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這里?”
見到血魔分身,凌塵也是感到十分詫異,忍不住問道。
他進入天魔少府之后,雖然向血魔分身發了一些訊息,但并未得到回應,沒想到這種時候,對方居然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來這里,是想要提醒你,那魔泉派你進入這天魔淵中,沒安好心,他早已在這附近布下天羅地網,要將你置于死地。”
血魔分身神色凝重地道。
凌塵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旋即道:“我就說這個魔泉肯定居心叵測,果不其然。原來是打的這種算盤。”
血魔分身看向了凌塵,道:“他們特意選擇了這天魔淵下層,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除掉。”
“打的倒是好主意,只可惜,這地方不會是我的墓地,而是他們的墓地。”
凌塵眼神變得凌厲了不少,隨即他看向了血魔分身,道:“你現在的實力,也已經今非昔比,這次,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反殺,把這些家伙一網打盡,一個活口也不留。”
“這個不難,這是天魔淵下層區域,只要不被人發現,便可神不知鬼不覺。”
血魔分身點了點頭,若是光憑他們二人的話,想要做到全滅敵人,將那魔泉等人給全部解決掉,恐怕很有難度,但是,凌塵的身上有神魔圖卷,在這個地方,一切手段都可以動用,反殺魔泉,應該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你依舊隱藏在暗處,我在明處,我們將計就計。”
凌塵向著血魔分身示意了一下,后者便是身形后退,旋即遁入了黑暗之中。
而他本人,則是向著血魔分身告訴他的位置,快速地趕了過去。
在這天魔淵深處的某片區域,蘇修站在一處魔氣山峰的頂部,他的目光,遠遠地望著前方的魔氣深淵,在那深淵之中,赫然是能夠看到一道年輕的身影,正在全速地向著他的位置趕了過來。
這道年輕的身影,正是凌塵。
按照著血魔分身指引的位置,凌塵自然不可能迷失方向,沒過多久,便抵達了目標區域。
“這個蠢貨,居然真的來了。”
見得凌塵現身,這蘇修的臉上,也是立馬浮現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看來魔泉那老東西沒誆我,這小子果然會來這里。”
臉上的殺意涌動,旋即蘇修立刻看向了旁邊的一名香主,道:“血魔屠仙陣,可有布置完善?”
“放心吧蘇師兄,大陣早就已經布置好了,”
那名香主咧嘴一笑,“其他三位香主,七十二名徒眾,都已經就位,只等那小子一進入陣法,必定就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全身的血液都會被吸干,到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好。”
蘇修滿意地點了點頭,“等這小子一踏入陣法當中,便立刻發動陣法。”
“放心。”
那名香主雙手抱拳,而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凌塵也是已經踏入了那血魔屠仙陣的范圍之中。
“殺!”
蘇修口中驀然吐出一個鋒利的字眼,旁邊的那名香主,也是立刻將手中捏著的血符給生生地捏碎了開來,頓時間,一股極為磅礴的波動,便在虛空中陡然傳蕩了出去!
嘩嘩!
在這股血色波動蔓延開來的同時,方圓百里的深淵,全部都在搖晃,飛出密密麻麻的血刃,仿佛被賦予了靈性一般,密密麻麻的血刃,化為了一只只血蝠,鋪天蓋地地向著凌塵飛了過去,將他的身形完全吞沒在內。
與此同時,從陣法的四面八方,突然沖出了三十六道黑影,皆是帶著兇悍的殺意,向著凌塵悍然殺奔而來。
然而對于這一切,凌塵早有預料,在那鋪天蓋地的血刃襲至面前的霎那,他的身上,陡然浮現出了一層龍鱗護甲,將身體完全防護得密不透風,一雙寬大的黑色龍翼,席卷而出,護在了身前。
噗噗噗噗!
一只只尖牙利齒的血蝠,悉數地撕咬在了龍翼上面,卻是并未能夠突破龍翼,隨著血蝠的數量越來越多,皆是密密麻麻地粘在了凌塵的身上,仿佛變成了一個蝙蝠窩一般。
那三十六道黑影,趁機欺近,想要趁機圍攻凌塵。
然而,就在他們的身形即將靠近凌塵的時候,忽然間,從那密密麻麻的血蝠籠罩的縫隙之間,卻是有著滔天的光芒,突然涌射而出!
在那一瞬間,所有的血蝠都是悉數倒卷了出去,變成了無數的殘尸斷體,直接是席卷在了那三十六道人影的身上,頓時將他們給弄得滿臉血污。
離得近的徒眾,更是直接被劍氣給撕裂了身體,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成為這些殘尸斷體的一部分。
原本襲擊凌塵的三十六名徒眾,這一下子就少去了大半!
“什么?”
那陣法之內的三名香主,見到這般血腥一幕,臉色也是驀然一變,他們沒想到凌塵如此兇殘,這一下不僅將他們的攻勢給抵御了下來,還反殺了這么多徒眾,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神龍之體!”
那不遠處,蘇修的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驚詫之意,沒想到這個幽冥殿的白若風,居然還修成了神龍之體?
陣法之內,慌亂只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在那三名香主的領頭下,那血魔屠仙陣內,所有人都是雙手結印,體內的血氣驟然涌動,然后從他們的身上,皆是噴射起了一道道驚人的血柱,直沖天際!
所有沖天而起的血柱,皆是匯聚到了同一處位置,在那天空之上,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血手,血手由一尊龐大的魔影掌控,在他的操控之下,血手足足膨脹到了千丈龐大,從天穹之上,悍然鎮壓而下!
“血魔噬天手!”
那三名操控陣法的香主皆是厲聲大喝,那天穹之上的巨大血手,便是陡然落了下來,拍向了地面的凌塵。
那血手還尚未落下,凌塵周圍的地面,已是生生地凹陷了下去,出現了一道掌印大坑,凌塵的身體,陷入了進去,仿佛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