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當中,接到后方,兩排身穿著紫黑色長袍的魔道中人,押解著上百個囚犯,從街道的中央穿過。
這些囚犯,穿著十分華麗,都是上好的綢緞,顯然并不是什么貧苦之人。
其中有男有女,大多都是神宮境七重天以上,甚至其中有著兩人,達到了虛神境的層次。
凌塵的眼神,微微一動,這些人,應該都是來自于東域的名門正道和世家子弟,但是不知為何,卻被這些魔宮強者擒獲,變成了囚犯。
他們的下場,十分凄慘,凌塵能夠看到,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弟子,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撕得破爛,顯然是遭受過粗暴的對待。
凌塵搖了搖頭,在火雀城中,這種事情怕是十分常見,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過來,萬一驚動了魔宮的高手,反而會打草驚蛇。
然而,就在凌塵正準備從旁邊繞過的時候,突然間,他的眼角余光,卻是從那俘虜的人群中,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嗯?”
凌塵眼瞳驀然一縮,旋即他便立刻望向了那數道人影,視線當中,那幾道人影的臉龐赫然是映入了眼簾,這四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凌塵之前前往凌云窟之時,所結識的那幾名隊友。
藍云、紫苑、朱象力和林寒四人,皆是在那俘虜之列。
不過,此刻的四人,模樣狼狽,眼神灰敗,雖然還沒死,但是雙眼之中,卻仿佛已經斷絕了生路一般。
分明已經陷入了絕望。
他們本來只是在這火雀城附近冒險,卻不料遇到了魔道高手,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擒住。
現在的他們,已經淪為了奴隸,變成了隨時可以打殺的卑賤螻蟻。
“都讓開!”
那引領著押送隊伍的,赫然是一名刀疤男子,他的神色兇狠,眼神銳利,從周圍的路人身上掃過,口中發出一聲暴喝:“幽冥教辦事,不想死的就讓遠點!”
聽到幽冥教這三個字,那街道周圍的行人,臉上也是驟然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然后就如同避瘟神一般,忙不迭躲避這支隊伍。
幽冥教,是魔宮中的一大分支教派,勢力非同小可,在火雀城中,更是一手遮天,無人敢惹。
而如今的火雀城,說是正魔雙方都占據著半壁江山,但實際上,隨著這幾年魔宮的不斷滲透,幽冥教的實力,在火雀城中越來越大,橫行無忌。
看到這一幕,那刀疤男子臉色越發地得意,在火雀城內,敢招惹幽冥教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瘦削的人影,卻是忽然攔在了隊伍的前方,將他們的去路給攔住。
“哪里來的不開眼的小子,速速滾開,否則要你的命!”
刀疤男子先是略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神立即變得冰寒起來。
“要我的命,只怕你還辦不到,這些俘虜里面,有我看上的人,只要你們將他們放了,那我自然會讓開。”
凌塵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找死!”
就在凌塵話音落下的霎那,另一名幽冥教的教眾,提起一根黑色的長槍,陡然從坐騎的背上飛躍起來,一槍刺了出去,擊向了凌塵的心口。
凌塵只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鋒利的槍尖,擊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發出了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嗯?”
那名幽冥教的強者,露出震驚的神色,正要收回長槍,立刻后退。
然而,一道沉悶的聲音響徹而起,只見得一股極為雄渾的力量,陡然從凌塵的手掌間爆發出來,蘊含一股強勁的力量,將長槍給震碎成了無數鐵屑。
鐵屑倒飛了出去,擊在了那名幽冥教強者的身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
“嘭”的一聲,那位幽冥教的強者,就直接飛墜到了街道的邊緣,口中鮮血狂噴而出,然后昏死了過去。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那幽冥教的一干強者,卻都是大驚失色,立即沖了過去,將凌塵圍了起來,拔出手中的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街道旁,很多強者都是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圍觀。
“居然有人敢挑釁幽冥教,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別小瞧這個戴面具的家伙,他的實力很強大,沒看見他只是使用暗勁,就將一件神器給震成了碎片,估計擁有虛神境三重天以上的實力。”
“再厲害又如何?幽冥教在火雀城中的勢力,何等龐大,與他們作對,無疑是找死。”
“是啊,幽冥教的幽冥太子,就在隊伍后面,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物,這個攔路者的下場,肯定會很凄慘。”
在那幽冥教的隊伍最后面,赫然是有著一座華麗的車駕,車駕上面,各種金絲簾幕,遮擋著周圍,猶如是一座移動中的小型宮殿。
幽冥太子身穿紫黑色長袍,模樣十分俊美,陰柔的五官,透露出一股邪美的氣質,他從那車駕中走了出來,左右各自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嬌媚女子,聲音妖里妖氣地道:“前面怎么回事?本太子讓你們加快速度,將這些奴隸送到拍賣場,進行拍賣,怎么在這里拖拖拉拉,猶疑不進?”
聽得幽冥太子這話,那刀疤男子滿頭大汗,承受著不小的壓力,立刻轉過身,緊張地道:“稟報太子,有個不開眼的家伙攔在前面,想要救人!”
幽冥太子冷笑一聲,只是遠遠地瞥了凌塵一眼,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凜冽的殺意,道:“還需要本太子教你怎么做嗎?立刻就這短命鬼給我砍了,不要耽誤了本太子的時間。”
“是!”
刀疤男子的目光一沉,旋即立刻運轉神力,解下了背后綁著的黑色巨錘,將那磅礴神力,注入了巨錘之中。
巨錘之上,紋路寸寸亮起,一種極為磅礴的力量波動,急速地匯聚了起來,而后掄起巨錘,便一錘子向著凌塵的腦門猛轟了過去。
然而,這巨錘尚未觸碰到凌塵的身體,刀疤男子的胸口,就被一道劍氣命中,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倒飛了出去,飛出了數千米遠,鮮血狂噴了一路,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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