬馬。若是動起手來,這些人怕是能夠輕易地收割整個部落。
“不知道今日駕臨的,是黑龍幫的哪位堂主?”
扎吉勉強保持著鎮定,高聲問道。
那為首的黑衣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嘿嘿,你這家伙倒有幾分膽色,老子是烈虎堂的堂主,蘇烈。”
“原來是蘇烈堂主,貴幫要的東西,我們已經備好了,抬上來。”
扎吉面色凝重,黑龍幫的堂主,每一個都是九重境的武師,實力強橫。
他招了招手,后面的幾名部落壯漢便將東西抬了上來。
“不錯,我就喜歡懂規矩的人。”見狀,那蘇烈也是滿臉笑容,他的目光落在那被一塊布遮掩的車架上,遮布被掀開之后,露出了一車的酒肉,此外,最顯眼的還是那幾張北風鬃狼的毛皮,不過那北風狼王的毛皮,并沒有出現在里面。
北風狼王的毛皮,只這一樣東西,價值便抵得上這幾車的東西。
不過即便如此,這好幾車的東西,也已經價值數萬兩銀子了,顯然為了不得罪這黑龍幫,扎吉他們已經拿出血本來了。
“就這點東西?”
然而那蘇烈掃了一眼,卻是咧嘴森然一笑,“這點東西,還不夠我的兄弟們塞牙縫呢,看來你們部落不太老實啊,這就想搪塞我,當我們黑龍幫的人是乞丐呢?”
“蘇大人,這些已經是我們全年的糧食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一名部落長老哀求道。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身上便挨了一鞭子,整個人都被蘇烈用馬鞭給抽飛了出去,摔出十幾米遠,頭破血流。
“長老!”
扎吉等人連忙扶起了那名部落長老,那一雙雙眼睛,也是怒視著蘇烈。
“哼!你們這些賤民的死活與老子何干?”
蘇烈冷冷一笑,旋即他跳下馬,一把將面前的車架踢翻,然后抽出腰間的彎刀,大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搜,能帶走的都帶走,你們要是看上哪個女人,盡管搶了便是!”
話音一落,那些黑龍幫眾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殘忍之色,立刻像是打了雞血的豺狼一般,看樣子已經按捺很久了。
“蘇烈大人,請放過我們吧!”一名部落長老沖到蘇烈的腳下,死死抱住了后者的大腿。
“滾開老不死的!”
蘇烈面色陰沉,被這老者抱住后,也是瘋狂甩腿,但是對方卻死死抱著,不肯松手。
“去你媽的!”
眼中陡然涌現出一抹殺意,蘇烈手中彎刀一劃,“噗嗤”一聲,老者的腦袋便飛了出去,鮮血狂飆。
與此同時,那些黑龍幫的幫眾,已經策馬狂奔而出,沖向了各個營帳,擄掠女人財物去了。
“混蛋,跟他們拼了!”
扎吉原本打算忍氣吞聲,但是眼下這情況,他卻再也無法忍了,與其屈辱而死,不如站著被殺。
“呵呵,就憑你們幾個雜碎?”
蘇烈根本沒把扎吉等人放在眼里,他是誰?黑龍幫的人,修煉的是正統的驚煞門功法,宗門武學,豈是這些粗野牧民能夠抗衡的?
他手中彎刀連續劃出,數道刀光齊出,將前方的人影砍翻,就連扎吉,都是擋不住蘇烈一刀,僅僅是一擊,手中的短刀就被震飛了出去,整個人吐血倒退。
“看來你在這些賤民心目中地位很高,殺了你,他們應該就不會抵抗了吧!”
蘇烈咧嘴森然一笑,磅礴真氣融入彎刀中,一刀斬向扎吉的腦袋。
就在刀芒即將砍到扎吉面前的瞬間,忽然有一道犀利的劍氣暴射而來,將刀芒給震偏了去。
“什么人!”蘇烈感覺到手臂一陣酥麻,頓時也是一驚,神色陰沉地望著周圍。
視線當中,劍氣射來的方位赫然有著兩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個小女孩,男的是個少年身穿白衣,腰間佩劍,看上去是個江湖劍客。
“無塵哥哥,快救救我們部落。”塔娜望著面前的情景,也是牢牢抓住了凌塵的衣袖,哀求道。
“放心,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凌塵摸了摸塔娜的腦袋,然后信步走了出去。
蘇烈目光森然道:“小子,擋我者死!”
因為剛才的劍氣,他對凌塵有些重視,但是一看對方的年齡,便又對凌塵小覷了幾分,一個小娃娃而已,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堂堂九重境武師,竟然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現在自廢一條手臂,饒你不死。”
凌塵面色風輕云淡,然而他的聲音,卻是十分冷漠,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