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下來,然后目光急忙轉向下方的湖泊深處,只見得那里突然有著滔天黑光涌動而出,在那黑光包裹之下,一頭體型巨大的魔怪,從那下方沖了出來!
那一道體型巨大的魔怪,身形高達千丈,渾身黑色的皮膚疙疙瘩瘩,背后長著一雙潔白的骨質白翅,翅膀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尖刺生長而出。頭上灰發飛舞,亂糟糟的,長達百米,眼神凌厲,一片血色。
魔怪的身上,魔氣噴涌,戾氣逼人,毛茸茸的,一看就知道是極其邪惡的魔物!
魔怪在現身的霎那,它的一只巨手,便狠狠地向著半空中抓了出去,所過之處,又將數名妖族強者的身體,直接抓爆成了一團團的血霧!
而那些妖族強者爆炸之后所產生的精氣,則悉數地被這頭魔怪給吸收進了體內,在其龐大的身軀上,顯化成了一道道惹眼的血紋。
眾人不是傻子,這一下子,被這頭魔怪的兇威給震懾到了,這種時候,若是不拼死一戰,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一道道攻勢,猶如流星般從湖水中劃過,留下一道道炫目的軌跡,狠狠地落在了那一頭魔怪的身上,無數攻勢悉數爆裂,猶如煙花般綻放開來!
幻月圣女將圣靈天羅傘祭了出來,那彩色光芒流動,發出了一道道絢麗的光芒,打向了那一頭魔怪。
砰砰砰!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而起,魔怪的身上,被炸出一個坑洞出來,血肉模糊,似乎是有所感應,那魔怪的視線陡然移了過來,遠遠地就將幻月圣女給鎖定,然后它那一只黝黑的大手,便驀然探了出來,向著幻月圣女橫掃而至!
魔怪的這一只大手,從那湖中猛然刮過,然后狠狠地打在了那圣靈天羅傘上!
這圣靈天羅傘,被一下子打飛了出去,變得黯淡無光,向著幻月圣女飛了回去。
噗嗤!
唇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幻月圣女的美眸中,也是充斥著一抹震動之色,她能感覺得到,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過于巨大,即便是祭出圣靈天羅傘,照樣不是這頭魔怪的一合之敵!
而在那同時,這頭魔怪張開嘴巴,噴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刃,從那湖水當中飛速地劃過,將路徑上的所有強者,都給轟得粉身碎骨,哪怕是實力達到了半步真神境,依舊在這般轟擊之下,尸骨無存!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凌塵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頭魔怪的實力,未免太恐怖了點吧!
雙方的戰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這還怎么打?
幻月圣女、周元和魔蝎法王等人,甚至于凌塵,此刻都心中萌生退意,雖說這湖底深處或許有著重寶存在,但即便有再絕世的寶物,那也得有命拿才行。
但是,就在眾人欲要撤離的時候,突然間,那湖底深處忽然炸裂開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得一道粗大的金色光柱,從那湖底深處噴發而起,所過之處,那所有的魔氣都是如冰雪般消融,將那幽暗無比的湖底區域,給瞬間照耀得極為敞亮起來!
突然出現的金色光柱,讓得原本準備逃離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皆是集中在了那金色光柱的盡頭,那里,沐浴在那無盡光芒的頂端,赫然是有著一顆巨大的心臟,懸浮于那光柱之頂!
一股浩瀚到了極點的威壓,從這顆心臟之中,釋放席卷而開,將整座湖泊都是籠罩了在內!
隱約之間,凌塵似乎能從那心臟的周圍,看到一道巨大的獸影輪廓,那股浩瀚的威壓,便是從這獸影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那是……妖皇圣心?”
凌塵尚在震驚當中,那附近周元的口中,已是發出了一道驚呼之聲。
“妖皇圣心?”
聽到這四個字,凌塵不由得愣了愣,旋即眼中便浮現出了一抹動容之色,這妖皇墳冢之內,埋葬的乃是一尊妖族的妖皇,那么眼前的這一顆血淋淋的仿佛活物一般的心臟,不消說,肯定就是那位妖皇所留下的了!
“此地果然是妖皇的墳冢!”
幻月圣女的一雙美眸之中,也是泛動著異常激動的光澤,“曾經威震天妖域的虛日妖皇,他隕落后就是被葬在這里,這妖皇圣心就是他留下的!”
凌塵的臉色,也是微微動容,虛日妖皇,一位曾經威震天妖域的妖皇,雖然他沒有聽說過,但是看幻月圣女和周元等人臉上激動莫名的神色,便可以知曉,這位虛日妖皇,往日定然是一位威震寰宇的絕世大人物。
光是妖皇這個稱號,就足以說明實力了!
嗡嗡嗡!
在這一顆妖皇圣心出現的霎那,從它的上面,也是陡然延伸出了一條條血肉經脈出來,這一條條血脈,猶如鐵鏈一般,籠罩在了那一頭魔怪的身上,從血脈之上所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將魔怪給生生地鎮壓了下去!
“不愧是妖皇圣心,再厲害的魔怪,也無法和妖皇遺留下來的圣心相抗衡。”
幻月圣女臉上的神色愈發激動,妖皇雖然已經隕落,但是他的心臟卻還沒有死亡,其中所蘊含的妖皇之力,足足將任何神王以下的存在鎮壓!
但是,魔怪那龐大的身軀,卻也是劇烈地翻騰起來,那兩只猙獰大手,以及那一對骨質白翅,皆是狠狠地擊打在那一條條蠕動的血脈上面,將整座湖泊底部,都給攪得天翻地覆!
在場的人,甚至都有些站立不穩的跡象,這種級別的對抗,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實力能夠介入得了的了。
“妖皇圣心的力量支撐不了多久,待其力量耗竭之時,所有人都要葬身此處。”
就在這般地動山搖的時候,突然間,凌塵卻聽到了一道有些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讓得凌塵心中一驚。
這是什么聲音?
然而,除他之外,周圍的其他人卻沒有任何反應,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凌塵感到愈發地驚異,難道這一道聲音,僅僅是針對于他一個人的?